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青,眼里尽是阴霾,还是白面小生的模样,但却一点俊俏可亲的神态都没有了,他的脸,两边被割了大约三公分左右的十字叉,脸上带着笑,但更多的,给人的感觉,却是阴险和狡猾。
这对比起来,可真正的完全两个人一样,而伍佰,不明白自己这个一直护着的小跟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面具男,哦不,应该说是十一,也不对,直接称呼为青好了,毕竟,在伍佰他们看来,这人,已经背叛了杀手组织。
青听到伍佰这么一句没有什么感情的问话,阴恻恻的笑道:“呵呵,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吓到你们,看你们的样子,就跟见鬼一样啊。”
伍佰听到这话,皱眉,说道:“脸上的伤怎么来的?还有这一个任务,你所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幕后的人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跟组织联系?”
这一系列的话,伍佰都十分想知道,他现在看着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面前疑似背叛他们的人并不是他那唯二的朋友一般。
“真是冷静啊,这个时候你都还在想着别的,还有心情问我,我怎么了呢,啧啧。”
青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后,抬头看了眼这橘黄色的又灰蒙蒙的天空,随即看向棺材,说道:“你是不是看到棺材里的东西了,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看到了,你看到的是什么?”
伍佰没有回答青的话,只不过,他脸上的淡定,看着好像有了点变化。
“好吧,就像你说的,你们都要死了,我也都露脸了,这发生什么事,还是要跟你们简单的说一下好了。”
青也不在意,见人不回答,也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背叛组织,不,我没有背叛,我只是,希望它变得更好,我猜你们不知道,我们的老大,任通天,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这不可能!”
二和三一听,顿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尤其是二,完全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而伍佰,也惊讶了下,随即想起之前回到总部,并没有见到任通天这一件事,之前就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却完全没有联想到这个。
“你说死了,他就死了,这未免有点太理所当然了吧。”
三倒是还有点理智的,不过她也是不相信现任的杀手工会总会长,也就是那一个整天笑嘻嘻,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紧张的胖子老大,会这么就死了,要知道,这人的身手,可是连伍佰都不能从他手里讨得到好。
青说死了,就死了,他们可不会就这么相信了。
二也听到了三的话,脑子稍微冷静了点,随即说道:“没错,就老大的身手,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十一,你到底打的什么注意?骗我们能有什么好处?还有,你背叛了组织就是背叛了,说什么希望它变得更好,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不成。”
“呵呵,我说了实话,你们又不相信,那还要我说什么?”
青淡然道,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这下,二和三心里已经相信了八成,这心里震惊不已,以至于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伍佰知道,青没有必要骗他们,便接着问了下去,同时,心里在想,长老会那群人,也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怎么知道的,你们也不用知道,总之,你们就只要清楚,精怪醒了,该出现的东西,不管过了多少年,终究还是会苏醒过来,杀手工会,是注定要完了,就算没有我们这一边的人,也会有别的人,比如,这一次发任务的那群人!但不管怎样,日后的世界,你们三个都不可能看得到了,当然,还包括进了这个山盒子的所有人。”
青对于伍佰的问话,没有回答,反倒是说起了别的事,而他这一套说辞,跟伍佰之前在青龙会那个据点听到的,大致意思一模一样。
“精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一些东西?撇开组织的事不说,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还有,你之前说的梧桐林又是怎么回事?”
伍佰现在是满脑子的问题,面具男就是青这个事,他一开始并不知道,但在这仅仅的几次接触后,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点怀疑,所以,在见到青摘掉了面具后,他没有那么惊讶,倒是多了点耐人寻味的情绪。
“你们反正也要死了,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一,念在我们一场情谊份上,我之前就已经把你支开了,不过,最终你还是过来了。”
青也不打算细说,不过,对于伍佰,他确实一开始有想过放过他的,不然也不会安排那一个任务给他,不过,到了中途他又后悔了,总之,这人没死,倒是走到了这一步,可这一回,他不死都不行了。
伍佰不解的看向青,双手握紧了下拳头,随即又松开,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青说的这些话,伍佰就知道,市的任务,估计就有他的手笔在,还有后面自己的行踪被人暴露,现在看来,怕还是他在从中作怪,但他不懂,他们两的关系,怎么说,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为什么,就是厌恶了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外面的人一个个都说,没了你,我会怎样怎样,呵呵呵,都是一个工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不是,我也不例外,我受够了当你的朋友,哦不,应该说,在工会里,你居然都还会相信,朋友这一个词,其实,自从跟你熟稔了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怎么除掉你,以至于,我都打算放你一马了,不过,你还是太招摇了,随便做一个任务,你都能那么幸运的,游刃有余的,做到了人人都敬你的位置,啧啧,还有你的这一张脸,既然都是冷血的杀手,装什么单纯和蔼亲切,这不可笑嘛!”
这些话,毫无边际,说话的人,语气并不重,就跟在说一个十分寻常的话一样,但,语气中,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