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稍等,怎么计算机突然失灵了。不对,它自己在动…”
不少商城和写字楼都突然出现了计算机突然失控的情况,自动打开视频文件,目标都指向某一段时间的监控画面。
效率还是太慢,陈剑洲眼下已经没精力分心去思考这样做会带来的后果。继续持续将脑域覆盖到周围,然后不断寻找那辆黑色轿车的位置。
……
东海市市郊。
“留人乡”内,张文昌怒斥道:“王平年,都跟你说了,这东海市隐藏了不知多少玄门高人。那李文军就是例子,你怎么还问陈剑洲,我真没发现什么异常。”
“呵,老张,别激动,别激动。”
王平年拿出才打印出来的报告:“今日下午3点的时候,中青大道数百家商场写字楼全部电脑摄像头失控,陈剑洲当时就在现场。”
从数据调查来看,陈剑洲驾车速度和电脑失控时间成正比,也就是说他陈剑洲走到哪里,哪里的电脑、摄像头就失控了。
然后再结合昨晚成宁区路灯警报失控的情况,再加上有人目睹当时是一年轻人和李文军在一起。
不难的出结论。
王平年等待着张文昌的答复。
张文昌想要替陈剑洲解释,可各项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他顿了顿,只觉得身心疲惫。他们这种人就像是过街老鼠,时时刻刻都受着特殊的“关照”。
“平年,他…”
王平年叹了一声,安慰道:“你为何给他做掩护我不得而知,不过从最近几起事故不难看出这人心性。”
第一次是为了救一位女孩子。
第二次是去慰问嫌犯家属,不得已而为之。
第三次又是为了救那位女孩子。
这样的人,王平年实在难以将他和那个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游戏策划联系在一起。或许他曾经的操作只是无意?
他茫然道:“我们这边已经派人一路追过去了,目前还没发现目标。我知道你能联系到他。文昌啊,你自己决定吧。”
张文昌激动道:“怎么,又要将他向我这样关进笼子里?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人质,罪该万死!陈剑洲何错之有?”
多年隐忍,一朝发泄出来,然而已经物是人非,曾经快意恩仇随性的年轻人,已经成了不问世事安心养身的中年老道。
王平年于心有愧,当年自己对玄门中人没什么好感,固执地认为侠以武犯禁,这些人留着是社会动荡的源头,必须控制住,要不然就只能格杀。
后来事实证明他太过偏激。
眼下这种情况,怎么能不让张文昌误会。他感慨道:“老张,我只是怕那女孩子和他出事,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你能保证你们不对他进行特殊“照顾”?”张文昌咬牙切齿道。
“不能,想要特殊“照顾”,就必须帮我们做一些事情。”
两人嘴里说的“照顾”意义不同,却都心领神会,张文昌愕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他能做得了主吗?
“他的能力很不寻常,会有大用。如何?平时只要他不为非作歹,必要的时候帮我们处理一些麻烦,我以人格担保,他身份除了我和另一位,其他人员都不会知晓。”
“谁?”
“曾经一战动九州那位。”
张文昌一惊,怎么连这位也惊动了?不由担心道:“会不会太过危险?”
“危险总是有一些的,不过他的能力似乎并不需要离现场太近。这点我只能尽量去做,不敢保证。”
王平年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张文昌更不是一根筋的老古板。如此,已经很好了,他沉默少许,点了点头。
……
东海市市郊外有一座荒山。
山名落霞。
落霞与孤鹜齐飞,荒草萋萋一片凄凉景象。
许小晴看着屋外的荒野,不再像上次那般手足无措,眼里空空荡荡,没了色彩。
有人咆哮道:“哥,人给你弄来了,你倒是说句话,究竟要我们怎么办?”
电话那头,粗犷的声音传来:“等,现在还不是时候,给那小娘们伺候好了,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们自己掂量后果。”
电话挂断,那人一脚踢在房间木板上,便是一个巨大的窟窿。
每次都是等等等,从来不曾冒任何风险,他娘的。汉子穿着迷彩背心,和尼龙长裤,脚上蹬了一双黑色靴子。
身边有人附和道:“老大,现在怎么办?”
“你和皮三儿去外面守着,我再联系联系宗门,这趟出来简直莫名其妙。”
前几次是让我们去恐吓陈剑洲父母,这次走绑了这小娘皮,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视频打开,那边是一位白胡子老头儿。
“关杰,怎么了?不是让你直接和买家联系吗?又出了乱子?”
“屁的买家,什么玩意儿,每次都是让我们干等着,他究竟要干嘛,难道师父你也不清楚吗?我们破山宗何时受过这窝囊气?”关杰抱怨道:“还有,我们破山宗怎么说也是七十二宗之一,何时做起这些买卖了,您不嫌丢人,我还臊得慌。”
“大胆!”那白胡子老头怒斥道:“关杰,你给我听好了,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别抱怨,还有态度给我放好点。”
正还聊着,屋外响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紧接着皮三儿忙不迭闯了进来:“老大,有人来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便是。”
说罢将电话砸在地上,谁这时候不想活惹事来了?
……
就是这间茅草篷,这群人究竟想干嘛?
陈剑洲过来之前已经将无人机飞到一些隐蔽的草丛中,现身后缓缓向茅草屋靠近。
手机张文昌讯息好巧不巧这时候传来:剑洲,我已经知这件事了,你地址在哪,我马上过来。
陈剑洲按下关机键,有的事必须自己亲手了结。
“你是陈剑洲?”关杰足有15以上的身高,黝黑的皮肤上伤痕累累,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特别是他手中那把硕长的苗刀,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火一样的寒芒。
“你又是谁?”
陈剑洲驻足,脑域再启,脑袋却突然刺痛不已,之前太过耗费心神,已经出现明显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