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竟然强抢民女,就不怕把官府把你们抓进去问罪吗?”
“哟,还有人打抱不平,啧啧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几个男子一见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站在那里一脸坏笑道,“不过,小兄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其实哥几个就是官府的人,从来可只有我们抓别人,倒没有别人抓我们的先例。”
“既是官府的人,那就更应该为民做主,岂能带头欺凌弱小。”
云裳义正言辞的喝斥完,再懒得理那几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起身将小草爷爷搀扶了起来,转身又给小草递过去一个荷包,“小草姑娘这里面有十几两银子,你拿去吧。”
“您这是”乍然见到这么多银子,小草和爷爷均是一愣,一时间并不敢伸手去接。
“哦,你们别误会,我这是见您二位有难处,无偿送给你们的,不用还,也不要你们什么东西。”云裳一见两人可能有误会,忙轻声解释道。
“谢谢谢公子,您真是小草一家的大恩人,小草将来挣了银子一定还您,就算这世还不起,来世当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见有人竟好心给了这么多银子,小草扑通跪下含泪感激道。
“一点银子,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在心上,你快带着爷爷赶紧去医馆看病吧。”
云裳忙伸手将小草扶起,像以往一样轻声叮嘱道,
“其实这世道上还是好人多,我还是那句话:这些银子你不用还我,只要你记得:心中永怀一颗善心,下次碰到有需要帮助之人也伸手拉一把,就不枉我今天这几两银子了。”
云裳俯身说这话劝小草时,感觉身旁有两人经过,其中一人还特意驻足看了她一眼。
不过,云裳此刻心思全在小草爷俩身上,自然没心思管旁的路人。
自从她那次被昭然救过后,每次遇到别人遇难,云裳都必出手,救完人后,她也都会说上这么一段话。
不为别的,她觉得如果没有当初魏昭然的出手相救,就没有今天的自己,所以,她有责任也有义务一定要把这份善心,继续传递下去。
再三确认云裳真的别无所求后,小草感恩戴得的扶着爷爷走了。
云裳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目送走了爷孙俩,回身欲穿过大厅再上二楼。
不料,脚刚迈出去一步,却被人拦住了
“这位小哥,别急着走呀,来来来,坐下陪哥几个一块喝几杯。”只见那壮汉上前一步拦住云裳的去路,说着就欲上手去拉人。
“拿开你的臭手!”云裳一把打开对方的手,怒目圆瞪道,“你想干什么?快放我过去。”
“哟,怎么还生上气了?别呀,哥哥们其实也是好心。”那瘦子说着,也不动声色的站出来,从另一个方向,堵住了云裳的去路。
“怎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到了此刻,云裳终于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对头了,脚下不动声色的往门口退了几步。
“你说干什么,人是你放走的,你自然得代替她!”另一个半天没说话的矮个子不怀好意的斜睨了云裳一眼,脸红脖子粗的喊道。
见这架势,云裳心里不禁一颤,再看周围的人,均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根本没人要上来帮忙的意思,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意识到:原来这救美的英雄并不好当,她今天可能碰到硬茬,要摊上事了。
自从那次她被昭然兄妹救后,云裳就发誓,自己以后也要做个像魏昭然一样救人于水火的女侠,
尤其是后来又遇到李飞天天死缠烂打的跟着她,所以云裳打起抱不平来,从来都是随心所愿,根本没想过后果。
特别是今天晚上看到这小草爷孙俩被欺负的架势,行侠仗心惯了的她自是想都没想,就又挺身而出了。
但是有一点,云裳却是忽略了,今天晚上,既没有李飞,也没了将军府的庇护,她这次美救的,有可能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怎么?是为了刚才那个打碎的酒壶吗?”
没得它法,云裳只得继续装糊涂,掏出一绽沉淀淀的银子扔过去,硬着头皮道,“好吧,就算本公子倒霉,这是赔你们的酒壶钱,这回总两清了吧。”
此时的云裳只能寄希望破财消灾,希望对方看在这么大一颗银绽子的份上,放自己走人。
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错了,对方虽然爽快的收了银子,但是却并不准备放她走。
“哟,没想到啊,竟还是个有钱的主,”胖子爽快收了钱,看都不看的随手扔进怀里,眼睛却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云裳,
“别说,爷还就好这口,这细皮嫩肉的,一咬一口汁,想想都觉得心里爽。”
“你你们要干什么?钱不是给你们了吗?”
看破财也消不了灾了,云裳才算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表面还装模作样的质问着对方,
双手却已轻轻打起了颤,背在身后,小心捣鼓了起来。
“你说干什么?有些事,还真不是银子能解决了的呀。所以劳驾,只好请公子你跟着哥几个走一趟了。”胖子上前一步,直视着左沐阴晴不定的道。
“你你们刚才不是说你们是官府的人吗?光天化日的,你们难道还想带头耍流氓不曾?”云裳勉强挺了挺腰杆,理不直气不壮的质问道,“还有,你们可看清楚了,我也是个男人,既然大家都是男人,你们在我身上能得着什么好?”
说实话,话虽说的冠冕堂皇,云裳心里现在却是有些后悔了。
看来那道疤在脸上还是有些用的,因着那道疤,众人都认识她,顾着将军府的名声,像这样的小喽啰根本不该欺负。
现在倒好,疤没有了,美倒是美了,倒有人敢欺上门了,真是福祸相依呀。
“男人?你难道不知道爷一直好的就是男人吗?”胖子又往前走了一步,臭轰轰的一张大饼脸,几乎凑到了左沐脸上,两眼放着异光道,“还有,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最喜欢欺负人的,其实就是官府的人吗?一般的小老百姓,他倒是想欺负人来着,要是他们也得有那个资呀。
至于耍流氓?你抬头看看这里,这不就是让耍流氓的地方吗?
怎么?你进到这里不想耍流氓,是不是就盼着被爷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