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棠身子无力支撑她再想下去。
她脸色惨白到了极致,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只好拖着身子又返回大岩石上。
白衣男子想上去扶她,又是碍于什么,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他走到言海棠身旁解释道:“再过两日应该就会来船了,这两天你的伤势虽然不致命了,但也还需药物补养。
这座岛上有许多珍贵的名药,很适合治你的伤,我去采一些回来。”
他说话还是冷冷的,没有温度,但是言海棠还是觉得很温暖,一种难以描述的温暖。
白衣男子刚要走出去,言海棠弱弱的问了句:“你是青莲会舵主吗?”
白衣男子脚下顿住,仰起头,没有答话。
“我觉得你跟我第一次见你时不一样了!”言海又补了一句。
白衣男子回头质疑:“哪里不一样了?”
言海棠笑了笑,惨白的脸上有了笑容,使得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白衣男子见了目光微闪。
言海棠微微喘了口气,道:“你没有第一次那么桀骜不驯,也没有第二次那么冷清,你好像变得温和了许多。”
听后,白衣男子似是不耐烦的转过头去,背对着她,冷冷的道:“你想多了!”
然后言海棠静静的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半炷香后,白衣男子带回来一些草药,找了块石头研磨了一下,把汁水用宽叶子剩着,端给了言海棠。
没有加水的生药味道很刺鼻,言海棠有些嫌弃的看来一眼,捂着口鼻问:“能不能不喝?”
她声音娇喏,有些撒娇的意味。
白衣男子举着叶子递在言海棠面前,冷冷回道:“不可以!”
他的话很冰冷,很严肃,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不容置喙。
“好吧!”言海棠看着他严肃的神情,举手妥协了,她撇了撇嘴,接过叶子,忍着刺鼻味道,一口倒进了嘴里。
白衣男子看着她把药喝下去,目光才稍显柔和。
言海棠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他,气球道:“就喝这一次就行吗?”
白衣男子附身接过叶子,浓密的睫毛遮挡着幽黑的瞳孔,反问:“你说呢?”
言海棠被噎了一下,不知怎样接话。
嘴里不情愿的嘟囔道:“这么凶干嘛?除了陛下,以前从来没有男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被白衣男子听到了。
他有些恨其不争的呵斥道:“谄媚顺从的男人就真的好吗?”
言海棠有些意外白衣男子的态度,她身子一震,仿佛被吓到了一样。
她没有直接回答白衣男子的问题,反倒问了句:“你是在关心我吗?”
白衣男子眼神躲闪,把脸扭到了一边,冷冷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死去罢了,对于我来说,你跟其他人人命没什么区别!”
言海棠听后心里不是很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是知道自己在白衣男子心中的地位与他人无异,心里很堵得慌。
她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悻悻的低下了头。
呢喃道:“我已经死不了了,你大可不必在这里守着我,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有这时间你又可以就数条人命了!”
“你说什么?”白衣男子似是没听清她的话。
其实言海棠本也是不想让他听到的,只是自己发些牢骚罢了。
不知道为何,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是个十足的女王,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个没有话语权的受气小媳妇,不能顶嘴,说话还要小心翼翼的。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欠他一条命?
言海棠心虚的低着头,吞吐道:“没什么,我说我每天都要喝药!”
见言海棠认错态度诚恳,白衣男子也没有不依不饶,交代她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开了。
言海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以至于她忍不住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你认识一个人吗?”言海棠问。
白衣男子顿足,柳眉紧蹙:“谁?”
言海棠轻咬了下薄唇,缓缓道:“江楚生!”
说罢,她眼神迷离的看着白衣男子,一只手拄在岩石板上,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手捂着胸口,按捺着的一颗迫不及待的心。
她握紧双手,内心的激动不言而喻,她期待着揭晓答案的那一刻,又有些害怕白衣男子会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白衣男子身子明显震了一下,回过头,看着言海棠,嘴唇都在发抖,他有些惊诧:“为何这样问?”
言海棠死死的注视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回道:“我只想求一个答案!”
白衣男子愣在原地,看着惨白柔弱的言海棠,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时他的心中正在翻江倒海,他思绪混乱,刚要开口就被言海棠打断了。
“江楚生,青莲会舵主,还有你!都是同一个人吧?”
白衣男子没想到言海棠会问的这么直接,他心中踌躇了一番的措辞也没用上,正好他也不想用了。
那就直接摊牌吧!
他缓缓摘下面具,出现了言海棠熟悉的那张俊脸。
他眸子不再闪躲,直视着言海棠,问:“你早就知道了吧?”
言海棠脸上起了一丝狡黠,她调笑道:“是刚刚才确认的。”
她顿了一下,想看江楚生的反应。
只是江楚生却很坦然的看着她,仿佛一切都释怀了一样。
她只好接着道:“如果你不这样关心我,我会以为你就是那个自以为是,又爱故弄玄虚的青莲会舵主。
可是你非要一番博爱,关心我的伤势,逼着我喝药,我就不得不想多了。
再加上你的背影和身上熟悉的味道,我就更加确信你就是他了。
你知道一个身上的味道是无法掩饰的。”
江楚生撇了撇嘴,一副被看穿后的无奈。
“看来我在你面前是无处遁形了啊!”
他神色轻松的看着言海棠反问道:“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向你隐瞒身份?”
言海棠从石板上起身,走近江楚生,扬起下巴,以一副傲然地姿态问:“你会说吗?”
江楚生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言海棠直视着他的眼神接着道:“一般男人接近我有两种原因,一是为权,二嘛就是为了我这个人。”
她抬手摸着江楚生地一张俊脸,问:“你是哪种?”
女魔头被绿茶男人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