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眼看太阳已经偏西了,天马要凉了,您这刚出了月子,可是不能在这待的久了吹太多的冷风,小心回头再落了病,依老奴的意思,咱还是赶紧回屋歇着吧。”这边云裳刚离开,见安嬷嬷端了壶热茶,已过来催左沐回房了。
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果然不知不觉的已经跑到西边了,左沐也没有犯倔,难得听话道,“那好吧,您老先收拾东西,我这和云裳说了半天话也真是口渴了,喝完这盏茶,我起身回屋。”
说完本以为安嬷嬷总该心满意足的忙着收拾东西了,不料其却很是反常,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怔怔的站在了那里半天没有动静。
“嬷嬷您怎么了?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左沐喝着茶,头也不抬的随口问道。
“王王爷回来了,好像很不高兴,脸色貌似有些吓人呢。”却见安嬷嬷嗫嚅了半天,突然如临大敌的回道。
“吓人?没这么严重吧?这到底什么脸色还能吓着嬷嬷您?”左沐喝着茶水不以为意道,“再说了,这时辰还早呢,他今天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说完,回过头好的顺着安嬷嬷的目光一看,见小径急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高大身影,不是司马铖还能是谁。
确如安嬷嬷所说,司马铖的脸阴沉得很厉害,看着情况确实不太好。
见这情况,左沐心里也是一沉,忽然有一种不好的好感。
遂连茶碗都没来得及放下,起身迎了出去,“怎么了?这是累着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司马铖来到凉亭边,接过左沐手的茶水,一气喝完,方沉声道,“晔然失踪了!”
“失失踪了?”乍然听到这个说法,左沐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要知道这个时候两方大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而魏晔然这个大将军却在这个节骨眼失踪,这绝对是非同一般的小事。
如果让旁人得到消息瞅准机会,趁机出兵,很有可能司马铖这些年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付诸东流了。
“消息可靠吗?”左沐定了定神,方又小心问道,“按说不应该啊?
你不是说那军有奸细之事,魏大将军一早知晓,早有所防范的吗?
还特意制订了什么计计?准备将司马克那边的人套过来,一打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失踪了呢?”
“哎,他还是大意了。”司马铖轻叹一声,凝着眉头解释道,
“谁能想到这次不仅司马克那边,竟连大渝那夙夜还早打好了主意,侍机准备出击呢,
所以这次,晔然虽然将了司马克一军,瞅准机会直捣对方大营,大举歼灭了白家和许家精锐部队。
但是谁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回程的途却是遭了夙夜的埋伏,大战了一天一夜后,人彻底失了踪迹。”
“竟然是这样,这夙夜为的是什么啊,她有病吧?咱们和司马克之间的事,她跟着掺合什么呀?
不对,肯定又是萧若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因着自己没嫁成慕琛,一直把这件事算到我头,肯定又是她在后面捣的鬼。”一提到萧若云,左沐恨的自是牙根都痒痒了,
但是她也明白,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沉得住气,不能乱了分寸,否则只会让司马铖分心,
思定,缓了缓神,遂又倒了杯茶,递到司马铖手里,小心问道,“那大军那边怎么样?损失可是惨重?这魏大将军没了踪迹,你又不在军营里,总不会大营里军心一乱真出什么事吧?”
“因着晔然此次行事只带了一小部分精锐,再加长风还扮着我的模样在营帐里养病,在晔然失去联系后,除了悄悄派人给我送了信息外,又第一时间令人封锁了所有渠道,所以眼下大军还算安然无恙,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但是宝贝,我恐怕还是要离开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将不可一日无帅,我怕拖得久了,长风会撑不下去,到得那个时候,再有人趁虚而入,要是有个什么结果可真的说不准了。
况且,当年我出事后,所有人都放弃了寻找,以为我已经不在了,只有晔然不死心,带着人将整个西夏几乎翻了个遍,若不是他有这个心,或许我可能早命丧黄泉了,
这次我有预感,晔然可能真的遇到麻烦了,若非如此,长风断不会如此几千里加急送信恳求我速速回去,所以我”
“你不用再多说,我都明白,”见司马铖话里话外透着担心,左沐自是明白他和魏晔然的兄弟之情,遂善解人意安慰道,“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定是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你等着,这去给你收拾行李”
左沐说着要转身为司马铖收拾东西,却被司马铖一把抱住了,“先不急,我已经着人去通知力嫂收拾了,
我可能马要走了,你只需站在这里让我再好好抱抱,毕竟这一别,咱们夫妻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相见呢。”
“你放心,我和儿子一定好好的,在府里平平安安的等你回来,”听司马铖这么一说,知道又要分离,左沐不觉还是红了眼眶,
可是她又不想让司马铖太担心,放不下自己,只得忍了又忍,将所有不舍化成了再三叮嘱,“倒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事小心,战场且不可意气用事,毕竟刀剑无眼。”
“嗯,”司马铖将小人儿紧紧揽在怀里,尽可能的享受着这仅有的片刻温存,承诺道,“我都明白,你放心,为了你和儿子,我会保重我自己的。”
西夏大营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清晨,太阳还没有蹦出地平线,一大早起床闻鸡起舞的秦瑶,正拿着根木棍,又一本正经的舞起了着剑。
她这段时间的禁闭生活,可以说是过得相当舒心,早练练剑,午看看书,饿了吃东西,困了睡大觉,那日子过得,好不悠闲惬意。
不料,秦瑶正舞在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