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正堂里一片死寂,江家人分别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惊惧。
完了!皇肯定是知道二小姐出逃这事儿了,这是来派人问罪来了!
哪怕江万里都觉得可能是皇派人问罪来了,却没有细想问罪的为什么是暗卫不是太监。
“唉……”长叹一声的江万里这个时候显示出了身为一家之主的不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这些女眷去屏风后面躲一下,暗卫就由我们这些爷们儿来接待。”
家主下令了,还能怎么办?这些夫人、姨娘、小姐们纷纷躲到屏风后面,小心翼翼一言不发的听着动静。
“请暗卫进正堂说话!”
江府下人得令,飞快的跑到门口,把暗卫接待进府至正堂。
暗卫进府内正堂,见到江家爷们儿都在这儿了,先是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见过江丞相和各位大人!”
江万里也不敢托大,回礼道:“足下客气了,不知足下身为暗卫有何要事?莫非是皇有何旨意?”
诧异的看了江万里一眼,暗卫说道:“皇确实是有事要我说给江丞相听。”
众人的心提起来了。
“不是皇有何吩咐?”
“此事你们江家人知道就行了,不可外传,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
于是,这暗卫便把今天发生的这事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给江家人讲述了一遍。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江家人都没料到。
包括江万里在内,无论是正堂里的江家爷们儿,还是屏风后面的江家夫人小姐,他们听着这离奇的一系列,心情起伏不定。
在听到皇刚巧遇到翻墙出逃的二小姐,他们一惊;在听到皇在京郊找到二小姐,他们一喜;在听到家奴对待二小姐的行为,他们又是一怒;在听到皇解救二小姐,他们心里一松;在听到皇对他们家下人很不满之后,他们心情又是一恐。
随着暗卫活灵活现的描述,江家人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不过总的来说,江家人的心态还是放松的,二小姐没事,还和皇结为良缘,这不是好事儿吗?
听完这一切,江万里的脸色是又黑又红,黑是因为气的,因为自己女儿出逃生气,因为家中刁奴对自己女儿动粗生气;红是因为激动的,没想到自己女儿的出逃竟然结缘了皇,这可真是……
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暗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江丞相,皇对贵府下人非常不满,甚至很生气!”
江家人顿时害怕了,江万里原本挺直的腰现在也难免弯了下来,对暗卫苦笑:“皇恕罪,在下御下不严,没有管教好下人,在下自己也很生气!”
呵呵的冷笑两声,暗卫脸色突然一板:“皇口谕!”
江家爷们慌忙跪下,屏风后面的夫人小姐们也慌忙跪下。
“臣等听旨。”
堂堂当朝丞相都对自己下跪,哪怕这暗卫知道跪的不是自己是皇,他也免不了有些小自得,昂首挺胸抑扬顿挫的说出张沐晨的原话:
“皇口谕:江万里,朕对你们家下人非常不满意,无论如何可绮都是朕的妃子,怎能被一群奴才动粗!?江万里你此番难免要落个治下不严之罪!那两个老货肯定是要死的,至于你们那些家丁,看朕的心情再说,另外朕给你个建议,你该好好整顿整顿你们家下人了!钦此!”
“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完旨,江万里爬起来,面对天威,就连他头都冒出一层冷汗。
讲完相关情况,宣读完皇的口谕,暗卫直接回去了,拒绝了江万里留下喝茶的客气,大晚喝什么茶?皇那边还等着我回复呢!
暗卫回去之后,江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夫人小姐们从屏风后面出来,大家高兴的互相议论起这件离奇的事情来,只有江大丞相面色黑如锅底。
好家伙,本相被皇好一顿训斥,都是因为府中刁奴作祟!敢对本相的宝贝女儿动粗,反了你们了!
站在正堂门口,江丞相大怒:
“来人!将府内所有下人集中到这里来!今天晚,本相要按照皇的旨意,好好整顿整顿家里的规矩!”
这不整顿不知道,一整顿吓一跳,府里下人竟然有如此多的龌龊,其中一些特别糟糕的情况让江大丞相血压猛增。
据说,当天晚,江府打死了两个下人,赶出去了一批下人。
另一边,潜坻康王府内,张沐晨进府之后抱着江可绮下了马车,直奔后院内堂,把昏迷的江可绮放到床盖被子,在侍女的服侍下给她换了衣服,然后宣正等待的太医诊治。
好在江可绮发烧是因为受了风寒所致,不是什么大毛病,太医开了药就回去了。
之后,心疼江可绮的张沐晨又用九阳神功给江可绮运功祛病,你还别说,效果相当好!半夜江可绮烧便退了,气息平稳了许多,由昏迷转为安睡。
在霍进忠的劝告下,张沐晨后来也去休息了,当然也是休息在了王府内。
……一夜无话……
江可绮觉得自己睡得很舒服,明明之前头疼脑胀全身酸痛的,后来似乎有一股暖流传进自己身体导遍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而且自己现在睡的这套丝绸被褥触感很好,比自己闺房里的还好。
等等!自己闺房!
江可绮突然醒了过来,坐起一看,装饰的很奢华,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
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是里衣,不过不是自己原本穿的那件里衣!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到底怎么了!?
江可绮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昨天晚京城郊外,自己已经做出最终决定了,然后自己好像就病倒晕过去了……
那这里应该就是那个黄公子的府了?
看这天色,最少一夜已经过去了,事情可能已经闹大了!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