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先生不负心狠手黑之名,逼急了连自己的脑袋都敢硬磕,但是唐烜是不知道岑谨言怎么整的,但是他知道以这货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他揍到墙上去?
未免过于离谱。
又因为唐烜并不知道岑谨言跟阮清恬的官司,只以为是跟以前一样,这货憋着坏整他呢。
果不其然,他身上那伤压根就查不出什么问题,岑谨言那边听说还挺严重的?反正他家老头子把他关了一礼拜,给他关的快吐了。
之后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在公司上课上的就够烦了,接了个采访却发现里头有个女的长得跟岑谨言那老婆很像,他也就是随便一问,没想到‘阮’这个不常见的姓还真能给他对上,这不就是瞌睡了送枕头?他拿岑谨言没办法,那随便使唤使唤他老婆不是一样的么?
唐烜这人,是作为唐家这代幺子出生的,都说老小是家里的命根子,唐烜一路那都是众星捧月过来的,唯独在岑谨言身上碰了壁——就连他爸妈也对岑谨言赞不绝口的,恨不得那是他们儿子一样。
所以就跟讨厌所有“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唐烜很烦岑谨言,烦到一碰见岑谨言有关的事情,只要是可能让这姓岑的吃瘪,他就智商掉线,完全失去平常的逻辑。
比如这次,他这么欺负人家媳妇儿,难道人家媳妇儿就不会告状么?如果告了状,他不占亲不占理,谁会帮他?
阮清恬大概听了听岑谨言的解说,算是知道了这位唐家公子为什么这么针对她,或者说他。
“这其实也不奇怪,要我我也烦你。”阮清恬中肯的说。
她身边要是有这么个别人家的孩子,爸妈还天天在她跟前讲,她手上是不敢做什么,但是心里肯定恨不得这货出门就踩狗屎。
“清清~”岑谨言不乐意了:“我才是你老公!”
阮清恬对他时不时的撒娇接受能力良好,闻言点头:“对啊,所以我没准备揍你啊。”
岑谨言:“……”
怀着关爱长期受压迫儿童的心态,阮清恬第二天去娱乐公司上班的时候脾气可以说是非常和善了,连一早上不断找茬的唐烜都有点无计可施。
“你过来。”唐烜这周行程不紧凑,这会儿还在公司里等一个采访。
阮清恬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去,唐烜这里活儿真不算多,就是祖宗他爱使唤人,所以助理团看起来十分庞大罢了。
“你是不是在家被虐待?”唐烜两条长腿交叠,就是坐在普通的躺椅里也比一般人好看不少。
阮清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既然问了,她也就如实回答:“没有啊。”
她家生活挺幸福的。
唐烜目光复杂。
如果家庭幸福,为什么他这么找茬她都不生气?
阮清恬现在看他就跟看小时候自己家隔壁的倒霉熊孩子一样——成天被被比来比去的,熊一点也正常。
“唐哥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还有事情没做完。”
唐烜一脸复杂的叫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