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时候因为发烧乱吃药也出过这种问题,可昨晚她什么都没吃。
脑海一阵迷惑。
“那我帮您将头的绷带拆了吧,伤口不宜在炎热的地方闷太久。”秦书海将药箱放在桌子,算了下时间,距离伤口包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所以,要是还在闷着的话,肯定会发炎。
傅言站在冯小夕的面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对着秦书海道:“一点痕迹都别留。”
他的声音微冷,又像是在紧张什么一样。
“放心吧,我的医术老大还不放心?”淡笑了一声,秦书海轻声说道。
虽然语气很淡,却很有把握。
冯小夕也点了点头,说实话,额头绑着绷带,说实话还真的有点不舒服,而且,总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这边请。”秦书海做了个礼貌的手势,对着冯小夕笑道。
示意,冯小夕缓缓的走到沙发,而傅言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动,可视线却随着冯小夕移动的方向移动着。
秦书海站在一边,将药箱打开,淡淡的开口道:“冯要是觉得疼的话,跟我说一声。”
摇头,她同样也淡淡的开口:“谢谢,不过我想你的动作应该会很敏捷的。”
嗯了一声,秦书海开始帮她解绷带,剪刀顺着绷带的边缘缓缓的移动着,最后将绷带拆开。
其,冯小夕双眼一眨不眨,虽然隐约间还是传来一点刺痛,可是她却佯装着坚强,根本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内心的脆弱。
小夕,我不会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傅言笔直的站在一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住,发出了咯咯的响声,冷唇勾起,心里却无的烦躁。
苍白的小脸纤眉微蹙,即使想要隐忍那股刺痛,可还是缓缓的将它表现出来了。
“这是外敷,一天两次,这样会好的更快,而且也能彻底的去除疤痕,可以说堪称整容。”秦书海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瓶外敷的药递给冯小夕,详细说道。
傅言迈开了脚下的腿,大步流星的往冯小夕的身前走去,正当她伸手去接过那瓶药的时候,却被男人握紧了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将那瓶药拿到手里。
宽实的手握着另一个小手,冯小夕微微的愣住了,他的手真的好大,好烫。
“嗯,辛苦了。”傅言挑眉看了眼秦书海,想到他昨天晚到现在一直都忙个不停,只好说了一声。
其他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傅言是这样的性格,从来不苟言笑,也不会说多余的话,只是这种做法却屡次在冯小夕的身破戒。
他也觉得很纳闷,也许,这个女人真的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不辛苦,这是我分内的事。”秦书海淡笑了一声,将药箱跨在肩,轻声道。
转而离开了这里。
现在,整个大厅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冯小夕的小手还被这个男人紧握在手心,小脸有些发烫,心跳的好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小夕扯了扯自己的小手,试图将它从傅言的手心里面拿出来,可是怎么都扯不开。
她那样的力道在傅言看来也只不过是小鸡啄米,根本无关痛痒,反倒觉得可爱。
“药。”傅言松开了她乱动的小手,俯身蹲在她的面前,一向那么高傲的男人竟然会因为自己放下身段,在怎么心冷的女人也会被他焐热,随着男人的霸道的一声。
冯小夕乖乖的坐在柔软的沙发,再也没有乱动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会让我怀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你对我的好是不是也是装出来的?
她不敢再轻易的去相信别人,一想到从小到大一直带自己如亲生女儿的李妈,竟然会因为叶曼荷的一声命令,将自己对那个家仅存的希望打碎了。
所以,她害怕受伤,更害怕别人是在利用自己。
即使她并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突然,额头的那个伤口传来一阵清凉,这才将她小小的心思收了回来,她怔了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竟然变的这么细心,是因为她吗?
望着他那温柔的动作,冯小夕的心跳再次加速的跳了起来。
装修的和欧式风格相差不大的豪华大厅里面,男人温柔的为小女人抹药,而小女人却静静的看着男人为她抹药的神情,是那么和谐,如同相爱的恋人一般。
窗外叽喳的鸟叫声,缓缓的传进来,和里面的人形成了和谐的画面。
“冯小夕现在在傅言的别墅里?”叶曼荷听到电话里面的人传来的消息,心里咯噔了一下,暗自不妙,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电话里面的人再次重复道:“没错,虽然报纸的消息已经被碾压下来了,可是她和傅氏总裁傅言坐在一起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染红的手指收紧,没想到冯小夕这个nrn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她因为一时对自己的不满将她和李逵的事情抖出来,那她现在拥有的一切肯定是会化为乌有。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眼神阴戾的看着窗外那黑暗的夜色,表情狰狞而扭曲,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一样,对着电话里面的人开口道:“给我盯紧点她,要是有什么动作的话,及时向我汇报。”
将电话挂断之后,叶曼荷冷笑了一声,心里暗自诽谤着。
冯小夕,我不会让你破坏我所拥有的一切的,所以,休怪我无情。
黑暗而又寂静的夜晚,叶曼荷坐在房间里面,房间的灯并没有打开,而这暗夜的月光,反倒是将她狰狞的面部表情照射的更加的阴森恐怖。
几天后,冯小夕的伤口已经慢慢的愈合了,也许是因为秦书海的药真的很有效,所以,她额头的伤痕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今天,她起的格外的早,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不知道夏夏她会不会担心自己。
坐在餐桌,素白的小手握着餐具的刀,思绪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