被唤作“阿喇”的小孩一听,十分开心的拍起了手,兴奋的叫道,“额娘,阿喇长大了,也要去南边抢,让咱家也有奴隶伺候人。”
那女真妇女一脸慈爱笑容,“放心好了,你阿玛一定能带回好多南人奴隶,还有你没见过的南人玩意儿。”
母子有说有笑的,却浑然不知,一双双带着杀意的眼睛正朝她们看来。
“契丹狗,谁叫你偷懒的,找死!!!”
耳畔响起一阵打骂声,耶律沙虎额头青筋暴起,目光循着声音落到了前方的空地上。
只见一个女真壮汉拿着根二尺长一头有尖剌的木棍,对着倒在地上的契丹奴隶劈头盖脸的抽打,时不时还对着契丹奴隶伤口戳上几下。
契丹奴隶没有发出惨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若游丝,出气都比进气多的样子。
显然已是性命垂危,不省人事了。
女真壮汉远远瞧见徐徐而来的骑兵,停下了打骂,拖着契丹奴隶往一件木屋里走,像拖一条死狗,嘴里还嘟囔着“待会儿就把这契丹狗的脑袋砍了,挂在寨门口”。
来到寨中的空地上,赵强停下马来,又翻身下马,就看到阿呼带着人快步从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屋走出,一脸讨好的走到赵强面前,恭维的问道,“谋克孛堇,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还请谋克孛堇进屋用饭。”
“不错”
赵强闻着石屋中飘出的饭香,微微点头,露出了一个很是友善的笑容。
见赵强对自己的服务满意,阿呼脸上的笑容愈加谄媚,正想再恭维几句的时候,却是一下捂住了胸口,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用手指着赵强身边手握一柄滴血的长刀的黑脸大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赵强对于死去的阿呼是懒得多看一眼,眼中凶光一闪,扫向周围目瞪口呆的女真人,拔出长刀,对着身后的骑兵大吼一声“动手”,便朝着眼前还未反应过来的女真人一刀砍去。
寨中的“金兵”纷纷拔出长刀,取下弓箭,朝着周围神色呆滞的女真人发起了攻击。
“啊!”
“救命呀!别杀我!!!”
“他们不是女真人,快跑呀!!!”
一阵阵惨叫声在萨隆寨中响起,寨中的女真人猝不及防之下,眨眼间就有数十人倒在血泊中。
萨隆寨顿时乱成一锅粥,寨中的女真人不论男女老幼,在一阵喊杀声响起的时候就尖叫着向四面八方逃去,躲避这些突然翻脸的金兵的追杀。
已经连续砍死五个女真人的耶律沙虎,摘下头盔,用契丹话朝着周围奔逃的奴隶吼道,“俺是耶律沙虎,俺带人杀回来解救大伙。”
“俺是萧六斤,大家别害怕,跟着俺一块杀光女真狗。”
“药师奴,还认得俺吗?别愣着呀,快把你身边的女真狗给剁了!”
“张老二,你跑什么跑,认不出俺了吗?”
随赵强而来的原萨隆寨奴隶,此刻也纷纷用汉话和契丹话在寨中喊话,倒是让不少昔日的难兄难弟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的看了过来。
“女真狗,去死吧。”
一个汉儿奴隶突然抄起一根木棍,大吼着朝身旁一个正要躲藏进屋子的女真男人狠狠劈下。
那女真男人直接被打翻在地,正要挣扎着起身,却被那汉儿奴隶骑在身上,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上月前俺砍柴回来晚了一刻钟,你就把俺吊在树上,淋了一个晚上的雨,还记得吗!!!”
赵强麾下的骑兵在寨中横冲直撞,刀剑挥舞下,鲜血四溅,连很多奴隶也在耶律沙虎的号召下,加入了屠杀队伍,拿起身边的一切武器,朝昔日那些肆意欺压他们的女真贵人痛下杀手,宣泄着心中的仇恨。
萨隆寨中的女真人,在头人被杀后已经乱成一团,面对突然发难的金兵和暴动的奴隶,已经无法组织有效的防抗,大多四散而逃,钻进屋子躲起来,或是朝寨在外逃窜。
期间虽有人为了保卫家园,奋力抵抗,但实力的悬殊,决定了他们的防抗,只是在延长死亡时间而已,根本没有逃脱的希望。
仅有的几个侥幸逃出寨子的女真人,刚刚走出寨门,就被赶来围堵漏网之鱼的骑兵大队逮给了个正着,二话不说,搭弓上箭,乱箭射死
随着最后一个女真壮丁,被几个奴隶堵在门口,乱刀砍倒在血泊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女被这些奴隶轮,这个有五十户女真人的萨隆寨宣告沦陷。
寨中的一间石屋中,赵强盘腿坐在炕上,吃着阿呼为他准备的饭菜。
饭是小米蒸饭和粥,菜是芥子研未醋拌肉,还有一道带血肉羹,就是血块儿加内脏煮在一起,再扔进去一把韭菜。
“这汤真他娘的难喝”
尝了口带血肉羹,赵强脸色微变,又一口吐出汤汁,只觉得“秽污不可向口”。
“蛮子就是蛮子,饭菜真难吃”
赵强一脸鄙夷,比起自己在登州酒楼吃过的饭菜,这些出自女真人之手的饭菜简直就是猪食。
就在赵强拿起一片拌肉,正要送入嘴中的时候,屋外却突然响起的女人尖叫声,让他手一抖,肉片直接掉落在地上。
刚走出石屋,赵强就看到石屋外的空地上,一个衣衫不整的女真女人,被一伙衣衫褴褛的奴隶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嬉笑着剥掉她的衣服。
赵强先是一愣,又黑着脸的走上前去,一脚踹开骑在女真女人身上的奴隶,拔出刀来,一刀砍下女真女人的脑袋,怒气冲冲的朝周围呆愣的奴隶吼道,“直娘贼,不想挨刀子,就滚去搬东西!”
被打搅了好事的奴隶面面相觑,一看这个南人军官不好惹,便各自散去。
“贼厮鸟,忘了大帅的吩咐吗?”
赵强看到提着裤子,从一间茅顶屋中慌忙走出的耶律沙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刀指着他喊道。
“大帅让咱杀过女真人,可没让你去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