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威武的马车上,觥筹交错,主座的男子身穿玄色长袍,墨发随意的高束,玉砌的脸庞五官立体而高挺,充斥着拒人于千里的王室贵族之气。深邃的墨色眼眸微眯,似醉非醉,些许碎发轻轻散落在耳边更添几分慵懒之意。
“小秦王这计果真是秒啊,与臣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尚国”一个身着墨色尚国官袍的人喝的醉醺醺的挥杯祝贺道。
“哈哈,多亏卫将军顶力相助”坐在玄色长袍身旁的年轻男子,笑的清澈爽朗,笑容好像夏日夜空的星辰。
“你们是不知道,城门攻破之时,那狗皇帝自尽在烟香阁想来死前定是和美女作乐哈哈哈”
“而且他的后院还藏了许多宝物,这司国美人如云,生的都娇小可人,收了尚国就是得了宝地啊”卫将军色咪咪的摸摸胡须讨好的说道。
“玉玺呢”主坐的男子突然发话,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他好看的眸子微眯,他不关心那些金钱美女,他在意的只有这个东西。
“啊?这…这尚国国君在城门功破之时赐死了所有亲世,自己也自尽在了烟香阁, 臣也并为发现玉玺,兴许…兴许是给摔了吧”卫将军有些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说道。
“……”秦亦的深黑的眸子浮上冷意,目光中渗着不易察觉的杀意。怎么会出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臣这就派人去寻,臣这就派人”他酒瞬间醒了几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他知道玉玺丢了是大事。他吓得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一时间马车内鸦鹊无声,沉默良久,上面的人轻飘飘的说道
“杀了吧”
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温度,明明是他要杀人,但是好像这人的生死本就无他无关。
马车一阵嘈杂的武士推搡声,男子起伏的求饶声和绝望惊恐的惨叫。不一会又归为平静。
秦亦皱了皱眉,他平生最恨贪生怕死的背叛者。马车内没有人再敢说话,就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大家都紧张的正坐,甚至不敢抬起眼皮。秦亦有些烦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皇兄的意思是玉玺还在吗”等众人走后,坐在秦亦旁边的年轻男子发话道。
“司国国君可留有什么亲信或子女”他微启薄唇说道。
“应该是都被赐死了”秦慕寒认真的说。
秦亦不语,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秦慕寒又忽然想到什么补充道“不过…刚才到是从宫内东门跑出来一堆宫女太监,他们都携带了从宫里偷出来的珠宝混进了难民群”
秦亦听完慢条斯理的举起杯盏,一饮而尽。只觉得清冷的酒让他心里舒适。
“兴许不只是珠宝这么简单”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手中轻轻拨弄着杯盏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