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没事!可能刚才在风口等的时间有些长,再加上受寒了的缘故吧?”司马铖确认脚没大问题后,很快缩回手,放下了左沐的脚。
“可是,你穿的也不少呀?现在这天都穿上夹衣了,怎么还会冷呢?”左沐一把扯住司马铖的袖子,惊讶道。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吧。”司马铖没回答左沐的话,黑着脸起身,径直转身走了。
“哎,你你”剩下左沐一个人坐在榻上,看着某人果断离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什么人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言不合,说走就走了。再说,自己也没说什么呀?刚才明明不是在关心他吗?怎么还翻脸了。左沐郁闷道。
算了,不理他,神精病!
这边司马铖刚出去,就见两个身影从外面飞奔而来。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怎么又受伤了呢?这是要闷疼死老奴啊”
“王妃,你伤的严重吗?”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要是听您的话,跟着您就好了,您就不用受伤了”
看这两人一惊一乍的样子,左沐都无语了,连忙强打精神安慰道,
“没事,没事,只是崴了脚而已,没受什么大伤,歇两天就好了。”
“真真的?”安嬷嬷和紫烟异口同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王爷都果断走了吗,能有什么大事呀,快别哭了,没事哈。”左沐故作轻松道,“唉哟,这坐了半天的马车我也累了,你们赶紧的倒茶拿吃的呀。”
“哦,是是是,您先歇着,老奴这去给您泡茶。”
“奴婢去给您拿您爱吃的果子吃。”
终于哄了半天,见左沐一脸轻松的样子,两人才半信半疑,各司其职,张罗东西去了。
“珊儿,过来,来,坐这边。”终于没了旁人,左沐笑了笑,抬手冲着从进门后就一直木呆呆站在门边的白珊,招呼道。”
“王王婶!”白珊木讷的在榻沿上坐下,仍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珊儿,其实你王叔他的身体真不怎么好,刚才他也就是见我受伤,担心,情急之间才不硬撑着站起来的。”左沐知道白珊是惊讶于司马铖的突然行走,忙解释着,企图替司马铖掩饰道。
“我我都晓得。”白珊低声应道。
二人说话的间隙,安嬷嬷也端了泡好的菊花花过来。
左沐不想气氛弄的太凝重,连忙端起一杯递到白珊手里,“来喝茶,尝尝,这是王婶亲自泡制的上好白菊,看喜欢吗?”
可能真是渴了,白珊尝了一口清香宜人,甘甜可言,竟豪爽的一气喝了半杯,人瞬间也松快了不少。“嗯,真好喝!”
“喜欢就好,安嬷嬷快给白大多包些,一会让她带回去。”左沐拍了拍白珊的手,亲昵道,“这你可是独一份,过几天昭然回来,就没得喝了。”
“真的吗?太谢谢王婶了!”听说一会喝完还有得拿,白珊欣喜道。
很快安嬷嬷就包了菊花茶回来,白珊起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左沐拉住了。
“那个珊儿,王婶可能还有件事要麻烦你。”默了一下,左沐又思忖开口道。
“什么事呀?”见左沐这般凝重,白珊也忍不住紧张道,“王婶您尽管说,咱们之间没有麻烦不麻烦的。”
“嗯,你也知道,现在外面毕竟形势复杂,我希望你王叔的事,你出去后可千万”
“嗨,原来这事啊,王婶放心,珊儿都懂,王叔没有避讳我,是觉得我们关系好,把我当自己人,”
白珊一听,竟还是司马铖的事,连忙懂事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您放心,别说其他人,日后就是昭然问起,我也不会说的,
我白珊今天晚上把您送回府,掉头就走了,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行吗?”
“行行行,真是太行了!”见白珊这么上道,左沐立即欣喜道。
抬眼见紫烟端着盘青果过来了,连忙招呼道,“紫烟,快把这些果子也包了,让白大一起带走。”
“王婶不用了,我这已经拿的够多的了。这果子是从大渝那边进口的,很稀少的,我也就是在太后娘娘那尝过几个,你自己留着吃吧。”白珊一见,忙推托道。
“唉哟白大,和我们王妃您还客气什么呀,让您拿您拿着就是。”紫烟一看左沐的眼神,麻烦的将果子给白珊在纸袋里装好了。
“你这丫头,倒是挺伶俐的很。”白珊拿了果子,脸上笑开了花,冲着紫烟夸奖道。
“哪呀,奴婢现在可是罪孽深重,要是当初陪着我们王妃去天隆寺,或许王妃就不会受这伤了。”紫烟将纸袋交到白珊手里,轻声打听道,“对了,白大您知道原因吗?我们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会两天被两拨人刺杀呢?”
“哪呀,怎么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不是那个慕琪,妄想着当康王妃,王婶寿宴上让她下不了台,结果她就欺人太甚,背后下黑手。哼,等着,我回去就告诉太后娘娘。”想到白天刺杀的事,白珊就一肚子的火。
“珊儿,不可!慕琪的事出去不可乱说,再添了乱。”左沐一听,连忙阻止道。
“为什么?康王叔的事不让说就算了,为什么连这件事也不让说?”白珊一听立即不乐意了,质问道。
“听话,眼下最好什么都别声张,毕竟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只有我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仔细观察进一步觉察对方的行动。”左沐耐心解释道。
“那,好吧!”白珊虽然晓得左沐说的有道理,但是想想仍是不太甘心,“可是就这么轻松放过她,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有些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可是,那总得告诉康王叔吧?我看他刚才怎么那么快黑着脸走了。你们一开始不是挺好的吗?”白珊想了想,又不死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