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找我女儿?”打发走了管家,江员外朝着流芳问道。
流芳道:“最迟今晚夜里就能见到了,不过有件事儿我得先同江员外讲清楚,以免事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一听到晚上就可以见到女儿,江员外哪里会拒绝,立马回道:“请女侠说,不要说是一件事儿,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我江府能给的,我江某人都可以给你。”
“这倒是没必要,只是想说,我说的晚上能让员外见到江小姐,可是死活不论的啊。”
听到这儿,江员外脸色立刻变了,“女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那几个字江员外不敢讲出口,好像他不讲出口,江小姐就会还活着一样。
“一切还要等到夜晚来临才知道,我只是事先声明一下,如果江小姐出了什么意外,还望江员外到时候不要牵连我着外人。”
“...不会的,我江府祖上就是做生意的,最为讲究诚信,只要女侠找到小女,死活不论,酬金全数奉上。”说道最后,江员外闭起了眼睛,遮掩起眼中的泪水。
见状,流芳也不打算多做停留,遂同江员外告辞了。
夜晚的林家村小溪边蚊虫很多,为了那百两银钱,流芳舍了自己很多的鲜血,喂饱了水边的蚊虫,终于,白衣女子,也就是江清清,出现了。
江清清刚一出现在溪边就看见昨日狠揍自己的人,就想拔腿就跑,可是自己的腿似乎不听使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站在原地不停挣扎的江清清,流芳对她说道:“不要在无用功了,你站的附近我使了些小手段,你是跑不了的。”
江清清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流芳:“送你回家,要不要去?”
听见回家两个字,江清清立刻停下了挣扎,朝着流芳看去,“你可以送我回去?”
流芳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不是你的灵体,而是你的尸身。”
“那你可以帮我报仇吗?”
流芳摇了摇头:“不可以,不过你可以同我说是谁害死了你,我虽无法亲手帮你杀了那仇家,可是可以替你去官府报案,将那凶手绳之以法。”
江清清听完点了点头。
于是,跟着江清清的灵体,流芳找到了被沉在小溪下游一处石潭里江清清的尸身。
带着打捞上来的尸身,流芳正准备送往江府的额,结果一转身,身后站了一群拿着火把的官差。把周围能站人的地儿都给围得水泄不通。
被压进县衙大牢的那一刻,流芳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可能已经泡汤的一百两银钱,并在心里把江员外的祖宗十八代,都“亲切友好”的问候了个遍。
衙门里,江清清的尸身已有江员外认领回了江府,而身为本案的唯一“嫌疑人”流芳被独自留了下来。
县官胡言正高高在上的坐着,看着堂下跪着的流芳,像是看见了仇人一般,面目愤恨道:“堂下所跪何人?”
流芳本不想作答的,可是一旁的衙差使劲儿的剁了一下手中的“杀威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流芳”
“哪里人士?”
流芳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这县官给震聋了。
“不知道”
“放屁”刚骂完她,就意识到了什么,朝着一旁看了一眼,见那处没人出声,才有端起了架子,朝着流芳吼道:“本县令查过了,你明明就是林家村的人,为什么要说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想否认杀死江府千金一事儿?”
“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说是我杀了江府千金,那您有证据吗?”
“这...”提到证据,胡言也很是头疼,因为自己手中确实没有。
“可本官亲眼目睹你从河里捞出了尸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完之后,有朝着旁边看了一眼。
这一举动被流芳看见了,心里有些奇怪,这昏官在审问途中一直在不停的朝着那边看,也不知道再看什么,可是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只见不远处一处角门边闪过了一片衣角。
嗯?难道这昏官一直在看的就是那一片衣角的主人?
“堂下之人到底认不认罪?”
流芳对着胡言翻了个白眼:“大人,草民没法认罪,不过草民倒是可以找出真正的凶手,不知道能不能替自己洗脱冤屈。”
胡言猛的站起了身:“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流芳:“...大人怕不是患有耳疾,我什么时候承认我是凶手了。”
胡言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放在平时,流芳是少不了挨一顿板子的,可是现在胡言有了忌讳,所以只能放任流芳对自己的大不敬。
“那你倒是说说这凶手是谁?”
流芳同胡言讨价还价道:“大人能不能先把我的镣铐给打开?”
胡言本不想的,结果角门那儿出来个侍卫模样的人,走到胡言身边也不知道同他说了些什么,之后,流芳手上的镣铐就被打开了。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流芳道:“当然,不知道这秋阳镇是否有一大户人家姓姜的?”
胡言:“姜?这秋阳镇上姓姜的,能算的上是大户人家的,就是镇西头的姜府了,你问这做什么?”
流芳:“大人刚刚不是还在问我凶手是哪个吗?我现在说了,大人怎么又在装糊涂呢?”
胡言使劲儿的拍一下案子上的惊堂木,“放肆,这姜府乃是皇亲国戚,岂容你在这儿胡言乱语。”
“大人不信?这样吧,大人可以去那姜府把那姜二公子抓过来问问,问问他是如何对江小姐见色起意,又是如何在得逞之后杀害江小姐的。”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胡言见连堂外的百姓都开始议论纷纷了,再次使劲儿的拍了惊堂木,“退堂,此案容后再审。”说完就扔下惊堂木,窜回了堂后。
而流芳在此被压回了衙门大牢。
“下官参见王爷。”
后堂里,胡言正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承怀礼行着官礼,面上大汗淋漓。
反观承怀礼,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好似未曾见过刚刚的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