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瞧不起他出身的狗血剧情。
陆映的几个唐兄,年龄似乎都差不多,最大的应该也没超过三十。
所以有一句没一句,易轩跟着他们也聊了几句。
像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都在聊各个大院之间的事,不过易轩没自在一会。
接下来,几个妇女纷纷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好奇和审视的眼神,不停在他身上扫射着。
他大概能猜到,这应该就是陆映所说的叔母们。
“你来得倒早。”
听到声音,易轩轻舒一口气。
抬头发现陆军旁边居然还站着邵君。
“六子,你什么情况,来这么迟,不会真的去雇个媳妇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笑。
“君子,过两天到你那去挑辆车,你可不能宰我。”
打过招呼,众人往旁边让了让,两人就在易轩的旁边坐下。
“哟,你的情敌来了。”
邵君刚坐下,一眼看到门口的人,面带戏谑的说着。
易轩往门口一瞧,居然是付周。
付周也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待看清他也在坐,双眼眯了眯,下一刻露出一丝讥笑。
几个妇女再次现身。
“陆文,你过来一下。”
相继着,原本与他坐在一桌的几个青年,全部被人叫走。
“陆军,你过来一下。”
“妈,我坐这挺好。”
“你…”
“要不我问一下爷爷,我该坐哪?”
妇女听到此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还在另两个妇女旁边低语了一句,易轩本就不想听,对方声音又小,所以并不知说的什么。
“小轩,他们可不看好你啊。”
随着邵君一指,易轩突然笑了,这是打算孤立自己?
原本坐在自己一桌的年轻人,此刻全部跑到了付周那一桌。
付周见他望过来,偏头看了看左右,再次对着他笑了笑。
恰在此时,陆映走了出来,看到原本满坐的桌子,现在变成三个人,她倒并没有生气,反而站在旁边咯咯笑了起来。
“委屈吗?”
“你觉得呢。”
他同样笑着回答。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陆军和邵君两人在旁边听着,突然一阵的牙酸。
与此同时,陆守道同样看到了这种情况,他没打算插手,本打算看看易轩应对之策。
不成想,易轩选择忍气吞声,他很好奇。
这种应对,在这样的场合,作为主家来说,肯定是最希望看到的,所以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认为易轩至少识大体,看来易轩的成功并非偶然。
当然,易轩只是觉得现在的任何动作都显得愚蠢而已。
陆映一会就走了,三人坐着聊天倒不嫌闷。
到了午饭时间,陆映刚走到他们的桌上坐下没一会,一个与陆映有三四分相似的女人就走了过来。
“小映,你怎么坐这呢,跟我走。”
陆军拱了拱易轩,用嘴型告诉他,这是陆映的母亲。
“妈,我坐这挺好的。”
“你这丫头一点不听话是吧。”
陆母说着,还对着旁边的三人尴尬一笑,眼神一转将目光定格在易轩的身上道:
“你是小映的同学是吧,你劝劝她。”
陆母打着如意算盘,以为易轩定会遂自己心愿,就算他心中万般不愿。
“阿姨好,今天这怎么了,这个桌子的菜有毒?”
易轩虽然说得很轻,也是笑着所说,但这话听来可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今天这菜当然一样。”
“那为何陆映不能坐这,难道阿姨是不待见我?你可以直说的,我这人脸皮厚。”
易轩笑得极为谦卑,远处不管谁看到,都以为他是在接受长辈的训教。
邵君忍得很辛苦,他知道此刻他不能笑,否则陆母就更下不了台了,所以他跟陆军两人趴在桌上,面朝桌下。
陆映有些懵,她也没想到易轩会突然站起来。
看着自己妈妈此刻阵青阵红的面色,她突然也觉着有些好笑。
不待陆母再说什么,易轩开始往陆老头桌前走去,陆母这下才紧张起来,有心叫停但她不知该如何说,拼命对陆映使眼色,但显然此刻贴心小棉袄也叛变了。
跟老头说了两句,大意就是有事先走。
回到自己桌前,对着邵君和陆军两人说了句,再然后看着陆母道:
“谢谢阿姨的盛情款待,我有事先走了。”
陆母听他如此说,再次极为尴尬的笑笑。
只是笑得极为难看,眼前的年轻人,今天可谓是一点面子没给她,她心中暗暗发誓,这样的小子不可能跟自己女儿走到一起。
陆军同样起身,他走到几个堂兄弟所坐的一桌,抬手指了指道:
“都是一群软骨头,等生日过后,看我告诉爷爷修理你们。”
说完,他跟着易轩身后,走出了小院。
这下尴尬的倒轮到邵君了,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薛姨,我没带车,六子走了我可麻烦,要不我也先走了。”
邵君说完,如同兔子一般跑了。
陆映的双眼微微泛红,她知道今天是爷爷生日,她不能哭,所以一直强忍着。
此刻见妈妈这样,她不怒反笑,起身淡淡一句:
“这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结果是吧,妈,你和我几个叔母的思想真脏。”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恰好意识到不对的陆守道过来,听到女儿如此说,当下开口责备。
“要别人尊重,首先要看看自己的言行,有没有让人尊重的资格。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门当户对。
就算是门当户对,再有几年后悔的依然是你。”
陆映说完起身也走了。
“你如果敢跟上去,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陆守道听到这话,再也淡定不下来,家中两个女人的脾性他非常了争,一个个的都炸着毛,别人惹不得。
“你妈不是这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陆母根本不给自己老公解释的余地,她认为今天的面子掉了地,现在就连女儿也不贴心,所以愤怒不已。
“妈,我24了,作为成年人我想我有选择的权利,你如果非要如此说,那我也无话可说。”
陆映说完,接着迈步走了。
陆守道紧跟两步,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跟出去,否则自己老婆还不知能干出什么事。
他是聪明人,知道女儿如此说,必是事出有因,所以劝慰老婆的话,他也懒得说,转身到另一桌敬酒去了,独留下陆母浑身颤抖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