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紫衣公子捂着唇笑得一脸得意,昨儿乍一听说这件事儿时他还有些不信,后来特意命人出来打听了,才知道竟是真的。
为此,他可是高兴了一整个晚上呢!
也不知道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第一公子被许给了一个要饭的臭叫花子,算不算得上是骇人听闻呢?
那街上的乞丐又脏又臭,想一想她们身上的味儿就叫人恶心,也不知道这位白白嫩嫩的第一公子能不能受得住啊!
“倒是有劳张公子惦记了。”
云景墨不屑地勾唇一笑,脸上不见半分怒气,好似嫁给乞丐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似的。
看着这位被云景墨称为张公子的男子脸上凝住的笑容,云景墨心中一阵暗讽。
若是让他们亲眼瞧一瞧他口中所谓的乞丐妻主,他们怕是更笑不出来了。
这几个人善妒又恶毒,云景墨最是不喜,所以以往也不曾与他们打过什么交道。
却不想今日他们见他落魄,还非要跑过来奚落一番,也着实令人厌恶。
“云景墨,皇上已下旨贬你们父子为庶民,你凭什么这样与本公子说话?”
被云景墨气红了眼的张公子等着云景墨大吼出声。
他名叫张晓宇,母亲是工部侍郎,因着在司可昕母亲手下任职,所以张晓宇自小便喜欢跟在司可昕身后,任司可昕使唤。
知道司可昕最是不喜云景墨,张晓宇自是想要借此来讨好司可昕。
奈何云景墨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并未叫他如愿在司可昕面前露了脸。
如此,张晓宇心里便憋了一股气,抬手就朝云景墨那张叫人妒忌得牙痒痒的脸上扇去。
云景墨不躲不闪,就立在那里等着。
若是挨下这一巴掌能叫他们就此离去,他也认了。
毕竟他现在还不能失了这唯一来钱的途径,父亲和弟弟还需要他养着。
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云景墨心下再高傲,也不得不为生病的父亲和年幼的弟弟着想,他可以不怕吃苦,却不能不考虑旁人。
用了十足力气的巴掌甩下来,却未打到那人的脸上。
一抹白色一晃而过,云景墨被人揽在怀中,而张晓宇却因用力过猛失了平衡,一掌甩到了柜台上,将手腕都打脱臼了。
白染袖口中弹出一颗珠子,直直打向那紫衣公子的膝盖。
只听张晓宇大叫一声,便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好痛……好痛啊……呜呜……”
张晓宇鬼哭狼嚎的声音叫司可昕不悦地皱起眉头,但当他看见一个谪仙般的白衣女子将云景墨揽在怀中时,不由得愣在当场。
世间当真有这般好看的女子吗?
京都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儿?为何他从未见过,也不曾听母亲和姐姐提起过?
“你没事吧?”
白染放开云景墨,低声问道。
云景墨轻轻摇了摇头,面儿上虽是一片淡然,心里头却是被白染刚刚那一扯给扯乱了。
他想嫁的女子一直都是话本子里那种温润如玉、才貌无双又能于危难之际救他之人,面前这女子似乎处处符合,倒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一般。
可他们却又不是那种关系,他不知她是何人,她也不知他的过往。
这样的萍水相逢,倒是少了几分书中所写的缘分。
见那俊美女子如此在意云景墨,司可昕心中愈发忿忿。
凭什么这世间女子都只能看得见他云景墨,林子英好不容易成了他司可昕的妻主,这云景墨竟又找了一个更好看的。
“云公子还真是好本事,昨儿才退了林家的亲事嫁给了一个乞丐,今日便又勾搭上了这位小姐,您还真是片刻也不得闲呢!”
司可昕根本没有心思管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张晓宇,他现在只想当着这女人的面儿羞辱云景墨,叫她认清云景墨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云景墨紧紧抿着唇,不屑地眨了眨眼睛,任由司可昕做戏。
“小姐怕是有所不知,咱们这位云公子可是自幼便与林尚书家的小姐定下了婚约,昨儿才被人退了亲,听说那定亲的信物还送给了一个臭要饭的,您可莫要被他这张狐媚的脸给骗了才是。”
司可昕忽然勾唇一笑,对着白染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柔了几分。
他口口声声诋毁云景墨不知检点,殊不知,他此时在白染面前的作态才更像是个狐媚子。
白染轻笑一声,那模样儿更是叫司可昕看直了眼睛。
若是知道世间还有这等风姿的女子,他当初又何必非要费尽心机地去抢云景墨的女人呢!
司可昕倒是忘了,此时他面前的女子在众人眼中,也是云景墨的女人啊!
“公子是说这个吗?”
只见白染手掌一翻,一块莹白的玉佩便躺在了她手心中。
上面的“云”字众人都瞧得清楚,也足以证明这就是云景墨的那块玉佩。
“你……这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中?”
司可昕之前在林子英那里见过这块玉佩,云家还未出事之前,林子英可是日日将这玉佩挂在腰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云景墨的关系似的。
白染收回玉佩,勾唇道:“叫公子失望了,在下便是你们口中那个景墨的乞丐妻主。”
白染很自然的一声“景墨”叫云景墨心头一颤,他什么时候与她熟到这般地步了?
只是不知为何,心底深处还挂着一丝窃喜,许是看见司可昕被气出的那一脸猪肝色吧!
“你……你……这不可能!一定是云景墨这个狐媚子勾搭的你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从那乞儿手中夺了这玉佩,你怎么会是那个乞丐呢?”
司可昕一张俏脸被气得忽青忽白,摇着头,嘴唇颤颤道。
认识他怎么想也想象不出,面前这女子会是林子英为云景墨找的乞丐妻主。
林子英对云景墨的心思司可昕一直都清楚,她怎么会找一个比自己还俊美的女子来做云景墨的妻主呢?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对,这一定是云景墨使得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他就是故意想气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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