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见王婆吓得魂都丢了,又亲口承认武大乃是被害死,真相已然明了。
只是,他们都诧异,这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包拯又是怎么知道的,仿佛是他亲身经历一般,太匪夷所思了。
就听啪地一声,公孙真再次拍下惊堂木,肃穆道:“王婆,速速道出实情,武大究竟如何死的?”
王婆转过身来,看都不敢看包拯一眼,嘴角颤抖不已:“大……大老爷啊,是潘金莲,是她用砒霜药死的武大,不管我的事。”
府尹听后,拍下惊堂木,吩咐下去:“来啊,速速缉拿潘金莲前来对质。”
陆捕头领诺,率领两名衙役出门去了。
不移时,潘金莲带到,依旧穿着素服,见了跪在公堂的王婆,心知事情败露,也惊得心里七八下,口称:“民妇潘金莲见过官老爷!”
众人瞅了她一眼,都想在她身吐口水,前几日见到她,无不为其容颜所倾倒,甚至还她心生同情,立誓要娶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娘子。
可现在,大家无不是恨之入骨,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蛇蝎心肠、龌龊不堪的荡妇。
府尹拍响惊堂木,喝道:“潘金莲,你是如何害死的武大?王婆已经招供,本府劝你实说的好。”
潘金莲不答,却带着试探的眼神看向王婆。
王婆也换了一副嘴脸,道:“你看我这做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难道还想赖我不成?”
潘金莲见此,心中不由得悔恨不已,不该听了王婆子的唆使,以致酿成大祸,脸登时浮现了一丝幽怨,回头看着府尹,道:“民妇无话可说。”
公孙真道:“这么说,你就是承认毒杀亲夫了。”
潘金莲低下头。
公孙真又问王婆哪里买的毒药,王婆也不敢再隐瞒,说是西门庆从自家药铺里与她的。
当下审问明白,府尹命写了文案,叫画了押,王婆和潘金莲暂押死牢候审,着陆捕头捉拿西门庆归案。
陆捕头领诺,提了朴刀,领着衙役,兴致冲冲的出门去了。
包拯却说道:“大人,陆捕头此番断然拿不来西门庆。”
众人不解。
府尹也道:“陆捕头难道敢违抗命令?”
“陆捕头自然不敢违抗,我说的是西门庆,他一向我行我素,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且此人武艺高强,陆捕头不是对手。”
府尹哂笑一声:“我就不信西门庆敢和官府作对。”
包拯知道大家不会相信,就等着看结果吧!
陆捕头领着衙役,以为这次可以出一口恶气了,冲进西门庆的府邸。
西门庆正与小妾李瓶儿、杜春梅嬉闹,见到官差,不由得神色一凛,“陆捕头,无缘无故闯入私宅,未免太不给我本公子面子了吧!”
陆捕头愤然道:“我可不是来和你斗嘴的,在下奉公孙大人之命,捉拿你归案。”
“但不知本公子犯了何事?”西门庆忙于在家中取乐,并不知奸情早已败露,正自狐疑,府尹收了他许多好处,如何便要拿他。
“到了府衙你就知道了。”陆捕头冷冷道。
不料西门庆眼睛一瞪,推开怀里的李瓶儿和杜春梅,怒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叫你们府尹来,或许我还会给他几分薄面。”
“你真是大言不惭!”
被激怒的陆捕头登时亮出白刃,只好永强。
熟料,他刀子刚临近西门庆,却被西门庆侧身闪过,顺手一个耳光直接掴在脸,登时红了半边。
衙役见状,都大吃一惊,头儿竟被人扇了耳光?
陆捕头顿觉在兄弟面前丢了颜面,恼羞成怒,朝着西门庆当头一刀劈了下去。
西门庆再次一闪,接着跳将起来,使出一招连环腿,噔噔几下,将陆捕头踹飞丈余。
陆捕头摔倒在地,只觉心口裂开一般,疼痛难耐,挣扎半天,再也爬不起来。
六名衙差见头儿吃了打,心道西门庆好大的胆子,当即拔出朴刀,一拥去。
西门庆也暗道一声不自量力,一眨眼的功夫,已将几名衙役打得睡在地滚地哀嚎。
谁也没想到,这个西门庆如此目中无人,竟然和官府作对,也没有想到,他竟还是个练家子。
“就这两下子,还想抓我?还不给我滚!”西门庆冷哼一声,脸极是不屑。
陆捕头咬了咬牙关,心中虽恼,却也只好带着衙役离开了。
此次拿西门庆不成,脸虽然无光,却也只好如实回奏。
堂众人见衙役空手而归,身还带着伤,都大吃一惊,陆捕头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心中似乎也猜到了端倪,难道又被包拯猜中了,西门庆敢拒捕,殴打公差?
“究竟怎么回事?”府尹急道。
陆捕头如实说道:“大人,西门庆飞扬跋扈,说我们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除非是大人亲自去请他。”
“什么?”
公孙真听了,气急败坏。
他知道西门庆为祸乡里已久,仗着家大业大,给了他不少好处,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胡作非为,没想道他竟蛮横到这个地步。
再怎么说,他也是四品命官。
可气愤归气愤,又能怎么样?
衙门里就属陆捕头的武艺最高,尚且被打成这番模样,难不成要申报朝廷,派兵马来缉拿西门庆。
那他这个府尹也太窝囊了。
“包贤侄,你说该怎么办?”
公孙真把希望寄托在了包拯身,既然包拯能事先料到结果,想必也一定有办法了。
“公孙大人,其实想要让西门庆束手就擒也不是不可能。”包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卖乖道。
众人再次结舌,陆捕头尚且不是西门庆的对手,包拯一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办法。
“包拯,都什么时候了,大家是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说笑话。”公孙策白了白眼,没好气道。
“我没开玩笑啊。”
“我倒想听听,你怎么缉捕西门庆?”公孙策也表示束手无策,想听听包拯的“高见”。
朝着公孙策招了招手,包拯示意他过去。
虽然很不情愿,但公孙策还是移动了脚步,低头附耳。
只见包拯压低了嗓音,嘀咕了半晌,公孙策不由得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好,包拯,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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