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凡他们见言海棠被江楚生拉上了马,一时间慌乱起来,紧跟着就跑了起来。
江楚生骑着马,他们自然是跑不过他,但是江楚生手里的是言海棠啊,他们不能放任她不管啊!
言海棠这次苗岭回来,脾气不像以前那么暴戾,甚至有时候就像个小女人。
见江楚生这种在阵仗,她却只想到躲他远远的,那手里的弯月长刀被江楚生扔到了一边,她也没想着再把它捡起来,放到江楚生脖子上。
以往,若是有男人敢这么对她,恐怕脑袋早已落地了。
可是,自从她遇上江楚生,她就是那闺房里养出的小女人,在江楚生面前弱小的可怜。
江楚生脱掉鞋袜就开始往床上爬,言海棠抓紧被角说:“你别过来啊!“
江楚生一脸轻浮的笑了笑,说:“你这个女人就是贵人多忘事,那天是谁抱着我又亲又啃了?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楚生此时的样子跟张岳没两样,言海棠也不知这位表面上冷峻无情的人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难道是自己见的男人不够多,没见过这类的男人?
言海棠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日我可以情不自禁,但是今日不同,我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
江楚生不理她,还是在缓缓地靠近她,等接近言海棠时,他一把抓住言海棠地脚踝,把言海棠扯到了身子底下。
言海棠惊诧地瞪大眼睛。
江楚生喘着粗气,问:“你的意思是你情不自禁是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等你厌弃我了,就可以置之不理了?
你当我是什么?
是你以前那下下三滥地男人吗?
我江楚生可不会任你这般欺负!“
说着,他俯下身子贴近言海棠,就要去吻言海棠地唇。
言海棠慌忙把头扭到一边,喊道:“不……不要……“
江楚生把她的脸扳正,温和地说道:“我都是你的人了,你给我破了处,就不是你想扔就能扔地了的。“
说着就又开始贴近言海棠的唇,言海棠被江楚生按着手臂,她反抗不过,便使劲儿地闭着眼睛。
她现在一旦跟江楚生亲密,就想起自己在小岛上被人砍杀,欺辱时,江楚生站在一旁冷面看戏的表情。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被那东吁地将军拖到洞里去会有什么后果。
也不想自己身上被捅了那么多刀,到底会有多痛!
事情过后,他就又成了自己深情款款的救命恩人。
言海棠想起这些来就恶心,就开始头皮发麻,看着自己身上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此时温柔到了极致。
吻起自己来,那张薄唇也是软绵绵的,可是言海棠却不知此时他对自己的感情里面掺杂了几分的真情。
言海棠实在无法忍受了,把头又扭到了一边,说:“你是真的想要我吗?“
言海棠听了下来,疑惑的问:“为什么要问这种话,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好?
怎么才能证明我是真的爱你?
我觉得我江楚生此生,除了因为你之外,就没有再能让我值得牺牲什么的东西了!
你知道我决定爱上你下了多大的决心吗?
你现在又来问我对你有几分真情?
难道我们往日的情分都是假的吗?“
言海棠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是那么真诚,看不出一点说谎地痕迹。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你是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
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江楚生地激情。
他翻身从言海棠身上下来,躺在了言海棠地身旁,看起来累极了地样子。
他沉思了好久,才转过身看着言海棠,开口道:“我以前是恨你,恨你替宣景帝办事,我有几次曾忍不住要杀了你。
可是自从我们去了云川经历了那些事后,我发现你并没有外界传的那般十恶不赦。“
他捧起了言海棠地脸,眸子里多了些柔情。
“我越来越发现你的好,你是那么的善良仁义,又是那么嫉恶如仇,所以我对你的恨在渐渐的消失。“
言海棠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问:“所以你以前都是想要杀我的?
刚开始对我的那些感情都是伪装的?“
江楚生也不否认,说:“是,那是以前,可是人是会变得。
我现在爱上了你,又怎会舍得杀了你?
何况杀了你,我要怎么活?“
他把言海棠搂紧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在言海棠的耳边恳求道:“请你理解我的苦楚!”
言海棠被江楚生抱着也没有动,她似乎真的理解了江楚生的苦楚。
一个身负血仇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去相信别人,何况自己的名声本来也不好,那些要来杀自己的人不就是恨自己的那种嚣张跋扈吗?
言海棠点了点头,把头埋进了江楚生的怀里,说了句:“好!”
江楚生终于如释重负,抬起言海棠下颌,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睡吧,我们最近都太累了!”
许小凡带人终于来到了江楚生的府邸,他们在门口大叫要江楚生把言海棠给放出来。
江楚生被赐了府邸,还被封了忠王,王府的下人,都是宣景帝通过重重考验筛选出来的人。
他们的心里素质都是一流的,而且身体素质也并不比锦衣卫差到哪去。
各个都是身形高大,体格壮硕的汉子。
有些还练过一些武功,身手还不错,又有皇帝做后台,一般人他们都不看在眼里。
见锦衣卫在门口叫嚣,王府的管家拎着家伙,带着人就从门里迈了出来。
管家见状说:“你们可知道大闹王府是什么罪?”
许小凡是锦衣卫,在京都横行惯了,才不吃他们这一套。
他道:“我不管你们这里是什么王府还是什么相府,识相的就赶紧把人交出来!”
管家知道他们要的人是谁,可是言海棠是被江楚生带进府里的,看那架势,又怎会轻易肯放过她呢。
管家也懒得跟锦衣卫费口舌,干脆叫人铸成一道人墙挡在了门口。
许小凡见状,气就不打一处来,叫上锦衣卫跟王府里的人干了起来。
一时间,王府门口兵器交戈声四起,叫嚷声比街边的小贩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