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连劝带吓的,总算把孙念易的不甘心说没了。
甚至效果太好,孙念易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你……你说太可怕了一点吧?一条人命,哪里就那么容易说没就没了?”
言非见自己说的有效果,特意又往严重了说,他压低声音,还左右顾盼,一副不敢让人听见的模样。
看的孙念易跟着紧张起来,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又紧了紧。
言非眼底划过暗光,“公子啊,光明正大的杀人当然不行,可若是悄无声息的用毒或者用药呢?神不知鬼不觉,太医查不出来,就说你得了急病去了,谁还能说什么呢?”
孙念易头皮发麻,心头一紧,大声呵斥:“胡说八道!你才得了急病去了!呸呸呸!”
“是奴才信口胡言了,公子勿怪。”
说着言非抬起手给了自己两嘴巴,当然只是做做样子,听着响,其实一点也不疼。
“不过奴才说的都是真的,公子好好想想,夜深了,该睡了。”
言非弯腰把地上的帕子捡起来,“奴才下去了,公子有事再叫奴才。”
说着,他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往床上看了一眼,孙念易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坐在那里发呆。
言非舔了舔嘴唇,说了这么多,他都渴了,公子应该能打消进宫的念头了吧?
他抬手关上门,功成身退。
如他所愿,孙念易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言非说的那些话,辗转反侧了一夜,他那种不甘心的情绪,这才压了下去。
既然宫里这么危险,那不进也罢。
……
翌日一早,乌云罩顶,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元潇明上完早朝,站在金銮殿的台阶上极目远眺,对身后的素翎道:“看起来似乎是要下大雨了。”
素翎:“是啊,瞧这阵仗,这场雨怕是今年第一场大雨啊。”
元潇明点点头:“热了这么久,下场雨也好……对了,那群使者到哪儿了?”
素翎低声道:“陛下,东方国的使者已经到京都附近了,估计这两三天就能入京。”
元潇明挑了挑眉:“来的倒是时候,正好赶上朕大婚。去叫司礼阁准备一下,让国师去迎接一下东方国的那群人。”
素翎躬身:“是。”
说完,元潇明又问到:“昨晚后宫里还太平吧?”
素翎嘴角微勾,“刚入宫第一天,夫郎们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呵,假象罢了,之后啊,少不得勾心斗角的,去传旨,朕要去凤君的琴瑟宫用早膳。”
素翎转头吩咐宫人去了,自己扶着元潇明的手,顺嘴说:“陛下对凤君是真的爱重啊。”
元潇明理所当然道:“自小的情分,当然是不同。何况他是凤君,朕重视他也是正常,正夫的威严不立起来,以后就更压不住人了,后宫难免人心浮动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神情微冷。
素翎见状后悔自己多言,这分明是又戳到陛下的痛处了啊!
当年的凤君不就是因为不受陛下重视,才过的那么凄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