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就在小哥烦躁思虑之时,在九十九从他身边飘走的一瞬,眸光下视的黑框眼镜小哥,隐约看到了在九十九身上附着的一层非常难以看清的薄膜。
九十九此时除了双臂双手的鬼爪屏障是完美贴附在衣着、皮肤表面的,其他的地方的屏障,基本都是维持在皮肤或衣服表面23厘米。太近的话,会因为某些因素,发生爆炸。
进到屋内,一位红发中夹着一绺白毛的杀马特叔叔,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实木桌后面,约书亚白双手十指交叉压在桌面,似是淡定。
荼白色的披风,高立的大领口,一身与保镖差不多的黑色西服。虽然西服的材质偏硬,不易变形,但依旧让人能感觉出来,他那看起来不大但非常健硕的俊美型肌肉。
明明是个娼馆老板,却长着一张能迷倒不少迷妹的刚刚步入中年的大叔脸,毫无刁钻或是营养不良的面容,着实让九十九极为恼火。
刚毅中夹着一份干练的眉毛,冷傲又带着淡漠的杀手之眸,不显苍老的给人以力量感的大手。修剪的恰到好处的,非常欧美风的短胡茬,加上那脖颈上那迷人的肌肉曲线。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一位帅到过分的大叔,是一位与李墨完全相反的、毫无半分柔美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男性威仪的硬汉!
“啊……又是帅哥,艹,好想宰了他!”一进屋的九十九,不由得如此想到。
本就不算开心的心情登时,又加了几分不爽。
而且似乎是因为连续4天,天天见到各种类型的帅哥:美男子,精灵小王子,日漫男主,欧美硬汉大叔。九十九的心情,似是有些物极必反,前一秒还寻死宰了他后一秒就在心里,无力的失落的叹了口气:“哎……”
而就在九十九心中因愤懑与无奈满溢而沉默之时,另一边的约书亚也同样愣住了。
本来他是想用控血石控制住九十九的,然而此时,他却不敢下手了。约书亚的脸,前一秒,还保持的平易近人的微笑,可在后一秒,当他见到九十九这一身哥特萝莉的服装后,立刻开始不自然起来。
“这,这个样子…这个打扮……怎么这么眼熟……”约书亚微微蹙眉,脸上的笑容变得微微扭曲且凝固着。他快速回忆着脑中记忆,忽的!一个站在黑色水晶大门前的银发小女仆的景色出现在他的大脑。冷汗在一瞬间湿透的约书亚的脊背。
“是那位大人的女仆!!”约书亚大惊,嘴巴微微张开,眼睛也在刹那间睁大,仿佛害怕一样,恐视着九十九,还险些把心里话直接喊出来。
但下一秒,约书亚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看起来呆呆的九十九。
“不对,不一样,她们的眼睛不一样。”约书亚合上嘴,表情略有缓和。
然而很快,约书亚又蹙起眉头,焦虑起来:“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像。”
原本,约书亚为了将九十九捕获,特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然而此刻,这些台词明明就挂在嘴里,但他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面对已经来到猎人面前的猎物,身为猎人的约书亚,却因为九十九今天的装扮,而动摇了。
他本来是看过自己手下偷拍的九十九的照片的,但是前些天的九十九,不是穿着一身红色斗篷、就是一身青蓝色的公主服,而且还都是披肩发,再加上那张稚嫩的lli脸,导致约书亚完全没看出来九十九与那个深渊店主的女仆有半点相似。
然而现在,面对的着一身黑色哥特服双马尾银发人偶,这几乎与那位大人的女仆一模一样的九十九,约书亚迷茫了。九十九的眼神因为想杀人,所以变得略微有点凶狠,相似度1
犹豫与惊恐挂在他的眼中,虽然十指交叉的手还放在桌上,不动如山,似是淡定,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看着浮于空中,双手垂落,明明是那可爱,却给人无限危险感觉的不夜族。约书亚干咽了一下口水,他眨了眨眼,调整了一下心态。
“冷静点,说不一定只是我想多了……”
约书亚如此想着,又仔细看了看九十九,他的神情恢复自然,稳重且沉着。
他又一次看了看九十九那可爱脸上挂着的那两颗两个红宝石。
“看吧,眼睛完全不一样嘛而且样子也没那么凶,肯定是错…觉……”
就在此时,九十九的眼神因为被约书亚一直盯着看,而变得更加充满了敌意,也就是更凶了。而这一改变,也让相似度在此刻忽的提高了。
“……错…觉吧,额……为什么越看越像……”约书亚再次紧张起来,本来正常了半秒的眼睛,又一次充满惊愕。
“呵呵,虽然感觉的出不是同一人,但为什么这位与那位大人的女仆如此相似?!除了眼睛,不管是衣着、还是身材、还是气场,简直和那位女仆如出一辙,一般不二……难道!?”约书亚似是恍然大悟一样的疑虑着。
可就在这个时候,九十九突然开口问道:你就是约书亚先生吗?九十九微微眯眼,用着那独属于萝莉的眼眸,略带鄙夷的审视着眼前这位十分失礼的、可恶的红魔族男性,如是说着。
因为从一进门,这位约书亚就盯着自己愣了半天,再加上这位是娼馆的老板,还是黑帮老大,而且长得一眼可以看出是个男的等多方面因素,所以九十九此刻对这位的好感度直线下降。她心中烦道:“啊,这个人究竟在想啥呢?盯着我看这么久干嘛?啧!”九十九心中更加嫌弃的抿了抿嘴,“虽然本就猜出来这位不是为了赔礼才邀请自己的,但是现在……呵呵,我还是快点办完事,闪人吧。”
由于是约书亚沉默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再加上这位一直盯着九十九看,以及九十九自身厌恶男性,厌恶娼馆,厌恶帅哥等因素,九十九此刻有些不受控制的,以几乎没有一点尊敬的口吻,冷傲的说着一句看似很客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