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当作货物对待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但要说怎么个不舒服的感觉,我却很难描绘的清楚。
“无法感受周围事物,只能通过听觉以及视觉。简直就是植物人啊!”某人格调皮的说着。
好了,就把他放在这吧。从今天起这个水房,你们就别用了。
蒂法妮说完,就把希从我身旁拉了出去。
“啊?她什么时候在我旁边的?”
霎时,女流氓施展魔法,一面铁栅栏从地下直接冒出,将我这个水房彻底封死。
“喵喵喵?”
我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是什么意思!干嘛把我关进笼子啊!
诶?大人,你怎么这样。呀希又一声娇喘。
呵,所以说,你们就别想碰他了!
说完话,那两个人就离开了我的视野。
可他们走后,我依旧无法移动。
“啊啊!为什么还不能动!”
我像个木头人一样,傻呆在床上,等待着时间结束,等待着我的死期……
“哎,什么死期。明明是被祸祸期。”
“你走啊!呜呜呜!不要再刺激我了!”
“啊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刚死完就被队友坑!然后还来到这个鬼地方啊!”
“我的菊花啊!”
“我的的!”
“我究竟……啊!”
“咿呀啊啊啊,呜哇啊啊。”
我的大脑在颤抖!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于是我就以这种硬直状态,一直定身到了第二天。
中间有两次坑爹的被喂饭的记忆,并且我还不知道吃的是啥。
不得不提的是这个水房意外的不是很冷。
……
不知不觉,走廊的水晶灯亮了起来,我猜应该到了晚上。
一位身穿白色的西服的男性恶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面前。
总之是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恶魔就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长得倒是跟人类很像……除了那带着赤红裂纹的黑色皮肤……
而且不知何时,那铁栅栏也没了。
还是个新,伯爵大人一定要轻点那位混蛋蒂法妮在一旁解说着。
“啧,新……新你大爷,p!啊啊,天啊,不是吧!不要啊!”
“我可是个处男啊!我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啊!难道我要在这个世界丢了菊花吗啊啊?!”
“啊!p!”
嗯好。
声音透着一种猥琐大叔味,和那个白发管家完全不一样!
“嗯个鬼啊!好你妹啊!我是男的啊!你是基佬么?!”
可是我只能想,没法说。
我身体还是被催眠状态,我也是服了!
我就在这种傀偶状态下被这个大叔,带走了!
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带到了一间无比奢华的房间。
到处是璀璨的灯光,还有那张让我想踢翻、砸碎的粉红色双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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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是走廊里呢,怎么一下就进房间了?”
随后,我最不想经历的事情来了。
……
……
当我再一次醒来,睁开睡眼,我发现我躺在还算温暖的石砖上。衣服也莫名其妙的没了,为什么我又裸了!
头顶水流声哗哗在响脑袋晕晕的,身上感觉特别特别的粘稠。
我直起上半身,一脸绝望的低着头看着一身的乳黄色粘稠液体。顿时,我回想起昨天晚上,那生不如死的体验,泪水瞬间决堤。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种生理厌恶以及自我厌恶引发的呕吐感。
呕!
我极快的爬到水池旁,大口大口地吐着。
呕
一大块一大块的乳黄色液体,一口接一口的从我胃部翻腾而出。
顺着水,冲走了……
可是就算这样我也觉得恶心,我张开嘴,仰起头,不断喝着那水龙头流出的清泉,然后再呕出去。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吐得我眼冒金星。
最后我直接躺在了水流之下,让水源源不尽地冲洗着我的身体。
冲洗着,冲洗着,冲洗着,冲洗着,冲洗着,冲洗着……
耳边除了水流的哗哗声,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我感觉仿佛在绝望的深渊里,我心里奋力骂着,精疲力尽地骂着:“曹!”
紧接着,泻肚感也一同涌了上来,我开始拉稀,准确来说是拉jing……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大脑仿佛崩溃,心疼得仿佛碎裂。
我耻辱地咬着嘴唇,哀怒的灼瞳前,一切都看不清,完全泪花遮蔽了……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啊……”
想着想着,泪水就又一次抑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呜呜呜……
我小声、无力的哭着。
啪,我无力的击打着水面。
水花溅起,略感冰凉落在已经死掉的心里……
哭了不知多久,泪水已经流干了,只有泉水代替着,流过我的面颊。
十多分钟了吧……也没人来理我……
好累……
我已经为完全不想思考了……
心里好累……
为什么我一个一直努力活着的人,要遭这份罪!
努力学习,努力处理好人际关系,孝顺父母。我都做到了!
虽然偶尔我会打打架……但从来没把别人打成重伤啊……为什么我要受这个罪啊!
我现在不应该享受着愉快的大学生活么!为什么啊!
因为一直在冲水,所以身体很快就感到冷了。
于是我一边流着泪一边走到了床边台子,湿漉漉地直接躺了上去。
我无神的望着铁栅栏方向。
“水房的水声,隔壁房间传来的嬉戏声,空气里的芳香,还有这干净的房间……”
“刨去这个冰冷的铁栅栏,总体来说我的生活环境变好了。”
“可待遇变得更糟了……”
倒在床上,我反复思考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遇到的遭遇。
“啊啊……绝望……”
我的泪水流干了……
这个时候,希穿着一身若有似无的服装,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从一旁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充满了红晕,目光里满是对我的怜悯。
不用说,她在怜悯我……
她将托盘通过水房栅栏下侧的开口,将托盘递了进来。
那个……这是大人的命令,喏,诶嘿嘿。希苦笑着,快速跑开了。
我下床,一脸死相的拿起了托盘。托盘左侧放着一叠蕾丝的衣服,不用说,是女装。
而右侧是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淡黄色的……
呵……本已无泪的眼中,又稍稍滚起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