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牙口好的吃带骨头的肉。”李玉竹指着世子和李二公子那边,“大哥二哥那里烤着的便是。”
两人在烤排骨。
排骨上面,早已均匀地抹了盐巴粒。
她从秦阿公家借来的盐巴粒,只有一小包,勉强够吃一顿。
沾了盐粒的肉,在木柴火的烘烤下,渐渐地发生出了滋滋的响声,油水滴进火里,腾起小阵的青烟。
没有碗,李玉竹从山洞旁的箬竹上,拔了几片叶子洗干净了来包肉。
这种包粽子的大叶子,包肉也十分的好用。
小侄儿李景,吃得直咂嘴。
在大家眼馋的等候中,肉排骨也烤好了。
一人两根大烤排,吃了个十分满足。
做小侄女李果果的吃食,就麻烦多了。
李玉竹从灰烬中掏出烘熟的鸟蛋,从空间中借了个烧杯来,接了泉水将水烧热。
大家看着那奇异的杯子,好奇问她,“这是哪来的琉璃杯?”
李玉竹编了个借口,“从安公公那里悄悄拿来的。”
安公公是押送他们一家的主要负责人。
虽说是押送,但他们一家中谁病了,安公公都会亲自过问,叫仆人送汤药。
皇上只说让他们一家来此受苦役,可没说让他们死。
此时安公公已经回京城了,量他们也无法对质杯子的事。
“你倒是有本事。”大郡主好奇地盯着杯子。
等水烧开,放凉,李玉竹将鸟蛋的蛋黄取出来,放入杯子中,拿竹枝筷子搅匀。
一杯蛋黄羹就做好了。
果果吃得十分开心。
。
晌午后,李玉竹和李兴安,还有自告奋勇跟着来的二公子,带着豹子肉往山下走,他们要去村里换生活用品。
经过穆元修家的时候,李玉竹意外地发现,他家后院的草垛旁,关了一笼子的灰兔。
这些兔子,有些眼熟……
李兴安嘴大,马上低声呼道,“哎呀,三妹,咱们昨晚逮到的那只兔子,跟这些兔子长得很像呢!”
不光是像,可能是一家的。
李玉竹头疼了。
她和李兴安捡的那只撞树的兔子,一定是穆元修的。
因为这些免子的左腿上,都有一个共同点,被墨汁染过。
当时宰杀兔子时,她没多想,以为是兔子在林中窜来窜去的,沾到了炭土或是染了什么植物。
现在看到这一笼的兔子,她才明白,那些墨汁是人为做的记号。
李二公子伸手捂着李兴安的大嘴,“别往外说!那小子会找咱们赔的!你现在赔得起吗?”
李兴安惊恐地摇头,他现在连一根兔子毛也赔不起。
“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当没发生过!”李二公子小声警告。
李兴安拼命点头,又伸手指指李玉竹,示意李二公子也提醒李玉竹。
“三妹比你聪明,她不会乱说话。你管好自己的大嘴巴就行。”李二公子一脸嫌弃。
李兴安,“……”
李玉竹说道,“有句话叫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咱们吃了人家的兔子,就别再老针对人家了吧?”
李兴安拼命点头,他连兔毛都赔不起,更赔不起兔子,还是老实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