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自江南郡千里迢迢赶到京城,虽有所隐瞒,但同叶木白的娃娃亲这事却是真的。
这年月女子重贞节如性命,柳如烟万万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赶到京城后,因为叶木白的父亲是锦衣卫,柳如烟就直接去锦衣卫打听叶木白的情况。
锦衣卫接待柳如烟的正是百户何庆南。
何庆南本身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只是平日里表面上隐藏的好,但暗地里,勾栏、妓院这种烟花巷柳之地,何庆南可没少往来。
柳如烟如此绝色,一看何庆南就痴了。
柳如烟借口说她是来寻亲的。
何庆南没往夫妻方面想,就以为是叶木白远方亲戚来投奔叶木白。
当时何庆南就已经接到消息叶木白变成废人了。
加上何庆南多看了几眼柳如烟,色欲熏心的何庆南直接是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口就把叶木白给说死了。
得知叶木白死讯的柳如烟很是伤心。
虽然柳如烟本来也没想直接跟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成婚,毕竟柳如烟后续要做的事情不宜牵连太多人。
柳如烟想借口是叶木白的远亲来投奔,观察一段时间叶木白再说。
但一来就得知叶木白死了,柳如烟还是很不好受的。
从锦衣卫出来的柳如烟同这件事情跟刘叔商量。
“刘叔,叶木白死了这可怎么办呀?”
“小姐莫要心急,本事我们的计划中叶木白也只是其中一环,如今叶木白死了,不如顺水推舟,小姐直接承认了叶木白未婚妻的身份,在这京城扎根下来。”
“……”
简单的商量过后,叶木白家中的灵堂也就搭建了起来。
刘叔去探查消息,留柳如烟在叶木白的宅院内。
然后就有了后面叶木白归来的一幕。
柳如烟局促的站在院子当中看着叶木白。
现在柳如烟也不知道叫叶木白‘叶公子’好,还是叫‘相公’好。
柳如烟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敲门声想起。
“小姐,是我。”刘叔的声音传进来。
“是我刘叔。”柳如烟看着叶木白解释了一句,然后跑过去开门。
柳如烟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刘权。
“小姐,消息有误,叶公子没死,只是听说废了。”刘权看见柳如烟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知道,他就在后面呢。”柳如烟指了指身后。
刘权往柳如烟身后一看,就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叶木白。
‘气机紊乱,身子虚浮,不是说叶木白有先天修为吗?’刘权拿眼一打就看出来叶木白的身体情况了,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刘权可是老江湖了,回来的时候看到叶木白宅院前的白布不见了,大门还关上了,刘权就猜到叶木白回来了。
所以刘权进来看到灵堂被撤走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见过叶公子,再下刘权。”刘权对着叶木白行了一礼。
“刘叔。”叶木白也很客气的回了一礼,然后问道:“我听柳姑娘说我们之间有定下婚约?”
“不错,昔年我家老爷同叶公子的父亲是战友,曾在两位出生之前许诺,若同时男孩或女孩,则结为兄弟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则定下娃娃亲。”刘权微微一笑,确认了这件事情,同时拿出半块碧玉腰牌说道:“这是临行之时老爷交给我的,说是昔年叶公子的父亲留下的,不知叶公子身上是否有另一半?”
刘权这半块碧玉腰牌拿出来,叶木白对娃娃亲这件事情的相信程度从十一成飙升至五十一成。
因为叶木白真的有另外半块碧玉腰牌,是叶木白父亲留下的,一直让叶木白当成传家宝压在箱底。
“柳姑娘、刘叔请进,咱们屋内说话。”叶木白把两人请到屋中,然后从箱底把另外半块碧玉腰牌翻了出来。
两块碧玉腰牌放在一起,严丝合缝。
“对了,不知叶公子的父亲?”刘权问道。
“家中父母六年前已经去世了。”叶木白轻声道。
“叶公子节哀。”刘权、柳如烟齐声道。
“这次跟我们家小姐来京城,一来是寻叶公子你,毕竟叶公子今年二九了,我家小姐也到了二八的年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定下来娃娃亲,总是要有个章程的。
二来叶家在江南郡是做布行生意的,也想在这京城内开一家布行。”聊着聊着刘权就把来京城的事情跟叶木白说了。
一提到娃娃亲,柳如烟俏脸又红了起来。
“是该有个章程。”叶木白先是赞同了刘权的说法,然后话风一转说道:“可夫妻之间总是要有了解的,我跟柳姑娘今天才刚认识,就谈婚论嫁恐怕不太合适。
再说了就算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还得算个黄道吉日不是。”
叶木白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很真诚。
没有这个时代普遍的大男子主义,看不起娘家人的态度。
叶木白年仅十八,就升到了锦衣卫千户,修为也达到了先天,如此年少有为的情况下。
刘权本来已经做好叶木白年少轻狂的准备,可没想到叶木白如此的谦逊有礼。
尤其是看柳如烟目光中也没有淫.秽的意思,这让刘权跟柳如烟对叶木白第一观感很好。
“叶公子说的有道理,不如这样,我已经派人去商谈把隔壁的宅院买下来,到时候叶公子跟我家小姐多了解,多沟通,在言日后。”刘权开口财大气粗的劲头就出来了。
这里可是京城,大玄国房价最高的地方。
别看叶木白住的仅仅是一个一进的宅院,就这样的宅院,叶木白一个千户都得两年的俸禄才能买起。
而叶木白隔壁可是一进一出的宅院,比叶木白这宅院贵了一倍不止,刘权张口就要买下来。
叶木白看柳如烟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感情这未婚妻还是个富婆。
定下日后双方多多交流,谈论妥当后,叶木白很客气的送走了柳如烟跟刘权。
独自回到房间内,叶木白叹了一句:“可算打发走了,幸亏没说尽快成婚,毕竟我这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