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
真的是易容嘛?
完全就是变脸啊!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杨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样的祢衡,就是站在自己面前,他都不敢认啊。
祢衡淡笑。
从杨修的表情判断。
自己的易容必定极其成功。
他彻底安下心来,回到赌案时,俩大兵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
杨修让随从站在身后观赌,彻底把他俩的视线堵住了。
现在,那俩大兵根本不看赌案,只守房门。
对于他们而言,只要祢衡不出去就够了!
就算他玩到地老天荒,他们也不在乎,反正又不少他们军饷。
回到赌案。
祢衡唇角微扬,淡然一笑。
他压低声音:“派人去茅厕。”
杨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勾了勾手指,示意随从附耳过来。
随从颔首点头,立刻装出一副尿急的模样,跑到门口。
仓啷~~~
刀锋闪烁寒芒,直接架在随从脖颈。
“干嘛,我只是想茅厕啊!”
随从一脸尴尬,蜷缩着身子,小碎步快把地板震塌了。
那模样......
真不知道憋了多久。
大兵见不是祢衡,也没疑心,当即放行:
“赶紧滚!”
随从屁颠屁颠地出了房间,直奔茅厕。
“我也去茅厕!”
祢衡心下大喜。
起身,跟着随从,出了房间。
果然!
神级伪装,非常成功。
俩大兵愣是没有察觉出来。
他本想夤夜出赌坊。
可走到门口,却发现不少人聚在门前,曹仁的兵马根本就不放行。
原因倒也非常简单,宵禁时刻,任何人不得离开。
恁娘的!
这防守可真特么严啊。
不得已之下,他从茅厕逛了一圈,又回到了赌坊。
不过......
他没有回到杨修那里。
而是钻到了人多吵杂的大厅。
赌博不犯法,这里依旧非常热闹。
反正离天亮不远了,祢衡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又过了半个时辰。
廊道中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举目望去,包间的两个大兵一脸慌张地跑出来,直奔坊外。
“昨夜可有人出去嘛?”
“宵禁以后没有,怎么了?”
“祢衡不见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但应该在子时后,你们确定宵禁后没人出去?”
“应该没有,我再去确定一下。”
“好!”
“立刻把赌坊的人集中起来盘查,不得有误。”
“诺!”
祢衡透过窗棱,听到了外间的对话。
他隐匿在赌徒中,细心寻摸机会。
“赌坊的人,全都到外面站着,接受盘查!”
“到掌柜,下到小二,全部出去。”
“快!全部出来!”
祢衡等人被轰出来,站在赌坊外面。
虽然只有匆匆的一刻钟时间。
但他相信,只需要不是太过仔细,应该瞧不出端倪。
可是,任由他盘查,终归可能会露出马脚。
祢衡沉思良久。
突然,身旁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要干嘛呀?我还要工呢!”
“谁不是呢,听说是丢了人犯。”
“直娘贼,他们把人犯丢了,关咱屁事!”
“就是!可恶的官兵,就知道欺压咱们百姓。”
“输了一晚钱,出门还要盘查?倒霉催的!”
“......”
祢衡眼珠子骨碌一转,计心来。
他站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我等良善百姓可是犯法了嘛?”
“尔等官兵为何要拘谨我等?若是耽误了工,怎么办?”
一时间,众赌徒群情激愤,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谩骂起来:
“没错!我们是良善百姓,还要工,尔等凭什么扣留我们?”
“我好不容赢了点钱,要给俺娘抓药治病,耽误了病情,你们可吃罪得起?”
“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你们凭什么扣押我们?”
“就是,丢了人犯关我们何事?”
“我们要去工!”
“工!工!工!”
“......”
祢衡偷笑。
赌徒可不是寻常百姓。
煽呼他们闹事,可比煽呼百姓容易多了。
“怎么回事?”
恰在此时,曹仁来到赌坊。
“将军,大事不妙。”
一个士兵抱拳拱手:“祢衡不见了。”
曹仁勃然大怒:“不是告诉你们,任何人不得离开嘛?”
士兵尴尬:“将军,宵禁以后,的确没人......”
那人正要洗脱自己的罪名。
突然。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谁说宵禁以后没人出去。”
“昨天夜里,有很多人都是宵禁以后走的。”
“光我知道的,就有两三个!”
士兵心知事情败露,立刻言道:
“将军,小人保证,走出去的,肯定不是祢衡!”
曹仁勃然大怒,一巴掌直接抡来。
啪!
清脆的声音炸响。
曹仁虎目圆睁,厉声喝道:
“那祢衡呢?”
士兵被扇了个趔趄。
但他不敢言语,只能躬身站好。
“该死!”
曹仁当机立断,铿锵下令:
“现在城门还未开启,立刻封锁城池!”
“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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