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安嬷嬷对左沐的反应会错了意,一股脑的交代了一堆的东西。
左沐听得是云里雾里。闹了半天,原来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左沐不可思议的拉着安嬷嬷确认道,“安嬷嬷,您说我以前和薛牧将军相爱过?”
穿越后,左沐是有原主很多的记忆,但是奇怪的是,惟独对这个薛牧将军模模糊湖、印象全无。
不过,左沐并没有将此当回事,因为她觉得,她一个深宫公主和驰聘沙场杀敌的大将军没有交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是,现在冷不丁的,安嬷嬷却说他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左沐感觉自己的脑子又有些不够用了。
“公公主,难道您您没有想起往事?没有记起薛牧将军?”
安嬷嬷彻底混乱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老老奴还以为当时药量下的少,您已经恢复了记忆呢。
好吧好吧,看来那断情水的药性还是很烈的,若不然,太子殿下也不会因此丧命。”
“断情水太子殿下”左沐彻底被安嬷嬷说凌乱了。
不过,她忽然意识到,安嬷嬷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并且应该还是一些很严重的事。
首先,安嬷嬷不仅私下对自己下过药,并且听这话意,她好像还对太子哥哥下过,并且因此造成太子丧命。
说起,nnn太子左毅,左沐心口不禁猛的一痛。
在她的印象中,左毅一直很爱护她这个小妹,情同手足。
对于他的忽然去世,原主一直无法释然。
且不说左毅从小师从沐道长,武艺n,在打仗方面他更是一个天才,排兵布阵完全不在话下。
而就是这么一个宛如神坻的人,去打了一个胜算很大的仗,却突然有去无回、战死杀场。
噩耗传来,左沐不能接受,皇后和皇上更不能接受,所以才会死的死病的病。
现在看来,这一切的背后显然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千想万算,估计任谁也不会料到,此事罪魁祸首竟是左沐一直当做长辈般敬畏、素来忠心耿耿的安嬷嬷。
思及此,左沐不禁怒上心头,不觉气场全开,语气也跟着变得凌厉,“安嬷嬷,这断情水到底怎么回事?背后你究竟又动了什么手脚,今天你必须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否则的话,休怪本公主不念旧情。。”
“公公主息怒,老奴全都交代。
断情水其实是风池道长早年研制的,皇后娘娘一直珍藏着一小瓶。”
可能安嬷嬷这段时间因为此事内心也一直不安,所以听到左沐的话,她便没再有所遮拦,大哭着跪趴在地上,将事情一五一十给细细道了出来,
“公主可还记得,年前nnn出现过一位长得和您有几分相似,才艺双绝的杨柳姑娘?”
“杨柳姑娘?”左沐在脑海中略一思索,很快便有了答案,“可是妙音阁的那位头牌,一手琵琶弹的出神入化?”
“正是此人。当时太子殿下无意见之,对其一见倾心,执意要娶回宫做太子妃。
一名烟花女子做太子妃,皇后自然不同意,然多次劝阻无效,慢慢的,皇后便悄悄起了让太子殿下彻底忘了这姑娘的念头。
于是某一天,在皇后娘娘授意下,老奴将大半瓶断情水下在了太子喝的粥汤里。
我们只道,服用此断情水后,可以让人忘记以前的爱恨情仇,但是却忽略了此药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太子殿下服用此药后,昏昏沉沉直睡了小十天,醒来后虽忘了杨柳姑娘,但是却因此缠绵病榻,大病一场。
结果太子殿下大病还没有痊愈,谁料边疆就收到黑水出兵侵犯的消息,太子执意带病出征,很快就传来战死的消息。
皇后闻此恶耗,当场昏死过去,她坚持认为是自己亲手害死了太子,整日里以泪洗面,忧思过重,不久就一病不起,去世了。”
“原来事情竟是这么个起因,”左沐了然的点了点头,对安嬷嬷的说辞还算是深信不疑,“那薛牧呢?我和薛牧又是怎么回事?”
“薛牧将军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子,长得极是聪明伶俐,很得娘娘喜爱。
公主您一岁时,被风池道长带到nnn拜见皇后,当时恰薛牧将军也在场,第一眼他就中意了您,心喜不已。
皇后娘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念在风池道长的师兄妹情,也是为了成全你们,就爽快收养了您为义女,并为您和薛牧将军从小定了亲。
你们自此便从小玩在一处,长在一处,几乎形影不离。
对于您二人金童玉女的结合,nnn不知有多少人艳羡眼红。
后来黑水一战,太子战死,薛牧将军也失踪,危急时刻,您为了nnnbp和亲。
虽然人前佯装坚强,笑意相对,但是老奴晓得您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薛牧将军,心里比谁都苦。
尤其是每天早晨看着您湿透的枕巾,老奴更是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于是老奴就擅自作主,偷偷将剩下的小半瓶断情水,掺在了您的饭食中。
不出意料,您很快就病倒了,也慢慢忘了薛牧将军。
谁料就在您生病的间隙,倒让小莲那死丫头钻了空子,给您下了毒,为此差点要了您的命。”
安嬷嬷说到这里依然心痛不已,直接抱住左沐的腿,竟放声痛哭起来,
“公主,老奴该死啊,这一切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对不起您!您要是心里气不过,要打要杀都冲着老奴来!
可是nnn,我们是再也回不去了。
公主,王爷其实对您也并不差,王府里又无别的侧妃,没有争宠宅斗的麻烦,为了您以后的日子着想,老奴恳求您留在康王府好不好?”
至此,看着痛哭流涕的安嬷嬷,左沐终于恍然大悟,将整个事情弄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自己病愈后,性情和原主有如此大的差异,安嬷嬷都能坦然接受,没有丝毫怀疑。
原来症结在这里,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这些变化都是断情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