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抵达的援军是警务部治安司的副司长宇智波夜雀所率领的一支二十人的战斗部队,里面并没有宇智波鼬和君麻吕所期待的医疗忍者,宇智波夜雀是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结果等赶过来发现貌似没架可打。
不过问题不大,
在确认了现场状况后,宇智波夜雀使用无线电联系了后面的支援部队,抽调了一支医疗小队赶在第二批支援部队之前到来,帮君麻吕做了详细的检查后,很快就给出了一份令人松了口气的报告。
君麻吕的伤不重,
胸口的伤痕并未深入到内脏,按照医疗忍者的说法,好好养两天,很快就能活蹦乱跳,半点都不碍事的。
当然君麻吕的事情说起来只是一件小事,最起码在宇智波夜雀看来,眼下她所面临的问题才是真正的棘手,她去了位于已经被摧毁的茶室下方的密室,看到了那堆积的尸山,明显不是正经路数的祭台,再加上宇智波鼬诉说的情报又是一个类似于大蛇丸案的禁术研究案?
然而,
这还不算完。
她下令联系那位特使,等到的却是特使遇害的回讯。
“你说特使死了?确定?”
宇智波夜雀手扶着额头。
只觉得头大如斗。
“确定,我看到尸体了,和照片都做了对比,如果特使没有孪生兄弟的话,应该是其本人没错了。”部下苦着脸答道。
“特使死了”
宇智波夜雀深深吸了口气,神色变得冷厉,急声下令道:“立刻封锁特使馆,没有许可无论是谁都不允许随便出入,让后面的部队动作再快点,还有联系族长,将特使死了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汇报上去”
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警务部的干员们也立刻连轴转的忙碌了起来。
除了受伤的君麻吕外,包括宇智波鼬和宇智波虎次郎小队都被强行征调过来帮忙,宇智波夜雀带来的先锋部队人手太少了一点,别的不说,光是封锁这占地面积极大的特使馆就需要大批的人手。
“副司长,还有一件事。”
报信的部下还没有离开,而是等周围的人散开后又小声的说道。
“什么?”
“第一个发现特使尸体的是特使馆的副使,而且那位副使一口咬定说是特使的护卫首领小笠原右卫门杀害了特使,还有尸体尸体虽然是被斩首,但是看那个切口不像是被刀切开的,而且我去看的时候特使的大脑和心脏都不见了。”部下脸上的苦色浓郁的都能滴落苦水了。
今天这事,
实在是麻烦。
死个把人不算什么大事,问题是死的人是大名府驻木叶的特使,这就变成大事了!
“该死的!”
宇智波夜雀皱紧眉头。
她已经了解到这次的事件幕后主使者必定是少不了那位特使一份,但即便是如此,看在大名的份上,她没有说是第一时间下令就缉捕捉拿那位特使,而是准备先找到人,暗中监控起来,具体如何处置恐怕部长都不好独断专行,说不得还要火影大人拍板。
但是现在特使死了!
而且听部下的说法,特使的死亡还有着不少值得商榷的问题。
在部下的引领下,
她来到了死亡现场。
看到了趴在地上没有挪动过的特使的尸体,尸体头顶和后背各自开了一个洞,里面大脑和心脏都不见了,死者也不只是特使一个人,还有特使的亲信护卫也全部死了,而且是死在另外一处地方。
“看这个样子,凶手是先清理掉了很可能是被特使留下来负责拖延时间的护卫,然后追上了往茶室方向逃走的特使,从背后发动袭击,制伏了特使后,斩下了首级用手刀!”
宇智波夜雀看着死亡现场,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复原了发生在这里的杀戮情景。
只是
从这现场的诸多痕迹来看,
从死者们身上的伤口来看,
杀死了特使及其护卫的凶手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武士,更像是忍者动的手!
而特使馆副使和马,
这让人没办法不加以联想!!
“该控制的全部控制起来,具体怎么处理等部长的指示。”宇智波夜雀考虑再三,没有更改命令,这事她处理不了,控制住现场,然后等待上面的决策,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这件事涉及到了大名府,
已经不是普通的案子了,她区区一个警务部的小头目,还肩负不了这样的责任。
“队长,兜君,感觉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我们是不是弄出来什么大麻烦了?”
宇智波泉感受着风声鹤唳般的紧张空气,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调查的案件貌似不是普通的失踪案这么简单,将特使馆都牵连了进来他们现在就是在执行封锁特使馆的任务。
于是,
在察觉到了这事貌似情况很严重后,心情顿时变得忐忑了起来。
生怕因为他们的关系,闹出来什么难以收拾的大事件!
“没事的。”
药师兜出言安慰,“泉,别担心,是部长准许我们查这个案子的,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还有别忘了地下室的那些被我们救下来的幸存者,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放宽心便是。”
“兜说的没错。”
宇智波虎次郎也笑着道:“我们只是尽了我们的职责,这次破了这么大案子,说不得还会有奖励!”
