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点了根烟,抽少燃多,吞云吐雾了一会儿后,在阳台上,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机械厂的大门外。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提着公文包和行李箱直接下了车,就在人群当中,双手下压,好像在平息着事态的样子。
方长嘿嘿一笑,这个时候想当搅屎棍子,老子成全你,到时候看你一身的屎怎么洗得干净。
想到这儿,方长把烟头往手边的烟灰缸里一杵出了家门。
方长一路晃悠地来到机械厂的大门外边,堵了一排的野外作业的专业机械重卡,司机围在,叶秀芹的家人在当中和机械厂的员工对峙着,气氛紧张,冲突一触即发。
“怎么地?拿着撬棍吓唬谁啊,来来来,往老子这儿来,敲不死我,我特么弄死你们,一帮锤子东西!”
叶震从来都是个老混蛋,抓住前妻偷男饶时候,把前妻逼得s,最牛逼的是,他那个时候跟叶秀芹的亲妈已经绞在一块儿有段时间,两人果断结了婚,把辍学的叶秀芹弄进了南方勘探局的技工学校里去混着,因为这里是包分配的,而且是回自己父母的单位。
这时,叶震才跟叶秀芹的亲妈一起敲诈前妻的野男人,东窗事发,叶震被判了七年,出来了之后完全就是个老无赖。
那叶秀芹把谢跛子骗上床的功夫就是这两口子出的主意,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方长看着叶震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暗想,这一家子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嫌多了。
机械厂的员工性情凉薄跟待遇有关,好不容易看到一丁点儿希望,大队的车进不了大门,那可就是把钱堵在门外,这不着急吗?
“叶震,老子跟你,你要闹找错地头了,拿着你的横幅快滚,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嚯!黄狗,现在长脾气了嘛,来来来,我看看你有多厉害,来,往这儿来!”叶震一边喊,一边拿头往黄伟的胸口顶。
两边的人一下子怼在一起了,张良躲在旁边有气无力地喊了两声,就点了根烟兴灾乐你祸地偷笑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别动手啊”周芸一边往人群里挤,一边扯着嗓子大喊,眼眶都急红了。
只见门外的司机们一个劲儿地吆喝着起哄,场面乱成一团。
周芸是个美女,美女总是夺人眼球的,特别是一帮子结了婚的有心无力,一帮子年轻的没本钱,所以面对周芸这样的女人,除了看她出洋相倒霉之外,找不到任何满足自己bn的。
所以,当他们看到周芸手足无措的样子时,那股子兴奋劲已经让他们的脸扭曲,只差没有大喊加油。
周芸是真的快哭了,她知道事情会发生,只是没想到会闹到这一步。就在她的身体像湍急的河流一叶扁舟被冲得跌跌撞撞完全无力自主的时候,她手有腕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给抓住了,轻轻一带,顿时把她拉出了漩危
回过神来的周芸定睛一看,只见方长的背影一步踏入两方阵营当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相互推搡的两方人给隔了开来。
奇怪的是,这一刻,居然没有人再吭半声。
看到这一幕时,周芸芳心乱颤,兴奋得鼻尖发酸,嘴里低声怨道:“死家伙,这时候才来!”
方长转身时,冲周芸眨了眨眼,弄得她娇躯一软,眼神都跟着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你谁啊,快滚开,再特么挡道,我大巴掌抽死你!”
叶震刚才被一道莫名的力量给推得连退了三四步,刚回过神来,就冲方长吼了一声。
方长笑了笑,淡淡地道:“叶秀她爸妈吧?警察看到你们女儿自己摔的,你们在这里闹,我们可以不接活了,为了保证员工的安全,全厂可以放假,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由你们承担,当然,你们臭不要脸,可以不给,可是叶秀芹是物资供应公司的材料员,你们闹这一出,上头的处理方法就是把她给开除了,连退休金都没有半毛钱,对了,这事儿谢跛子应该知道吧,他没告诉你们吗?”
叶震两口子听了这话,心理不慌那是假的,不过死鸭子嘴硬还想再闹一下的时候,只看到方长走到那一脸谔然的张良面前去了。
“副厂长,你没告诉谢跛子这件事的影响吗?你们俩可是一起去出差的啊!”
张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方长这么冷防地质问了一句。
这子是谁?他怎么知道我跟谢跛子一起出的差?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的时候,张良刚一张嘴,就发现方长的耳朵就凑了过来。
接着,方长一脸惊恐地捂着嘴,大叫道:“什么?谢跛子找他情妇去了?卧草,开什么玩笑,难怪不把他老丈人和丈母娘拦下来,原来是方便自己啊!”
一听到方长这话的时候,四周哗然一片。张良更是脸色数变,因为只有他清楚,自己可是半个字都没有啊,这子是谁,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闪过脑海的时候,就算灵活如张良这样的人,也只能跟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叶震两口子惊恐地看着张良,愣了三四秒钟,下一刻猛地一跺脚大手一挥,“走!”
一边往山下跑,叶震一边掏出手机来给自己在医院正在吃瓜的女儿打通羚话。
叶秀芹接起电话来的第一时间就听到叶震在电话里吼:“快去找谢跛子,他在那个贱货的屋里,堵住他,就可以让他净身出户的滚蛋了!”
一听这话,叶秀芹从床上一下子就弹了起来,重重地将瓜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医院,医生跟护士拦都拦不住。
这时,热闹没得看,车辆有序入场,大门边,怒气冲的张良瞪着方长,周芸兴奋的双颊绯红,柔情四溢地望着方长。
感受着两种不同目光的方长,冲张良笑道:“副厂长你好,我叫方长,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听到这话时,周芸马上接着道:“对了,张副厂长,方长呢暂时挂在三班,我把他借调到事务办来打打杂,这事儿不大就没通知你了。你看今这事情闹得,如果不是方长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张良打量着方长,这家伙长得对不起观众,可是手底下是真的黑,这才到厂里,就让周芸一下子把两年的劣势给扳了回来,该不会是她家里专门派来保护她的吧?
一想到这里,张良有些不安,对周芸的家世更是充满了好奇。
此刻,张良冷冷一笑道:“厂长用人,哪里需要跟我这个副厂长通报,一个技校生打工仔,怎么用都是厂长的自由啊。对了,工作组转眼就到,这次厂长捅了个大篓子,一会儿,还是由你亲自跟黎部厂亲自解释吧!”
周芸听得心中一紧,不过再看方长的时候,他的微笑让她倍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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