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这转身的功夫,一个不注意,“砰”的一声,左沐竟一头撞到了一个铁板样坚硬的东西
脑袋翁翁作响,怔了片刻,左沐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竟是一个男人的胸膛。
什么情况?难道房间里还藏有别人,自己事先竟一点也没有察觉。
左沐大惊,手腕一翻,袖中bs顺势滑出,抬手朝着对方要害刺去。
不料,却又被对方未卜先知,提前一把握住了手腕。
“司马铖,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疯了?”
待终于看清面前的人,左沐是又惊又喜,但很快回过来味儿的她,心里又只剩下浓浓的担心,“你体内的寒毒刚刚有所控制,你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你到处走动,你不要命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司马铖阴着脸,看神情很不高兴。
“那你还敢出来,你知道一旦动了内力,后果会有多严重吗?再说了,现在康王府对外宣称的,可是你一直重病在家,连床都下不了”
司马铖打断左沐的话,不耐道,“本王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知道你还来,这真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完了,”看某人这般玩固不化,左沐只得耐着性子小声一再提醒道,“你不想为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报仇了,你不想把失去的都夺回”
左沐还在喋喋不休、循循善诱,司马铖一把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哑声道,“比起这些,我更怕你出事。”
“你”左沐本来还准备满肚子的道理要讲,可是话到嘴边,心却忽然一软。
原来他竟这么在乎她,甚至一度超过了他心中这么多年执著的仇恨。有他这份心,自己今天受这点委屈也是值了。
“啪嗒啪嗒”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只听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司马凌果然是冲着这间厢房来的。
司马铖二话不说,抱起左沐大步朝后窗走去。
“我们走了,她怎么办?”左沐指了指床上药性已发作、独自翻滚、寂寞难耐的慕琪轻声问道。
“不用管,有人会收拾残局。”司马铖看都懒得看床上人一眼,揽着左沐一闪飞出了房间。
另一边,白太后美美睡完午觉,一睁眼,就见李嬷嬷笑眯眯的进来禀报道,“太后娘娘,昭然郡主和魏二少爷来看望您了?”
白太后一愣,“这两孩子怎么来了?快,让人进来。”
“太后娘娘,您身子怎么样?可是好些了?怎么病了,也不派人给昭然说一声,昭然应该进宫好好好侍候您的呀。”
魏昭然小跑着进来,小嘴如抹了蜜般,一进来就停不下来,
“您知道吗?一听说您病了,可是把昭然担心坏了。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您瞅瞅,是不是都瘦了?”
“瘦了瘦了,哀家怎么看着,我们昭然郡主瘦了后更可人了,更好看了。”
白太后被魏昭然哄得呵呵笑道,
“再说了,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有个病啊灾啊什么的,还不是应该的,宫里人多的是,哪里能让你留下侍疾。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侍候好你祖母,把她老人家照看的健健康康的,就是对哀家最好的交代了。对了,大长公主这些日子身体可还好?”
“怎么说呢?自从去年秋日天隆寺回来后,祖母身子也是一直不太好。”提起大长公主,身后的魏晖然略带担忧道,“可能是因为思念祖父的皆缘故吧,祖母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那怎么行。人年纪大了本来觉就少,这要是再睡不好,可不是个小事。”白太后一听,立即紧张道,“可是有请大医前去医治?”
魏晖然低叹一声,“唉,请是请了,无奈宫里的太医请了个遍,却都不见任何效果,一到晚上,人依旧是精神的很,白天却像霜打的茄子。”
“那可如何是好,既然太医们没用,那就赶紧想办法去民间寻个偏方,或请个什么神医的呀?”白太后一听继续支招道。
“哎哟二哥,太后娘娘还病着呢,您就别吓她老人家了。”一看白太后紧张的脸色都变了,魏昭然推了魏晖然一把,娇嗔道,
“什么民间的神医、偏方,根本不用!”
魏昭然附在白太后耳边,神秘道,“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咱们皇家呀就有这么一圣手,她这一针灸呀,真是神了,我祖母的失眠症,立即就好了。”
白太后被说的一怔,眼神躲闪一下,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半晌才勉强配合道,“真的假的,咱们司马家还有这种人?”
“有有有,就是咱们康王妃呀!”
魏昭然好像没看到白太后的异样,继续兴致勃勃的介绍道,
“说实话,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一块说起祖母的病,康王妃一听立即就轻描淡道:没事,等哪天得了空,我去扎几针就好了,保证人到病除。
最后,太后娘娘您猜怎么着,这康王妃下午去扎的针,我祖母当天晚上就香喷喷睡了一觉呢。
她说这是她们家祖传的手艺,就是专治各种睡不好觉”
“有你说的这么神吗?”看魏昭然说的兴致勃勃停不下来,一旁的魏晖然忍不住泼冷水道,
“康王叔病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倒是针灸了,你怎么不说被她这一扎,康王叔现在还每日昏睡,连床都下不得呢。”
白太后听了又是一惊,“还有这事?铖了这次病重,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原来竟和她有关?”
“那还有假,不会您问白大少爷就是,他也知道此事。
康王妃信誓旦旦非要为王叔针灸,结果被她针灸了几次,康王叔身体就越来越差,整整在床上昏迷了近三个月,就这几天情况稍好转一些,但是仍是下不得床。”
魏晖然瞪着眼睛力证道,
“还有祖母也是,说是好了,还不是治标不治本,昨天晚上她就一宿没睡着,生生在床上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