“奖励就算了,没有惩罚就行了。”
宇智波泉还是有些担心,少女心思细腻,又是多愁善感的年纪,总是难以自控的胡思乱想,担忧着那根本没必要烦恼的种种可能。
对此,
宇智波虎次郎和药师兜也无可奈何。
他们已经是尽力了,但是很显然他们的安慰效果不大,好在少女看上去只是有点忧思过度,除此外倒也没有其它明显的问题,想来过一段时间,等到这次的事件风波平息后,少女也会慢慢恢复原来的性情。
毕竟,
时间是治愈伤痛和忧伤等烦恼的无上良药,在时间的面前,一切都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在处决掉了平宫齐敬之后,和马没有再去管小笠原右卫门的死活,而是悠然自在的回到了他的书房中,铺开信纸,提起毛笔,开始写信,这是写给火大名的密信。
在信中他详细的阐述了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除了隐去了那个面具男的事情外,就连他亲手杀掉了平宫齐敬的事情也老实交代了,阐述了他这么做的理由,同时也向大名请罪,请求大名惩罚他。
在写完信之后,
他启用了特使馆和大名府的直线联系渠道,用最高的保密规格将这份信送了出去,哪怕是宇智波夜雀下达了封锁特使馆的命令,但是却仍旧制止不了那一份信的离开,也没有人说是想过去偷看密信。
偷看密信或许能得到一些情报。
但是通过这种方式得来的情报是无法宣之于口的,而且这么做一旦被发现,绝对会引来大量的贵族们的敌视和反抗,没有人喜欢被人偷窥到自己的秘密,尤其是用这种方法
“这么做就行了?”
宇智波带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和马的书房,他两手背负在身后,一边仰头欣赏着挂在墙上的名家字画,一边和和马说话,“你确定木叶会选择将所有的黑锅都扣在小笠原右卫门的身上?”
“当然不确定,我又不是木叶高层肚子里的蛔虫,他们在想什么我可不知道。”和马斜睨了宇智波带土一眼,运了运气,没有冲着这个擅自闯进自己书房的混蛋口出恶言。
“那你这么做就不怕被木叶留下来吗?”
宇智波带土知道这个问题有点蠢,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留下来,他们有借口吗?我可没有杀木叶任何一个人,就算想要处置我,也轮不到木叶来,他们如果打算不顾大名阁下的想法来处置我,那样岂不是更好?能让大名,让那些个被木叶的伪善欺骗了的人认识到木叶的真面目,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很可惜,木叶应该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选择。”
和马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想要将木叶纳入到大名阁下的直接支配当中,这事实在是不怎么容易啊!不说木叶愿不愿意,首先在大名府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个主意,许多实力不弱的名主贵族,都是强烈反对这个意见。
所以哪怕是大名阁下心中愿意,但是为了安抚那些个名主贵族,也只能表示一国一村的制度是火之国存续的根基。
“真是天真呢!”
宇智波带土发出了嘲笑。
“你说什么?”
和马眼神变得冰冷。
“我说你真够天真的,你还指望火大名或者那些个贵族能够主动出手对付木叶不成?你以为他们看不清木叶是独立于大名府体系之外的军事集团这一真面目吗?不是,他们看的很清楚,只不过他们也清楚他们不是木叶的对手,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和睦相处,只要木叶不曾衰落,那么就算木叶处决掉你,火大名又能如何?”
宇智波带土言辞如刀,直白的剖析开了和马自己一直在回避的某些真相。
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和马眼眸中寒意越发的浓烈起来。
但是和马并未暴起,只是冷冷的看着宇智波带土。
“不能如何,就算是平宫齐敬这个正儿八经的特使被木叶忍者杀死,火大名也绝不会和木叶撕破脸皮的,他承担不了和木叶决裂后产生的代价。顶多就是心里有所芥蒂,但是有芥蒂又能如何?能伤到木叶一根毫毛?”
“和马,别自己欺骗自己了,想要用温和的手段来让火大名直接支配木叶是不可能的,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想要让火大名真正成为火之国唯一的主宰,行使武力是必然的结果,但是问题你自己也清楚,只靠你们那点儿武力根本不可能是木叶的对手。”
“所以我就必须和你合作?”
和马冷笑着道。
“没错,和我合作是你最好的出路。”宇智波带土坦然说道。
“那么,先告诉你的身份吧!不然我可没办法信任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面具下,
那一颗猩红色的眼眸闪耀着妖异的光芒。
“你说你是宇智波斑就是了嘛?那我带个面具是不是可以说我是千手柱间?”和马不买账。
“别搞错什么了!和马先生,我从来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希望你与我合作,不代表就非你不可,你的那几个同伴或许名望不如你,但是只要能利用他们给木叶带来些许麻烦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
宇智波带土悠然说道,全然不在乎和马那瞬间暴涨的杀气,以及那暴起的突袭。
面对那和马掷出的苦无,
不闪不躲,
任由苦无从他的面具上一穿而过,就像是射中了没有实体的幻影,苦无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幻术?还是什么禁术?”
和马凝神以待。
他完全没有看明白自己的苦无是怎么被避开的?看上去不像是时空间之术,毕竟时空间之术再怎么快讲道理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移动,而他刚才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以确认眼前这个面具男并没有那一瞬间的消失过程,全程都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至于幻术,
结合之前的经历,他觉得可能性不大。
他倾向于是某种未知的禁术,就像是雾隐村鬼灯一族的水化之术,可以近乎完美的规避绝大多数物理攻击。
“和马,你迟早会明白的,只靠你和你的那几个同伴不会是木叶的对手的,和我合作是你最好的出路,下一次见面就是我们开始合作的时候了。”宇智波带土深深看了眼和马。
暂时,就这样。
这两天的接触已经足够多了,接下来就要等和马吃到苦头,到时候再来劝说会更有效果,正好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继续寻找、接触其它的目标,晓组织还需要更多的人手,只是一个和马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