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正在忙着培训那六十名药童选拔人才的时候,丁光书匆匆赶了过来。这一次,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春风满面。而是非常憔悴苍老,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般。
之前丁光书一直用陈铭的茶丸,喝固本培元酒,身体壮实得很,本来已经年过花甲的年龄,看起来跟三四十岁一般,连光明顶都开始重新长了头发。
可是这一次过来,他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奄奄一息的古稀老人一般。
“陈专家!救命啊!”丁光书一进屋就跪到陈铭面前。
陈铭被丁光书吓了一大跳:“丁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站起来说。”
“陈专家,这回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女,以后我就算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丁光书有些语无伦次。
原来丁光书的孙女丁当突发疾病,去医院一查,竟然是急性白血病。
丁光书儿子丁晨云在东海工作,去年装修好新房之后,今年年后才搬进去,本来以为装修之后已经放置了差不多半年,而且装修中装修公司一再保证使用的均为环保材料。可是没想到住进去一个多月,丁当就患病了,而且是最让人揪心的白血病。
白血病是国内儿童恶性肿瘤发病率、致死率最高的疾病,儿童及青少年患者中90%是急性白血病。每年白血病发病人数高达数万,患者五年内生存率不到五分之一。
“白血病十万人里面只有两个半,可为什么偏偏落到小叮当身上啊!”丁光书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两手用力地揪着头上头发。
“丁主任,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啊。你孙女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也没看到。你把她带过来,或者我过去,先看看她的病情,我尝试一下。我肯定尽全力救治,好不好?”陈铭将丁光书扶起来。
“陈专家,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叮当啊。她才三岁啊,她真的很可爱的。”丁光书哀求道。
“我肯定尽力而为,你也是医生,你现在再伤心对小叮当也没有什么帮助,我们一起想办法,怎么样?”陈铭安慰着丁光书。
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是无法体会其中的痛苦的。
“都是那黑心的装修公司,号称用的环保材料,结果用的全是劣质材料。我儿子晨云也是因为工作太忙,以为找一家比较出名的装修公司,又是选的最好的材料,应该不会有问题。后来装修公司还出示了环保监测报告。各项指标全部达标。这才住了进去。我当时就有担心,新房子刚装修好,住进去怕有问题。结果晨云说,他们住进去之前,进行了环保监测,甲醛含量非常低,跟老房子差不多。不会有问题。我真后悔,如果当时我态度再坚决一点,让他们先不急着住进去,就不会有这种事了。”丁光书用力地拍在胸膛,后悔不迭。
“丁主任,这种事情,谁能够想得到?这事不怪你,也不怪你儿子。怪就怪那家黑心装修公司。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给小叮当治病。小叮当现在在哪?”陈铭问道。
“小叮当在附一住院,在附一我能够照顾得到。”丁光书说道。
“那我现在就跟你去一趟省城?”陈铭问道。
“还是让小叮当到茶树村来一趟吧。你给小叮当诊了病,如果要治疗,还是要到这里来配药。小叮当现在情况还比较稳定。”丁光书说道。
“那也行。”陈铭点点头。他现在也不知道小叮当的病情,也不知道用什么药方,不可能把炼丹炉和各种药草都带在身上。
丁光书连忙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儿子马上带着小叮当赶到茶树村来。
丁家人对陈铭的医术都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这个世上有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小叮当,就只有陈专家。要知道陈专家已经连续攻克了帕金森病、渐冻症两种世界医学难题。
所以,丁晨云毫不犹豫地带着小叮当赶往茶树村。小叮当住在附一医院,转到运动康复中心来,只需要办一个院内调换科室的手续。丁主任现在在附一还是很有面子的,小叮当一入院就由附一血液内科的几个专家进行会诊,制定治疗方案。现在丁光书要将孙女转到运动康复中心去,这边的专家不仅没有意见,反而准备去茶树村一趟。他们也希望陈专家在这方面再次取得重大突破。
血液内科主任杨中南准备亲自过去一趟,与他同行的还有血液内科专家蒲明洪和梁晓裴。
“杨主任,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实在孩子的病情太让人揪心了。孩子还这么小,身体又比较弱。我怕她撑不了太久。”丁晨云歉意地向杨中南说道。
“理解理解,其实就算你们不提出来,我也想向你建议去运动康复中心试试。我们用运动康复中心的运动治疗药剂做过实验,对白血病患者也有一定的效果。我想如果经过陈专家的改良,说不定能够配制出效果更好的药剂出来。”杨中南说道。
其实杨中南早就想与陈铭进行合作,一起研发治疗白血病的治疗药剂。可惜的是,运动康复中心那边一直患者人多为患。帕金森病人和渐冻症病人就快将东化县挤爆了。所以杨中南暂时将心中的想法搁置了下来。
这一次,趁着这个机会,杨中南想去茶树村走一趟。
