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好奇,所有人都在惊叹,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个面罩下的人影到底是谁,只有一条视频流传在网络上,流量暴涨。
因为相比较于其他视频或者报道,这条视频其中的信息量,可谓是与其他的视频资料产生了天差地别的差别。
这画面当中不知名的狰狞巨兽一看就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东西,长的就和恐怖末日电影的片场里面跑出来的一样,甚至不少人单是看着视频,就被震慑的不轻,呼吸不畅了。
可是就是画面里的那个人,却是赤手空拳的近距离面对这样的怪物,拳拳到肉,这可比电影要好看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真实感也更足。
一时间,视频广为流传,那道身影也被许多人冠上了‘神’这一字。
一条视频,再度打破了以前的常规,另如今本就模糊的形式愈加让人看不清。
......
另一边,太阳刚蒙蒙亮。
博佰县救助站后门不远处的一栋不起眼的建筑门前,一辆军车通过层层排查,缓慢驶入。
停稳之后,车门打开,一身戎装的罗勇在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美妇的等候下,下了车。
“带回来的吗?”
“带回来了,给。”罗勇边走边从防弹衣的其中一个口袋当中掏出了闪着明光的宝珠,递给白大褂美妇:“目前的研究结果有什么发现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没有。”美妇的声线带有一丝粘度,声线柔和,道:“我们现存的资料还是太少了,情报严重不足,历史也没有过相关记载,所以暂时还无法分辨。”
美妇停下了脚步,拿起一块平板,调出一块资料面板交给罗勇,递过去:“你自己看吧,目前我们的情报还是止步于前,只知道它的弱点似乎就是两个眼睛,还有就是,它的鳞片强度很高,普通子弹无法形成贯穿,只有你们的灵能才可以造成伤害。”
“只有灵能才可以吗.....”
罗勇看着冗长的资料,面色沉重。
“我总感觉最近我们这类人,突然变多了,难道真的和众说法一样吗?只是不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国家应当如何面对,想法是什么.....”
“好了,先别想了。”
美妇收回了平板。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会尽快研究更多,然后民众那边,可能要面临二次疏散,情况已经有点把握不住了....不过今晚这事....”
“怎么了?”罗勇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对方到底是谁?你有头绪吗?”
“头绪吗?”罗勇沉默了片刻,脑海中全是当时那瞬间的画面。
瘦弱的身影,却顶着如山一般散发着绝望气息的狰狞怪物,闪转腾挪。
他眼前的画面当中,那人的背影上大大的博佰县救助站】六个字清晰可见。
罗勇开口道:“我得确认一番才能知道有没有头绪,还有,对于那些人,家里边是什么看法?打算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太多了。”白大褂美妇摇摇头:“家里面估计还在考虑。”
“去研究吧,注意把握住时间。”
罗勇对着美妇敬了个礼,转身离开了这片被铁丝网封住的区域,转而走入不远处的救助站当中。
因为他也有某些想要印证的事情。
救助站的楼道,还是一片静谧,现在已经上班的工作人员还不多。
让了下位置给拖地的保洁阿姨,罗勇上到楼梯,来到了二楼的一间收容房间的门外。
笃笃笃——
“我进去了。”
罗勇缓慢的推开房门,随后一愣。
里面只有一位保洁阿姨,穿着工服,正在拿着拖把拖地,在罗勇进来的一瞬间转头,二人四目相望。
罗勇沉默了一下,问道:“不好意思,请问这间房临时收容的人呢?”
保洁阿姨笑了笑,继续拖地:“哦,你是说那个唯一住进来的年轻人是吧?今天天一亮他就搭收容区的专车走了,被接仙都去了。”
“已经被接走了吗?”罗勇愣了一下。
随后,他皱起了眉头。
真是不巧呢,他昨天晚上都在封锁区待了一整晚。
但是自从那个怪物被杀掉之后,后面再也没有这种东西上岸来了,安静的令人害怕,他们守了一整晚。
“错过了。”罗勇说完就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不过就在他转身的一刻,他的余光瞥见了保洁阿姨手里拿的东西,正打算往废物箱当中扔。
“等等。”罗勇制止了阿姨的这个动作,道:“能不能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一下?”
“哦,你说这个啊。”保洁阿姨神色有些不满:“你看现在的年轻人,睡觉真不老实,被子都给踢坏了。”
罗勇接过一看。
那是一块布条,皱巴巴的,再一看床上的被子,一个大大的口子,里面的棉花都漏了出来。
罗勇拳头骤然握紧:“这东西我拿走了。”
紧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
另一边,安全远海的高速路段上,一辆中巴车正飞速行驶着,车上的客位上只坐有一个人。
劳小沛坐在车里,面朝玻璃,呆呆的看着车窗外飞速而过的风景。
没有手机玩,没有电脑,甚至前座后网袋里的客运专刊都被他翻了两遍了。
手机也GG在海水里了,他身上也没有钱买新的。
“也不知道爸妈和静静他们还好吗.....”
劳小沛眼神当中尽是忧愁。
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可能真的无法体会。
其实他现在心里挺迷茫的。
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
正所谓拥有的力量越多,你看到的也就越多,需要承担的也就更多。
这是劳小沛很烦的一点。
他太迷茫了,感觉所有真相在他面前都蒙上了一层迷雾一样。
“算了,不想了。”
劳小沛强迫自己把这些多余的东西甩出了脑外,试图让自己的认知还有想法恢复到直白和简单的阶段。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他还是一阵有仇。
他有尝试过借人家的电话,还有用救助站的公用电话打给自己爸妈。
可惜得到的提示都是关机。
这让他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还有就是....
“未来我的生活到底是啥样的。”
银海没了,自己的家没了,赖以生存的家乡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他还能继续回去上学吗?然后考大学,找份好工作,安安心心的赡养老爸老妈,做个好儿子,然后看着自己的妹妹长大。
如果说一个人会感到无助和恐慌、孤单的时候,无非就是这种时候了,劳小沛也自然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