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
小翠重重砸在地上,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你干什么!!”
江眠对上她恼怒的目光,不答反问,“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她刚爬起的一半身子又被她一脚种种踩入泥潭,“我再教你怎么做下人!”
下人的悟性总会比小姐高,尝到疼痛的滋味,小翠当即认怂哭喊,“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欺软怕硬的东西。
江眠一脚把她踢到一边,“滚。”
小翠畏畏缩缩着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身后犹如穷追不舍着怎样的洪水猛兽。
这种玩意儿别看她现在怕了,等她回去那小妾身边一得势,指不定怎么咬人。
刚好那小妾找她麻烦来了,她倒要过去会会。
说来这小妾还是她娘的庶妹,这封建制度嫁娶还有个屎一样的习俗,迎娶的新娘应当配上一个姐妹一起过来伺候丈夫,孩他娘出啥意外了,还有小姨子帮忙照顾。
古代达官贵族不差子嗣,过来陪嫁填房的也是姨娘生的庶女,生来为庶,世代为庶,庶永远是嫡的陪衬。
穿梭在古色古香的建筑物里,江眠饶有兴致四周环顾。
古代,平日也只是在书里电视里看到过,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感受古代魅力。
系统语气不难听出骄傲:“嘿嘿,漂亮吧,古代现代也只是一个时代喔,您以后还能到更多多姿多彩的世界玩喔~”
对于这点江眠自是没话说,她挺满意的,亲眼见识远比凭空想象或者文字描绘要来得有冲击性,可以算作位面旅游,她现在还蛮期待以后更多种类的位面。
周围的场景从简陋寒冷的茅屋,逐渐变为富丽堂皇的贵族府邸。
一位保养得体的年轻美妇半倚在贵妃躺椅上,多个丫鬟围绕着她伺候,又是扇风又是捶腿,又是剥荔枝喂入玉口,杨贵妃吃荔枝的盛况怕也就这样了。
唷,看这快活的,不说都不知道她其实只是个陪嫁小妾。
她腿边趴着张秋云,她微红的眼眶鼻尖,显然才哭过,见她来了还一脸得意的瞟她,刚才没少添油加醋告状。
见她现在才到,年彤脸色难看,理所应当命令:“站住,在门口跪着。”
江眠轻嗤一声,当自己是老佛爷呢?江眠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跨入府邸。
年彤慢里斯条的动作一顿,眉头拧起,显然没想到她竟敢忤逆自己。
“年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坐起身子,面孔显露丑恶,眉间都是尖酸刻薄,“来人,给我抽。”
她十分娴熟的下令,没有一点愧疚写在脸上,甚至还有得以发泄的痛快狠色。
下人得令拿出带尖刺的长鞭,明显一早就备好,就等着她来领罚来了。
长鞭划破空气向她抽来,江眠侧身轻易躲过,在她们惊讶的目光中,矫健的身躯夺过其中一个人的长鞭,三两下反手就把三个下人抽得嗷嗷惨叫。
这身子壮似如牛,皮糙肉厚的,从小又习过武,要是年簪反抗,这群人根本打不过她。
至于她为什么不反抗?
自从亲娘在她九岁病逝,她就被年彤以这种方式‘管教’长大,早年年簪曾反抗过,但当时她还小,哪打得过十几个拿着武器的大人。
她反抗过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自由,迎来更为激烈的鞭打,并且关在柴房里饿了七天。
年簪落下深入骨髓的恐惧,从此再也不敢反抗年彤,加上她又是个傻的,哪怕长大了也不敢反抗。
张秋云就是拿她妈来恐吓年簪,才能一直欺负她。
因为比起被毒鞭抽打或者挨饿,张秋云的打骂简直不要太温柔。
等江眠解决完这三个下人,她拖着毒鞭目光瞥到贵妃椅那吓瘫被人搀扶的女人。
时隔多年,她突然开始反抗了!
张秋云早已从得意变成慌张,她比谁都快,率先跑到年彤身后寻求庇护,年彤完全没想到,一时间也没有防范,
特别是被她目光盯上的那一刻,年彤脸色发白,抓着身边的人,“去,拦住她!”
身边的丫鬟们恐慌,却被她推出去,进退两难之间,她们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种小丫头,一鞭一个。
等她抽完人,年彤已经被下人搀扶着逃离现场。
江眠可不打算放过她,身子一跃而起,长鞭浑着撕裂的风犹如毒蛇般抽过去。
“啊——”
随着女人尖利的惨叫连绵不断,年彤那是疼得惨叫连连,当场落泪不止,她的后背衣裳生生被辫子尖刺划破,一条醒目刺眼的鞭痕从左肩划至右腋下,渗出丝丝鲜血。
江眠成功在她躲入屋内前将她抽倒在门槛楼梯处。
张秋云率先逃到里面,回头一看吓得脸色苍白,“母亲!”
“愣着干什么!快关门啊!!”
为时已晚,江眠拖着辫子踩在门板上,“逃?”
那鞭子常年抽在年簪身上,年彤还嫌不够痛快,非要用带刺的毒鞭,一鞭抵上十鞭,每一鞭抽在年簪身上,都是她快乐的源泉。
今日这鞭子抽在了自己身上,她才知道这毒鞭是怎样的滋味,终是自食其果。
江眠目光瞥到那边吓得不轻,在逃跑还是留下与自家母亲共同进退中犹豫不决的张秋云。
她挥起鞭子帮她做出决定。
“啊啊——”
鞭子迅雷不及,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被抽中了胸前,瞬间皮开肉绽。
张秋云被抽倒在地,疼得冷汗直流,两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江眠高大的阴影将她覆盖,年彤惊恐万状挪动屁股后退,“年簪!你想什么!”
“你要是敢害我,你往后的日子绝对没好果子吃,你想清楚了,我可以考虑原谅你今日的不敬!”
不像皮糙肉厚时不时挨打的年簪,她们是养在深闺里养尊处优的女人,这一鞭子已经够呛的了,再来一鞭估计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江眠一脚踹开厚重大门,略带痞气踩在她的手指上,“原来你们这么怕我啊。”
“啊——你抬脚!”
年彤挣脱开来,颤颤巍巍往屋里挪。
江眠哪不懂她的小心思,踩碎她的小心思,大步跨进里屋。
将军府的门都是名木,结实着呢,真让她躲进去,她一时半会儿肯定也砸不开,还及有可能让这两个贱女人从前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