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九天玄女元君返回天庭。
袁天罡和李淳风才走了过来。
“想不到星君竟然成了贫道的师祖!真是好大的运道!”李淳风感叹了一句,对着毕长青恭敬的行了一礼。
“两位今后有何打算?”
毕长青收起诛邪宝剑问道。
“贫道明日便会离开长安,找一处清净之地,准备渡劫成就纯阳真仙!”
“贫道亦是如此!“
“那某在此恭喜两位了!”毕长青回了一句,只听袁天罡又道:“那钟馗帮了贫道许多,还请国师好生相待!”
“那是自然!”
毕长青哈哈一笑,又道:“两位渡劫之后,可是去天庭?”
“不去了!此番再去天庭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袁天罡苦笑!
毕长青明白,两粒九转金丹对于他们来说珍贵无比,便是玄都**师了结此段因果的报酬,立人皇,分走天庭小半气运,若是因此天庭中有人找他们麻烦,凭两人的修为是抵挡不住的!
叹了口气后,毕长青见到两人向人皇辞行,便也向人皇道;“陛下,明日某也要离开长安,前往益州了,长安有玄都老师看护,暂时不会出现变故,陛下多保重吧!”
“国师一路小心!九鼎之事就拜托国师了!”
李世民躬身一礼道。
……
回到终南山庄后!
毕长青将诛邪宝剑叫于钟馗分神后,从怀中取出九转金丹。
这九转金丹宛如黄金,丹丸上有紫色的云纹环绕,拿在指间不闻丹香,鼻子靠近一闻只觉一股沁人心脾的丹香,直冲脏腑。
通透!
“不知道我吃了会不会有三灾出现?”
毕长青占了比干神位,但神魂却是他自己,一时拿不定主意。
此去峨眉山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若是遇见不把他身上因果当回事的人,还是自身修为更加保险一点。
“咕嘟!”
一颗金丹入腹。
化为琼浆玉露。
灼热的感觉从腹中散开,如同火烧一般。
一股庞大的法力突然生出。
“噗!”
毕长青猛然吐出一口金血。
连忙运转**玄功,一炷香后,方才觉得好受一些。
神念内视,毕长青发现玲珑七窍心中的文气不知何时被挤到了一边,七个灵窍中吞吐着宛若血液似的法力。
**玄功,九重炼体,一重炼体一重天。
毕长青从玄都**师传授的太清仙法了解到。
修行首先需要炼精化气,将一身后天之精反转先天之气,然后经过日夜修行才能结成金丹。
往后便是丹化元神,有阴神,阳神两境界。
阳神圆满便可渡劫成仙。
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个阶段。
而佛门修行大抵也是如此,只是将金丹换成了舍利,将元神换成法相金身。
而**玄功则不同。
只修躯壳,不修元神。
每一重天都需要在丹田内凝结金丹,然后再碎丹修行**。
每一次凝结金丹都需要海量的法力,并且每一重天都以几何倍数的增长,别说是在现在,就是在充斥先天灵气的上古洪荒,也别想将此功修炼圆满。
此时,毕长青体内竟然由七窍玲珑心替代了原本应该结成的金丹,汹涌的法力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处细胞。
许久之后,他睁开眼睛。
一颗九转金丹只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了阳神境,相当于袁天罡和李淳风的修为,但是由于**玄功的关系,若是没有厉害的法宝破开他的肉身防御,就是十个袁天罡加一起也打不过他。
抬眼看了一眼窗户,发觉已经第二日,天光大亮。
毕长青吩咐下人看护好庄子,便启程前往益州巴县。
……
巴县位于益州中部。
而益州自古便是天府之国。
毕长青架起腾云,花了半日才赶到巴县。
打听了一圈,才找到了一名知情者。
只听这名扛着棒子的脚夫道:“这位道长,你要找的吕家应该就是咱们县城的吕太公家里!”
“吕太公今年六十好几了,十多年前生下一位小郎君,正符合道长要找的人!”
脚夫收起毕长青扔给他的通宝,连忙答谢,然后又神神秘秘地道:“道长,某再送你一个消息。”
“听说,这吕太公四十好几才有了这位郎君,此前家中只有女眷。
虽然宠爱有加,但却不是正宫娘娘生的。
前几日,老太公突然一病不起,几位嫁出去的女儿都回来了,这小郎君母亲早死,唯一的靠山老太公也倒了,日子恐怕不好过哦!“
毕长青道了声谢,心道:“这位投胎才像是标准的主角模板,哪像我开局就是天煞孤星,兵灾中求生存!“
打听清楚吕府的位置,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毕长青来到了一座五进的大宅前,益州富庶,并且山道狭窄,进出困难,很少遭遇兵灾。
眼前这座宅子若是在长安城,没有一定的权势还住不起。
但是在这里,却只能算是富庶之家。
只是这座宏伟豪华的大宅此时却一片素裹。
从宅子传来的哭喊声,毕长青发觉,死的正是那位吕太公。
他施了个隐身法。
在一间柴房中,发现了悲伤郁结的少年,吕家一位女眷正对着他破口大骂:“就是你这扫把星克死了父亲,不然为何父亲会突然横死?”
等那女眷离开柴房,毕长青显露身形。
“你可愿意随贫道修仙?”
毕长青神情肃穆,一身道袍,显得仙气飘渺,少年眼中一亮,只听他道:“小子愿随仙长修行,求仙长救救我父亲!”
“人死不能复生!贫道也没有办法!”
吕太公死了不知几日,魂魄恐怕早入了轮回。
他听见这话,眼中光亮暗淡,又道:“父亲身故后我便被锁在这柴房里,仙长能带我去看一看吗?”
毕长青点头!
挥手破开柴房的铜锁,两人便朝着哭声处寻去。
……
院中!
吕家大娘子一身素裹,跪在一口棺材前,一边朝面前的火盆里放着纸钱,一边和跪在身后的几个女儿商量以后该怎么收拾后院那个小东西。
几个人边哭边说话。
正说的兴起,只见嫁在外县的大女儿忽然指着棺材,咿呀作语,神色惊恐。
“难不成是那老东西听见要收拾他儿子,起尸了?”
吕家大娘子抓起火盆边的桃枝,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只听棺材盖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尖细的叫声:“你看我是神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