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也没了,连同裤子一同被切成了边长2厘米的小方块,散落一地。
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就是约书亚的头,约书亚的整个右半边脑子,完全膨胀。肿胀的就像是生化游戏中的那些僵尸一样,丑到令人作呕,一个脓包一个脓包的,赖赖巴巴的,造型实为狂放,上面还不均匀的挂着原本头皮上的红发。
这造型,跟那些刀鬼一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一秒还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就一眨眼的功夫,变成这副鬼样。
九十九凝了凝眉,嫌弃的一咂舌,眸光看向别处。
……
反正现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九十九也不想再多逗留了。
至于如何跟城主、李墨解释约书亚为什么会变成如此,九十九心下也已经想好对策“魅魔、魅惑、为了杀掉自己、用了魔力结晶,这几个关键点随便编编就k了。呵呵……”
想好说辞后,九十九踏空走到被窗帘遮住的窗户前,准备离开。这边的窗帘虽然没有在九十九的鬼屏保护,但因为没有收到什么冲击,所以基本完好无损。
曾几何时还非常典雅,美观的房间,此刻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九十九轻轻一哼,准备化蝶离去。
可就在此时,九十九身后传来了,啪叽、啪叽,宛若有什么生物在水洼上爬行的声音。
那一下下诡异的拍水声,立时勾起了九十九玩恐怖游戏时的经验。
九十九立时机警的转身回眸,寻找着声源。
于是,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
只见那约书亚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居然在动!
那被魔力结晶的副作用,而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尸体,居然在动?!
九十九的银色三角瞳孔登时剧烈的收缩起来,一直轻笑的嘴角,也忽的垂了下来。
一个没有一丝的生命气息的尸体……居然在动?!
“这……难道是要玩生化危机吗?”九十九眼眸嫌弃的一沉,嘴角一咧。
那具失去双腿的尸体,此刻,正依靠着突出右臂的一小节肱骨,以及宛若触手一样的左臂,以及下巴,一点一点,匍匐在一滩血水上面。
沐浴在一片血泊之中的半截尸体,用右臂那根小骨头支起右半身,往前蹭动一下,随即右半身便会啪叽的一下,落在满是血液的地面上。
而那条狂放的左臂,更是每一次以甩的形式,将左手甩到了前方,而后再以蠕动的形势,将左半侧身体往前拉去。
伴随着左手一次次的甩动,一束束血滴顺着黑红的衣袖、鲜红的手指而飞溅而出。而当左手落下之时,更会发出一声让人脊背发寒的拍水声,pia。
然后,那面目全非的头,用下巴拄地,靠一次又一次的点头,一点一点往前蹭。
如此景象,实为惊悚!
简直要多精污有多精污!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好不夸张的说,这已是能让一般人掉光san值的可怖景象了。
如果,只是用右臂仅剩的一小节的肱骨,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
那还可以保持镇静。
如果,只是用那失去骨头,完全触手化的左臂,一点一点往前扒着地面移动。
那也还可以保持镇静。
如果,只是一个一侧头完全肿瘤化、膨胀华的头,用下巴,靠着一次次低头,而往前移动。
那仍然可以勉强保持镇静!
但是,当这些东西全都结合到一起的时候!
当周围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屋内的时候!
当地面都是鲜血的时候!
那简直就是宛若噩梦一样的景色!
也幸亏九十九是哑巴山的云玩家,看过好几位up的通关录像,不然绝对会被这种景色直接吓昏。当然九十九淡定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对自己的不死能力的绝对自信。
呵呵,难道真的直接变成恶魔了?九十九一脸鄙夷的瞄着,嘴角坏坏的勾起,似是完全不害怕的抬起微微颤抖的手。
小小的手中已经亮起三圈雪白的魔法环,准备立刻干掉这个会动的尸体。
啪叽!啪叽!
那边的尸体,仍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拍水声。
然而就在九十九准备动手的时候,他愣住了……
那具尸体并没有爬向九十九,而是向着那个魅魔的尸体爬去。
啪叽,啪叽!
那已经残破不堪的尸体,一点一点爬向了那被血染的白色披风覆盖着的魅魔的尸体旁。
正当那副残躯,距离魅魔的尸体不足半米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那一直狂放不羁的、不断大开大合,猛甩着鲜血的左臂,居然在失去骨头的情况下!在眼瞅着就要砸中那披风凸起的位置魅魔的头部的情况下!
突然抖动了一下,放缓一点,而后轻轻的落在了披风上轻轻落在了姐姐的头上。
从那披风中间凹陷,两侧凸起的条纹来看,约书亚抚摸的正是约书亚姐姐一侧的头。
而与此同时,约书亚一侧没有肿胀的脸,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而这一侧,刚好就在九十九的这边……
咚!
九十九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宛若失重的晕眩感也一同冲向了九十九的大脑。手中那三圈为了消灭恶魔而准备的魔法环,也咔的一声破碎了。
强烈的压抑,让九十九猛然间呼了一口气,又重新吸了一大口气。
他的双臂开始不自主的、不安的、略有躁动的颤抖起来,黑丝双腿也开始绷劲。
银发萝莉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点的眼角,倏地重新立起!杀意、憎恨、伴随着妒火让这位公主的霸道之气更上三分。
“呐…贼!”九十九在心里无力的,又充满愤怒的自问道!
九十九侧抬起头,傲然的脸庞上那两颗红宝石,满是憎恶的俯视着眼前的景象。
而他的双手,也不知何时,紧紧攥紧。
伴随着一声颤抖的呼气,他抬起右手的拳头,抵在胸口的镂空处,并艰难的张开手掌。
成虎爪的小手,五指狠狠扣抓着胸口的衣服,以及雪白的皮肤。仿佛要把自己疼痛的心脏扣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