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山谷。
烈阳当头,然而谷中却没有一丝暖意。
空山寂寂,古木参天。寒雾悬浮于山谷之上,只漏下点点余辉,地面上花团锦簇,树木葱茏,水流潺潺,整个空气中,荡漾着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两股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
忽然,一声寒鸦叫划破了满是生气的幽谷。这时候,天边的尽头飞来无数鸟群,寒鸦万点,络绎不绝。
好一个暖融融下的凄清幽冷。
一处断崖下,母山魈正用泉水清洗着自己后腰的伤口,那里已经快要痊愈了。
然而它后腰处除了伤疤外,还有些其他的东西,隐约可见竟像是手。
若再近看一些,便可发现它的后腰上竟然多出了四只手!
不,不是四只手,而是一个躯体的轮廓,一个无头山魈的轮廓。
公山魈的身体被母山魈吃掉后,竟然诡异的长出在母山魈的后腰之上。
“嗷!”母山魈悲鸣一声,吼音中又带着强烈的怨念。
只见它右手虚握,巨大的手掌中出现了一个极小的玉片,要是林羽在此,一定会发现玉片与他手中的玉片一模一样。
玉片与巨手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突然间,玉片闪过一丝幽光,紧接着母山魈的手中多出一堆的灵草山药,这些灵草山药实在太多,多的它的巨手握不住。
母山魈将草药一口吞进腹中,紧接着又是右手虚握,玉片幽光一闪,它的手中又多了一堆的草药。
母山魈又把草药一口吞下。
如此往复七次,母山魈才没有凭空变出草药。
紧接着,它的手伸进山中一处缝隙,抓出十多个人,这些人都还活着。
“不要啊,我不想死!”
“山魈大神,放过我们吧。”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
母山魈抓住这十几个求饶的人,然后把他们送向了自己的后腰。
公山魈头颅的位置本来空无一物,因为它的头被祝无双和林羽带走了,这时那里却突然裂开一个竖着的缝隙。
缝隙倏然张开,像极了一只血盆大口。
十几个人被母山魈扔到了背后的巨口之中,有两人没有扔进去的,却被公山魈的四只手抓到,又重新扔了进去。
然后,母山魈后背的裂缝消失了,那里又恢复了原样。
做完这些,母山魈似乎有了困意,它仰躺在地上,开始呼呼睡去。
......
南华城,铁匠铺。
“长刀。”
“短刀。”
林羽和祝无双对视一眼,接着跟打铁汉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要一把长刀,长有三尺,用纯钢打制,不到两指宽,弧度微小。”
“我要十把短刀,三寸长,尾部有圆环。”
打铁汉子因为害怕祝无双的身份,自然是极为用心的记下两人的要求。
“要用最好的材质,钱都不是问题。”林羽道。
打铁汉子心中真是泪如雨下,本以为林羽是只肥羊,还想宰他来着,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宰了:“两位大人,我肯定用最好的。”
说罢,他就从屋里拿了一块黑铁出来,就准备熔炼成铁水。
“等一下!”林羽掏出二十两银子给打铁汉子。
打铁汉子自然不敢接:“大人,您来我这是我的荣幸,我哪里敢收您的银子。”
“不够吗?我这里还有。”说罢,林羽又拿出二十两银子。
四十两银子一并塞进打铁汉子手中,林羽道:“换最好的铁。”
打铁汉子看着四十两银子,咬牙接住:“好的,大人,稍等。”他又回屋里一趟,却是拿出一杆残枪。
这杆残枪是铁匠铺的压箱底好货,打铁汉子知道林羽是个不好骗的,祝无双是个不敢骗的,所以才把它拿出来了。
祝无双眼睛一亮:“这是斩妖司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是从黑市上花了二十两银子淘来的,据说这枪的主人是个绝顶高手,这法宝也是司天监专门为他量身定做,后来他遇到一只强大的妖怪,为了斩妖,枪都折断了。”打铁汉子也是识货的,知道这断枪的材质不凡。
祝无双点了点头:“这枪的材质倒是比我的斩妖刀还要好上一些,它的主人最少是遇到筑基期的妖怪,才会把它用断了,这材质好!”
数日来,祝无双一直觉得心中不顺,炼制武器这件事却让她一扫阴霾。有好的材质,打造出来的短刀应该不会太差。
“我这就给两位炼制武器。”打铁汉子也不含糊,立马就开始化铁水,塑刀模。
林羽对炼器之道很有兴趣,看的津津有味、
祝无双却兴致缺缺。
“炼器术还是要看司天监,他们那里有大周王朝最好的炼器师和炼器术,这种小作坊的技艺都是小道。”祝无双在一旁说道。
司天监是王朝司管星命之术的地方,同样也是研究炼器术,机关术等奇技淫巧的地方。
林羽道:“你知道的不少啊。”
祝无双听不出林羽的揶揄之意,脸上尽是得意洋洋。
“你的这个好长啊。”
“长的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不是长就是好。”
“一寸长,一寸强。”
“话虽如此,但是除了长,其他的也很重要。”
“其他的?”
“是啊,除了长,还有技巧,力度都很重要,我觉得力度是最重要的,以力破道。”
......
街道上,刘墓生睁着斗鸡眼左瞧瞧,又看看。他的伤已经好多了,能正常行走,但是离完全恢复,还要几天的时间。
他本想找祝无双商讨对付母山魈的对策,但是衙门的人说她不在,刘墓生便来街上碰碰运气。
突然间,一男一女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的这个好长啊。”
“长的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不是长就是好。”
“一寸长,一寸强。”
“话虽如此,但是除了长,其他的也很重要。”
“其他的?”
“是啊,除了长,还有技巧,力度都很重要,我觉得力度是最重要的,以力破道。”
刘墓生心中波涛起伏,他的斗鸡眼更是快要挤到一块了。我的天哪,这南华县城怎么这么开放,男女之间当街就敢说这种话吗?
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不管了,我要好好管一管这世风日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端的是如此不要脸,竟敢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