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几个意思?”左沐彻底被刷新了三观,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么说的话,你不仅和秦瑶没仇,反倒还对她有恩,十年前秦瑶遇到的那个手持长枪,带着面具的人,其实是你?”
“确实是我,当时我脸上受了伤,所以带着面具,只是你怎么会也知道这件事,难道她和你说过?”
“说倒是说过,但是看样子她好像并不晓得此人是你。
当时初到山寨时,她曾看到过阿离的枪法,十分震惊,一直追问阿离的枪法是谁教的,一度还怀疑是司马铖,
后来我一想司马铖那段时间应该病重根本下不得床,所以才强行排除了他,
不过现在想来,这人确实是你的可能性更大。
本来阿离的枪法就是司马铖教的,而你又是当初和司马铖从小一起长大,还都是魏老将军手把手亲自传授的枪法,路数自然一样。
只是十年前那场聂家的大火又是怎么回事,那聂家大又究竟是谁?秦瑶为什么会救她而身陷险境?最后竟还遇到了你?”
“聂家你怎么会也不知道,就是聂小雅他们家呀?而所谓的聂家大,自然就是聂小雅呀?”到了这会轮到魏晔然吃惊了,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两人挚友的左沐竟然连这个信息都不知情。
“聂小雅?你确定没有搞错?小雅她姓聂?我记得她明明姓的是张呀?”
果然,看到左沐吃惊的神情,再次印证了魏晔然的想法。无奈的他只好轻叹一声道,
“好吧,是我的错,我以为她只是瞒着家中的老人,没想到竟然连你也蒙在鼓里。
张家其实是小雅父亲的养父母家,当然对小雅也曾有养育之恩,
而其实小雅真实的身份,是名副其实的聂家大。”
“竟还有这事?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好好说说。”秦瑶彻底被吊起了好奇心,拉着魏晔然求解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要从她的祖父母说起。这样吧,天色已晚,怕你在外待的时间长了阿铖会担心,要不回府后我再细细向你和阿铖讲解吧。”
镇国将军府书房
“什么?小雅的父亲竟然是洛城首富,并且还和你父亲有不小的交情,”这边魏晔然刚开了口,就被左沐不可思议的打断了,疑惑道,
“这怎么可能?
我听阿婆说,小雅的父亲是老爷爷在山间捡到的,1岁了才离开她们家外出做生意,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几年就成了洛城首富,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
“我很确定!先父在世过生辰时,小雅的父亲还每来都来贺寿,并且因着他人性格豪爽仗义和先父性情相投,闲暇也经常去府里做客,所以我才不仅对他,稍带着对小雅都有很深的印象,
当然这也是那天失火时,我也能在那种情况下一眼就认出平素不常露面的小雅的原因。”
“可是既然聂家是洛城首富,人还和镇国将军府有这么深的交情,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宅院突然失火,还死这么多人呢?”左沐越听越觉得惊心动魄,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事还要从小雅的祖父母说起。
其实打二十几年前小雅的祖父起,聂家就是已经是家道殷实的富商了,
因着当年聂老太爷乐善好施,平日里在百姓间口碑颇好。
结果不曾想就这么一个大善人,竟后院先起了火,他们家管家和二姨娘勾结,起了歹念,一包药毒死了聂老太爷,还为了掩人耳目买通土匪bn了9岁的小少爷,也就是后来小雅的父亲聂老爷。
不料,聂老爷还算机灵,半道竟然逃掉了,
不过也因为紧张过度,在追逐中,失足跌下山,后来被张老汉捡到带了回去。
几年后,聂老爷回城,偷摸收集了管家和二姨娘不少的证据,可是苦于管家当时霸占了聂家的钱财后权势已大,怕一时扳不倒,再把自己折回去,就郁闷的一个人跑到一个小酒馆喝酒,
不曾想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讲义气、行侠仗义的朋友,不仅帮着它揭穿了管家和二姨娘的nn,还好人做到底顺道帮他收回了祖业。
而这个人并不是别人,就是先父。
当然,聂老爷也没有让父亲失望,重掌祖业后,很快就发挥了其经商的天赋,将生意做得更大更好,一跃成了洛城首富。
还娶妻生下了女儿小雅。
但是他也知恩图报,念着张老汉的救命之恩,怕其心理有负担,就一直瞒着养父自己的真实身份,还将年幼的女儿交给张老汉抚养,以让老人享受天伦之乐。”
“那后来呢?既然都成首富了,他们家怎么会又招上土匪,还一把火被烧了个精光?”
“这事要怪也只能怪聂老爷自己,真应了那句话,对敌人的心软,其实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当时收回祖业时,先父本来是要帮其除掉管家那儿子的,但是聂老爷却执意认为,是其父母犯的错,罪不及孩子,就命人放了那管家的儿子。
不料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管家的儿子也压根不是什么好人,自己走后偷摸上山竟当起了土匪,
几年后又开始故技重施,不仅赶在聂家元宵节晚宴上偷偷下了剧毒,还一把火把聂家烧了个精光。
小雅当时只有7岁,因为闹肚子没有用膳,所以才勉强躲过一劫。
剩下的就是她信中所提之事了,恰逢秦瑶随父亲当时进城,所住的客栈正好看到聂家的后院,看到火里有一个姑娘被土匪追的满院子乱跑,哇哇乱叫,就冲进火场救了她。
后来因为对秦瑶的祟拜,她就随秦瑶上了山,成了她贴身丫环加助手。
待长到14岁后,为了和父母报仇,又亲自带人冲进土匪窝,端了当初杀自己父母的土匪老巢,手刃了仇人,
还顺道解救了书生张山,并和其一见钟情成了亲”
“闹了半天,原来事情竟是这样,可是就算秦瑶不清楚,十年前救他的那个人是你,但是她也没必要对你有这么大的恨意呀,没必要独独对你不能放行呀?”听魏晔然讲明了前因后果,左沐仍忍不住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