听说血液内科几个专家要去茶树村,李云鹤也动了心,他也想去茶树村看看运动康复中心现在的发展情况。运动康复中心现在的影响力甚至已经超过了附一医院院部。不过再怎么说,运动康复中心也是附一医院的一个直属机构。由于运动康复中心的巨大影响力,附一医院在国内的影响力早就冲进了前五之列。假以时日,附一医院的影响力还会进一步扩大。
主要还是受疫情的限制,国外的患者无法进入国内。而附一的治疗药剂又没办法进入欧美。暂时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是附一医院已经开始向一些国家派出医疗团队,带着治疗药剂出国行医。当然,现在这种方式局限在一些与国内关系比较好的国家。
“既然这么多专家想要过去,派车过去吧。”李云鹤说道。
附一医院派出了一辆救护车和一辆豪华中巴车,李云鹤院长亲自带队,一起前往茶树村。
听说李云鹤亲自带队和血液内科的专家一道将小叮当转送到运动康复中心。丁光书还是非常感动的。
“李院长,杨主任,谢谢你们的关心。”丁光书紧紧握住李云鹤的手,热泪盈眶。
“老丁,都是自己人。小叮当是咱们附一的子弟,医院上下都会全力以赴。现在就希望陈专家能够将小叮当的病治好。”李云鹤拍了拍丁光书的肩膀。
陈铭在准备给小叮当治疗白血病,就特地查了一下关于白血病的资料,尤其是白血病的中医机理。
中医理论解释白血病的发病机理,必瘀毒为最重,因其病程绵长,病势深重,邪气内生渐盛,皆具毒性。一旦邪毒酿生,入血伤髓,引起血瘀,流于经络则见身痛、胸骨压痛,积聚内生则外可见肝脾肿大,内则白细胞增多、骨髓增生极度活跃等。瘀血不去,则新血难生,故贫血、出血等一系列症状均可见到。
甚至在网上也能够查到一些治疗白血病的中药药方。但陈铭觉得也许治疗白血病,他不需要另外去配制药物,就之前他炼制的那一炉伐髓丹可能就可以解决问题。
很快小叮当被带到陈铭家里,果然长得非常可爱,像个瓷娃娃一般,真难以想象,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竟然要承受那么严重的病患。
陈铭给小女孩做了详细的诊断,发现小女孩的情况与网上中医诊断的结果大致相同。
诊断完之后,陈铭向丁光书说道:“丁主任,我现在有种现成的药剂。但是效果怎么样我不敢保证,你敢不敢在小叮当身上试用这种药剂?就算没有效果,对身体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陈专家,小叮当我交给你了,你该怎么治,我们家属一切听从陈专家的意见。”丁光书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爸的意见代表我们全家的意见。”丁晨云两口子也毫不犹豫地表态。
李云鹤说道:“家属签署同意书吧。一切按照医院的程序来。”
“吴医生,你来帮个忙,先去试试药剂的使用剂量。”陈铭将吴玉明叫了过来。
杨中南连忙说道:“陈专家,我们是血液内科的,这事交给我们来办吧。”
吴玉明连忙说道:“杨主任,这样可不太合适。现在病人已经转到我们运动康复中心来了,我们运动康复中心的医疗团队可不缺人手。”
现在运动康复中心医护人员的数量可不比院部少多少,而且还在不断地引进年轻医生。可能再过一两年,运动康复中心的医护人员数量就会超过院部。
“虽然小叮当转到了这边,但小叮当患的病还是归属在血液内科,我们血液内科的医生来配合陈专家,当然是最合适的。再说了,这边名字虽然叫运动康复中心,但是现在不也分出帕金森病科室和渐冻症科室,将来未必不会再增加一个血液内科。我觉得运动康复中心这个名字已经不太合适。不如叫康复中心。”杨中南说道。
李云鹤连忙说道:“你们也真是的,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吗?现在最首要的事情是给小叮当治病。吴医生,你对药剂比较熟悉,但杨主任对病人情况更为了解。这件事情,不如由你和杨主任协调两方的医护人员共同配合陈专家。”
李云鹤想出这个折中的办法,到时能够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陈铭取了一颗伐髓丹给吴玉明:“你先拿一枚丹药去做试验。看看有没有效果,要是没有效果,要及时告诉我,我好调整治疗药剂。”
陈铭觉得伐髓丹是非常合适的治疗药剂,不仅能够治愈小叮当的病,还能够改善小叮当身体虚弱的毛病。小叮当在新房子里住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发了病,说明她的身体本身抵抗机制是比较弱的。即便不住入新房,将来也有发病的可能性。伐髓丹可以彻底改变小叮当的体质。就能够从病根上彻底治愈。
“陈专家,如果直接喂服丹药效果会不会更好?”丁晨云问道。
“啪!”丁光书在丁晨云脑袋上拍了一下,“陈专家还没你懂?陈医师这丹药要稀释上百倍甚至上千倍才能够使用。用药量太大,小叮当的身体根本承受不起。对她不仅没好处,反而会害了她!过年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租住的房子先不要退,新房子先放一放,然后找专业机构检测一下再住进去,你就是不信。”
“爸,这事不怪晨云,是我觉得自己的房子条件比租住的地方好一些,才急着搬进去的。”丁晨云妻子邓溪兰连忙解释。
“都这时候,你还维护他。我自己儿子是什么熊样我会不晓得?”丁光书没好气瞪了丁晨云一眼,不过没再继续数落下去。
运动康复中心那边没有单独的病房了,在这边,随便哪里来的病人,都没有任何特殊待遇。运动康复中心也没有建设特殊病房。所以,现在“关系户”来了,也没办法特殊安排。
“那边的病房都是刚投入使用的,虽然经过了安全检测。但小叮当体质比较敏感,还是让她住在我这边吧。”陈铭说道。
陈铭的房子出于天品聚灵符阵的最中心位置,所以灵气极为充沛,常年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不仅不会患病,身体还会受到灵气的蕴养变得强壮。这样的环境对小叮当的病情改善是非常有益的。
“陈专家,太感谢了。”别人或许不了解内情,丁光书是非常清楚的。平时来这里坐上一会,便会感觉身体清爽了许多。知道陈铭这里的环境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