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回到西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进门就看到秋雨低着头站在院子里,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感觉到不妙。刚要迈进院子的脚顿时又收了回来。转身欲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你要去哪?”
楚虞眼睛一闭,一咬牙转身就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
“陛下,好巧啊!您怎么在这里。”楚虞讪讪笑道。话一说出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一次可是经过他批准的,又不是偷偷跑出去的,自己在心虚什么呀。
不过看到站在院中一脸苦哈哈的秋雨,楚虞又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我不在这里,怎么知道爱妃交给我的女戒是你抄的还是你的婢女抄的呢?”萧祁昀冷着一张脸,瞧着站在院外的楚虞。
果然他一出现就没有好事儿。
“哈哈哈哈,陛下,您误会了,我那是让我加婢女练字呢!”楚虞笑呵呵的走进院子里,话都搭上了,也省去了行礼这个环节,倒也是不错的。
“既然如此,爱妃也去练练字吧!今日内,我要看到爱妃练的字。”说罢萧祁昀也不做停留,挥了挥衣袖就这么走了。
楚虞站在院中,伸出去要去扶萧祁昀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这是怎么了,这就走了,也不留下吃个饭什么的?
见萧祁昀真的走了,楚虞才仔细思考了萧祁昀留下的话。今日内!卧槽,这不都晚饭点了吗?
楚虞气呼呼的推开房门,秋雨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小姐,都怪奴婢不小心。”
“这不怪你,那狗皇帝怎么有时间到处溜达的?”楚虞有些气恼,没想到自己出门一趟,后方又失火了。
“小姐,慎言。”秋雨一听楚虞的称呼吓了一跳,赶紧出声提醒。
楚虞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也只能自己上手了,真是倒霉。
遇上他就没有什么幸运的事。
楚虞认命的坐在了书桌前面,手里的毛笔怎么也落不下去。
“卑弱第一?这他么是谁写出来的东西,是给人看的吗?!”楚虞翻开书的第一页就将书扔在了地上,要让她去遵守这些规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姐,您别这样,这女子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您这样的行为属实不妥。若是这皇宫有长辈,您可还得受一番苦呢!”秋雨将地上的书拾起来,拍了拍灰尘又放到了楚虞的面前劝道。
楚虞是没看过这书,没想到这书竟然迂腐自此,幸好到了现在,这女子待遇也是有所提升的了。
“不抄了,不抄了,这书谁爱抄,谁抄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虞将毛笔摔在了地上,墨汁沾了一地。
秋雨又将毛笔捡起来,把毛顺好,蘸上墨汁递给楚虞,“小姐,这皇命不可违,您还是从了吧!”
楚虞看着倔强的秋雨有些欲哭无泪,“秋雨,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秋雨笑笑,“自然是小姐的,不过奴婢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好,您肯定不会怪秋雨的。”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他派来的卧底,故意来折磨我的。”楚虞轻哼一声拿起毛笔气呼呼的照着书上的字写着。
时间这么一晃悠就到了子时,楚虞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豆蔻敲门进来的时候,楚虞又瞬间精神了一会儿。
“小姐早些休息。”看着楚虞还在忙碌也不好打扰,只得轻轻关上房门。门一关上楚的脑袋就啪嗒一声睡了过去。
萧祁昀忙完事情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豆蔻站在门口守着。
豆蔻站在门口也是昏昏欲睡,眼前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顿时将豆蔻的睡意驱散了。
“奴婢叩见皇上。”
“免礼,你家主子呢?”
“主子屋内抄书呢!”豆蔻提高了声音。
“开门。”萧祁昀听着屋内没有丝毫声音,皱眉说道。
豆蔻眼睛弯成了月牙,看来小姐已经紧紧抓住陛下的心了。
萧祁昀脚步轻抬,跨过了门槛,视线再屋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书桌上一团小小的人身上。
豆蔻十分识相的关上了房门,然后站在门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秋雨从后院过来的时候见着豆蔻在门口傻笑一脸疑惑的看着豆蔻,“你笑什么?”
“嘿嘿嘿,陛下在里面呢。”豆蔻伸手指了屋内。
秋雨闻言也会意的笑了,“那我们赶紧撤了。”
说罢两个小丫鬟就悄悄的离开了。
屋内,昏黄的烛火在夜色下摇曳,窗户没关,夜风吹进来凉凉的。楚虞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萧祁昀走近的时候,楚虞突然睁开眼睛,随即手上的笔直接飞射出去。
萧祁昀倒是惊讶楚虞反应如此灵敏,伸出手,两根手指轻松将毛笔夹住,“你这个速度不太行啊。”随即轻笑一声将毛笔放在桌子上。
楚虞将毛笔扔出去的那一刹那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萧祁昀,只是毛笔已经掷出去了。不过她也不担心这小小的毛笔能伤到萧祁昀。
“大晚上过来干什么?我有好好写的,我可没偷懒。”楚虞打了个哈欠,一边伸懒腰一边说着,说完还怕萧祁昀不信,将自己抄的给萧祁昀晃了一眼。
萧祁昀一把将楚虞手上的东西拿了过来,翻看了两页,第一页还是认认真真的抄的,到了第二页就变了风格。
萧祁昀太阳穴突突的跳,“你来读一读,你写的什么。”说完将手里的书本递给了楚虞。
楚虞有些心虚,将书本拿在手里,问道,“真的要读吗?大晚上会不会不太好?”
“那不然就白天吧,将这后宫的人都召集过来听一听。”萧祁昀挑眉,一副与楚虞商量的口吻。
“哎,别呀,我读就是了。”
楚虞轻咳两声,余光瞟了萧祁昀一眼,见萧祁昀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这怕是没得跑了。眼睛一闭就开始念,“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
下山后我成了暴君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