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勇带着几名几名锦衣卫走了过来。
他下班路过,上元节正准备带着弟兄们去酒楼喝几杯,没成想见到这边有动静。
他怕有良民受欺负,便带着几名锦衣卫过来看看。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言海棠。
他见到言海棠和张岳颇为意外。
“头儿!岳兄你们怎么在这里?”,他双目瞪大,脸上浮着喜色。
他身后还跟着七八名锦衣卫,见着地上躺着的其他锦衣卫,就知道是这些锦衣卫在闹事了,这群人在街上闹事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只不过这次撞在了枪口上。
得最了言海棠,就是这个下场了!
他现在是锦衣卫的千户,手下的弟兄颇多,他一挥手,手下人立马围住了那些锦衣卫。
地上的锦衣卫惶恐的瞪着薛勇。
言海棠走近薛勇似是忘了刚刚的不快,说:“博州一别,你是越来越威武了。”
张岳也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你当上了千户,看架势比我当年还要气派。”
薛勇在言海棠这位老大面前可是不敢端着的,被张岳这样调侃,他害羞的挠了挠头,道:“岳兄就别笑话我了,我也就是混口饭吃。”
他转向言海棠问:“刚才这群家伙没把您怎么着吧?”
言海棠笑了笑:“我还不至于被他们欺负了!”
薛勇扭身看向地上的锦衣卫,指着喝道:“知道这位是谁吗?一群瞎了狗眼的东西。
这是我们锦衣卫的言指挥!
她在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耍流氓呢。
如今敢把你们的脏手伸向言指挥,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底下人一阵惊愕:“言……言指挥!是哪个花阎王吗?”
言海棠这几年低调了许多,导致很多人都不认识她,也不再提及他的事迹。
所以这些人认不出她来也正常。
薛勇上去就给了一脚:“花阎王的名号也是你叫的?
我告诉你们,平日里我们两不干涉,各干各的事,你们干的那些缺德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今天你可是惹到祖宗了。
本千户必须要带你们回去审问,让你们也尝一尝诏狱的酷刑。”
那几名锦衣卫一听“诏狱”两字,吓得面容惨白。
那名内折了胳膊的锦衣卫,趴地求饶:“言大人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赔不是了,您千万别把我们关进诏狱。
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啊!”
他苦的极惨,一个劲的求饶,言海棠却依然面如冰霜,不去理会他。
他旁边的锦衣卫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你想要把我们关进诏狱,得进过我们陈指挥的同意。
我们是南镇抚司的人,不归你们管!
我们的错,自有我们陈指挥惩罚,哪轮到你一个北镇抚司的千户越俎代庖!”
“是啊,陈指挥现在是青莲会的舵主,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你们敢得罪他,你们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薛勇被激怒了,抬起一脚就要踹下去。
这是张岳飞扇出去,拍在了锦衣卫的脸上。
嘴里骂道:“还想狗仗人势,也不看看你们够不够格!”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眼中的戾气却是颇重的,有种不怒自威的姿态。
那名锦衣卫躺在地上,脸比刚才更肿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鼻子也被打歪,嘴巴里渗着血。
他被另一名锦衣卫扶起来,再也不敢声张了。
言海棠望了望依旧繁闹的长街,叹了口气道:“好了,先把他们关进诏狱吧,剩下的事,我自会处理。”
薛勇:“是!”
他一招手,手下人就立马将这些人绑了起来。
那些锦衣卫知道自己遇到了厉害的角色,再也不敢再说自己是陈遇的人了。
人走了后,薛勇跟着言海棠和张岳走了一段时间,说:“要不我请您两位喝两杯。
头儿今日受了委屈,我没及时给头儿解围,该罚两杯!”
言海棠眸子转动,在一处酒楼旁停了下来,听薛勇说喝酒,她就问道了酒香。
道:“也好,正好我们几个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皎洁的月又大又清亮,照的这条街上都干净了不少。
街上的行人没有受刚才事件的影响,提着各色灯笼,人来人往的,一副热闹的景象。
三人上了二楼,坐在了临街的一桌,点了几个小菜吃了起来。
言海棠端着酒杯,盯着张岳顿了些许,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这次回来稳重了不少,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张岳低头笑了笑。
薛勇也接话道:“看来嫂子调教的不错!”
张岳捏了捏手中的酒杯,一杯饮尽,抿了抿嘴说:“我有儿子了,今年两岁半了。”
薛勇颇为意外:“岳兄!你是人生赢家了啊!
偷偷摸摸就生了个儿子,也不叫咱喝杯喜酒。”
张岳眸色闪了一下,似是在回避什么。
他转移了话题:“照顾我们的老两口去年接连病逝了,孩子也大了,总不能还待在那种地方。
我就想着回京都发展,某个差事,好养活家人。”
薛勇喜道:“好啊,你还回咱锦衣卫呗,咱锦衣卫这两年被南镇抚司抢去了不少风头。
有了岳哥相助,咱锦衣卫也能支棱起来了。”
张岳笑了笑:“我还没想好呢,你倒给我安排上了!”
薛勇不解:“来京都你还想上哪里?”,他脸色沉下来,觉得张岳不念旧情,不够意思,威胁道:“你要敢到别的地方当差,你前脚去哪儿,我后脚就带着锦衣卫的兄弟们给你砸场去!”
张岳知道他生气了,拍了拍他:“别那么大火气嘛,我这还不是没定吗!”
他其实心里还是对江楚生有意见,不甘心给江楚生当差。
言海棠见他俩闹起来了,便又转移了话题。
“既然都生儿子了,赶明把儿子和媳妇带出来,让大家伙看看,顺便每人给侄子包个红包,也算是给他的见面礼。”
这是张岳最不想提及的事,兜兜转转又转回了这个话题。
他捏着醉酒,面露难色,垂下眸子不敢看言海棠。
薛勇急了:“岳兄,你娶个媳妇,怎么性格倒变得扭扭捏捏的了。
难不成跟嫂子过得不愉快?”
张岳抬头鄙夷了他一眼:“别瞎说!你嫂子很好。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言海棠放下竹筷,也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