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往他们这边走来,老俞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了。
“刚刚那是俞老师?”
“你看错了!”
“他不会真的要辞掉铁饭碗,给你当长工吧。”
陆映很吃惊,她昨天一度认为易轩是异想天开,谁会放下京大这个有身份,收入稳定,管生管死的教师职业,去跟他趟野路子。
发现自己的三观碎了!
“每个决定都有其本身的价值,当我开的价值大于本身价值时,如何选择似乎并不难。”
易轩说的莫测高深,但总结起来就三个字:用钱砸!
陆映皱了皱高挺的小鼻子,似乎不认同他这样铜臭味十足的说法,不过下一刻她就一脸好奇道:
“那你认为我值多少钱?”
易轩看了看她的脸,目光不自觉的再次移到胸怀上,发现自己心绪有点飘。
“我暂时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否则你到我家当个奶…”
说到这里突然警醒。
现在可不是后世,说起黄段子,女人比男人更过火。
虽然他最后一个字没说,但陆映明显知道了他的意思,红霞迅速飞满整张脸,有羞涩,似乎还有愤怒。
“易轩,你王蛋。”
“扯平了!”
“想得美。”
易轩突然想起一事,看着仍恨得咬牙切齿的陆映道:
“首都所开的分公司,还缺一个会计,要不您委屈一下。每周去一趟就行,点人头收钱。”
“本姑娘接了,到时候把你钱卷了跑路,让你哭都没眼水。”
一个人的权利不能过重,否则定会有异心,这个根本不用试探。
俞红明的节操怎么样,自己并不了解,又不能时刻来首都,那就必须安插一个人来监督,平权。
陆映的大咧只是表面,且从接触来看,这姑娘家庭同样与无产阶级不沾边,想来不会做出格的事。
“小陆同学也在啊,易轩,下午的演讲你跟着,等一下就出发,你准备一下。”
老张的话当然得听,虽然易轩很不想去听那什么演讲。
如果京大愿意出钱,他不介意自己登台给众人演讲一番,至于听别人的,还是算了吧。
上午就出发,中午是在京大的食堂吃的。
早就看中了一个位置,易轩打完餐直接坐了过去,旁边只有一个瘦瘦的男人。
“同学,我能不能跟你换个座。”
易轩心中哀叹,这丫头快变成狗皮膏药了。
瘦瘦的同学抬头看是美女,当即就脸红了,一句话也没说,有些局促的起身将座位让了出来。
“大姐,你又有什么事?”
“易轩,你还想不想过几天再来首都了,想的话就给我老实点。”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现在看来陆映还真有办法。
好话嘛!又不要钱。
“你长得好看也就算了,怎么做事还这么让人喜欢呀!”
“臭流氓!”
陆映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不过面上的笑容格外的绽放。
温饱思那啥,特别旁边有个大美女,易轩又不能跟对方说:约吗?
所以他打算提前到礼堂睡一会,但老张却说要参观京大,带他们体验一下高等学府高在哪?
好不容易到了礼堂,看到旁边的陆映,易轩很想在自己身上找找,是不是被对方装了GPS。
不过看到下午演讲人的名录时,易轩突然不困了。
穆其中?
罐头换飞机,放俄罗斯卫星,把满洲里打造成北方香港,甚至还打算将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缺口,让印度洋的暖风吹进青藏高原,使青藏高原变成江南鱼米之乡。
鬼才?
传奇?
很难总结他的一生。
先别说能不能实行,至少他能想到,并忽悠大把人投钱给他,这就已经很了不起。
易轩发现这个演讲还真没有白来,至于排在穆其中身后的老外,他压根就没留意。
冗长的开篇,这个讲完那个讲,直到半个小时后,老穆才被主持人请上台。
对学校的夸赞之类,易轩听得不是很用心。
他想听的是老穆吹牛。
老穆如果不吹牛,SC人民不盖楼。
“自4年开始,我先后组建了十几家公司,覆盖造船、建筑装潢等领域,这些也都见睹于报,细心的人可以看见。”
“我想说的是,这世界并不缺少财富,而是缺少发现财富的眼睛。”
“去年,我从北美进口了2万吨白糖,仅此一项就为南德集团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为山城市带来了大量的税收。”
“不久前,我与北美那边又签了一项协议,你们或许不知道,海边有很多那种没人吃的海蜇皮,而这些东西在北美都是高端食材。”
“信息就是金钱,快别人一步就代表着财富。”
陆映挺好奇,她看主席台的时间还没看易轩的时间多。
易轩现在的表情太有意思了,全程都带着坏坏的笑容,她没觉得穆其中说的有多么好笑,而且人家说的好有道理。
易轩当然觉得可乐,因为他压根就是当单口相声在听。
“你笑什么?”
陆映终于没忍住,小声的问了起来。
“我笑这家伙真能吹,他只说4年组建了十几家公司,但不说这十几家公司的经营状况。”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华夏是仅次于巴西和印度的产糖大国,这家伙居然脑子坏了从北美进口糖到内地卖。
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有人从平顶山拉煤往山西卖。”
“还有,他那个海蜇皮工程,也是个巨大的坑。”
他不会明着去拆老穆的台,但他实在是忍得挺辛苦,所以就当是段子跟陆映分享起来。
“平顶山拉煤往山西卖有什么问题?”
看着陆映一双萌萌的大眼,易轩突然自闭了。
自己努力在说笑话,结果别人都听不懂,这样的感受似乎不好。
“思想是帆,信念是船,我们要放开我们的思想,大胆的去想,我公司的地脏了,我从来不扫,因为我觉得我的大脑永远比我的双手更值钱。”
“我现在要组建公司,只要放出风去,就会有一大批人排着队,背着钱要来投资,这代表着什么?
我穆其中就是块金字招牌,穆其中三个字,本身就代表着财富。”
易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纵观老穆的一生,易轩是佩服的。
能将借势两个字玩得出神入化,整个华夏商人无人敢出其右。
“这辈子,看哥们玩罐头换飞机,你还是继续吹你的牛吧。”
“你说什么?”
他说的很小声,陆映没听清楚,当然他也不会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