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李淑妃也是,一开始费尽心机、千方百计的把殿下找回来,又认到她名下,不是挺积极的吗,现在就只是听了几句谗言而已,怎么就怂了呢?”说完倒不用阿来再提点,崔公公这一细品味,倒是自己都品出了话里的意思,也替阿离抱不平道,
“你是没有瞧见,还有更过份的呢,刚才路上回来的时候,正遇着长nn和揽云宫的那群狗奴才。
你猜怎么着,一个个站在那里竟对着我也指指点点了起来,那副嘴脸,一个个春风得意,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我恨不得扑上去,一个个撕烂了他们。”
“这事也怪不得他们,眼见着皇上现在忌讳了咱们殿下,她自然不愿意触这个霉头呀,”有了阿离刚才的开导,阿来这次也像模像样的安慰起了人,
“至于南书房那位吗?先皇后是他的逆鳞,既然有人拿这做文章,自然就是吃准了这一点。
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啊。
走吧,他们不见咱们,那咱们就识趣些,回府待着就是。”
“可是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呀?这殿下不是还要为灵妃娘娘报仇吗,你说这连皇上面都见不上,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听说就这么回去了,崔公公忧心忡忡的问道。
“没事,殿下说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不行,以后总能再找到机会的,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岭南康王府,
眼看子时都要过了,可是罕见的王府内外却一阵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然后细看下却发现,人虽多,但是每个人都天色凝重,脚步匆匆,看的人好不紧张。
“唔唔”卧房里,左沐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嘴里咬着帕子,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可是攥紧的手,和额头暴出的青筋还是暴露了,她此刻正在经受着很大的痛苦。
“公主,公主,您要是实在痛就喊出来,或者是使劲掐老奴也行,这样一直忍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看左沐这样,安嬷嬷心疼的眼含热泪的劝道,“都是嬷嬷没用,明明答应好王爷的,结果还是没有照料好你,竟让你受了这等苦。
“嬷嬷我我没事,您也是女人,自是知道的,您说哪家生孩子不这样啊。”左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过来安慰安嬷嬷道,“麻烦您再去门口看看,看司马铖回来了吗?他说过的,他要让孩子第一眼看到他的”
“嗯,嗯,嬷嬷帮您去看,嬷嬷这就去把王爷帮您找回来。”左沐越是这样懂事,事事为自己着急,安嬷嬷心里越是难过,实在忍不住,终是起身红着眼睛出去了。
说实话打小看着左沐长大,此刻见左沐竟受这等罪,真是比有人挖她的心还让安嬷嬷难过。
“司马铖,你个大骗子,你在哪呢,你倒是赶紧回来呀,你说好的,你要赶在我生产时陪着我的,我此刻这么需要你,你知道吗?”赶走了安嬷嬷,左沐自己也终究没用忍住,眼泪倏一下冒出来,两眼巴巴的望着不远处的窗口,小声呢喃道。
“孩子啊,王爷还在北边打仗呢,咱不管他,来来来,再吃口东西,好歹多攒些气力,稳婆和大夫们都去想办法了,想来孩子很快就能生下来的。”就在左沐伤心时,就见阿来娘端着碗热腾腾的粥笑着进来了。
“嗯。”左沐点了点头,倒是也没再矫情,咬了咬牙,就着阿来娘的手吃了起来。
身为一名大夫,她自是比谁都清楚,这个时sn有多艰难,女人有多大的危险,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她坚决不能认办理,她必须有足够的力气,好好的将她和司马铖的孩子生下来。
她实在不敢相象,如果自己和孩子都没有了,司马铖回来会是什么情形,他这下半生要怎么过。所以为了司马铖,为了孩子,她也要坚持下去。
这边左沐咬着牙硬挺,另一边安嬷嬷也没有闲着。
出了房间,她自是没有去寻司马铖,当然了主要也不知道要上哪去寻,只见她径直来到隔壁房间,揪着那几个稳婆就大骂了起来。
“我说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啊,这公主在里面都快疼的顶不住了,你们一个个的坐在这里,还准备喝茶聊天养大神哪,这都出来大半天了,到底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嬷嬷,嬷嬷,不行啊,这孩子本就是早产,关键是胎位又不顺,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呀?”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稳婆苦着脸回道。
“张婆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当初接定银的时候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一见这稳婆这样说,安嬷嬷登时就急了,
“我老婆子可是记得真真的,你当时拍着胸脯保证,说你老婆子接生了三十多年,这孩子到了你手里就没有生不下来的,
哪怕怀着时胎位不顺,临到生的时候,你也是有办法将孩子转过来的,
这豪言壮语现在还在我耳边响着呢,你倒是好,竟站着翻身,出尔反尔了。”
“哎呀,安嬷嬷您有所不知呀,我老婆子当时说的那是自然分娩、瓜熟蒂落的时候啊,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虽然孩子胎位不正,但是事前经我老婆子的手揉上十天半个月,胎儿自是能转回来的啊,”
提起胎位这事,张稳婆也是一脸的委屈,
“可是咱们王妃这不是情况特殊,白天摔了那一跤,又受了惊,害的孩子早产了吗?
这这也不在我老婆子的意料之中啊。
别说您,我现在也是心焦的很,您说这王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砸了我的金字招牌事关键王爷回来了也不能答应啊,老婆子我这一家几口命都不见得能保得住呢。”
“道理不用你说,我比你也懂,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孩子生不下来,难道就这么耗着不成?
这从上午到现在,都快拖了一天一夜了,再拖下去,这不是要我们公主的命吗?这可是一大一小两条人命呢?”
“安嬷嬷呀,这给您摞个实底吧,我老婆子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