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杨千看着雨儿若有所思:绿茶婊最擅长装蠢萌,这丫头,以前不会是装的吧?
“等下小子。”
大狼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原地不动,伸直脖子拽着捆仙绳。
“你干什么?”杨千被它一番举动弄得回过神来。
大狼道:“老子现在是跟你混吧?”
杨千疑惑:“怎么了?”
“怎么了?你小子怕是忘了老子也要吃饭的。这半天时间光顾着自己幽会姘头,把老子扔给一个小野鬼……”
雨儿拍了拍它的大头,有些生气的道:“大狼,以后不许叫我‘小野鬼’。”
大狼顿了顿,道:“……反正就是老子现在饿了。”
这货完全没有作为俘虏的觉悟……杨千感觉自己抓了一个大爷回来。
“怎么样?总不至于连饭都不给吃吧。”大狼斜眼问道。
杨千无奈,回道:“回去给你弄。”
“就在这儿吃。我闻到了金谷酒的味道。”大狼用鼻子指指路旁一栋三层的建筑说道。
——金风楼!
几个明晃晃的鎏金大字刻在门匾上,看其豪华程度,无疑是郭北县的高消费场所。
——这死狗还真会选。
杨千暗骂一句,不过转头想想他穿越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好像还没尝过这个世界风味。
作为吃货大国的子民,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走,进去看看。”
说完,牵着大狼,领着芊芊进了金风楼的大门。
“这位公子请留步!”一个小厮走上前挡住了他。
“公子,本店虽然不限制带宠物,但是您这宠物体型有点大,容易伤着其他顾客。”
“呜呜”大狼发出低吼声,一脸不爽的盯着这小厮。
这家伙小牛犊一般的体型,凶神恶煞的盯着人,也是十分具有威慑力,小厮被吓的连连退后三步,脸色煞白的道。
“别,别咬我。”
杨千拽了拽绳子,解释道:“放心,它不会咬人的。”
“可,可是。”小厮结结巴巴,面露难受,显然不相信张开嘴比他头都大的大狼会不咬人。
“不信你问问它,大狼你不咬人吧?”
大狼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这,这个……”
见小厮还有些犹豫,杨千从怀里掏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银锭扔了过去。
“这回你信它不咬人了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厮接住银子,顿时嘴角咧到耳后跟,笑道:“不咬人,不咬人。公子里边请。”
大狼昂首挺胸,大跨步当先走了进去,同时传音道:“小子,一会给我要一罐金谷酒,再来十斤牛肉。”
大庭广众之下,大狼还是尽量不开口说话,而是进行传音,否则一条牛犊大小的狼,张着血盆大嘴,扯着大舌头讲话,估计能把普通人吓得原地起飞。
“公子,大狼真不咬人。”雨儿小声的问道。
“嘿嘿,小野鬼。老子我不咬人,只吃人。尤其喜欢喜欢像你这么大的细皮嫩肉的女娃子,一嘴一个,嘎嘣脆。”
“啊!”雨儿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几步,扶住杨千的胳膊问道:“公,公子,它说的是真的。”
杨千无奈,拍了一下大狼的脑袋呵斥道:“别吓唬她。”
小插曲过后,一人一狼一鬼在二楼靠窗位置选了个桌落座,没一会酒菜就上来了,杨千特意点了几个特色菜,而大狼面前则摆了一大盆牛肉,外加一坛子酒,得有个三五斤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怎么好几个县都新盖起了城隍庙,香火不断。”
“一路走来,临川、北河这些县都是......不成想郭北也盖了座城隍庙。”
“两位仁兄有所不知,这城隍庙神着呢......”
另一桌上,正有几个商贩吃酒,讨论着沿途所见,引起了杨千注意。
“城隍庙?”
他心里一动,回想起刚到郭北县时听到关于城隍庙的流言,这似乎不止发生在郭北一地。
想了想,杨千端着一杯酒起身走了过去,向邻桌的三人敬道:“几位,小弟杨千,刚刚听闻几位仁兄所聊之事,心中甚是好奇,不知可否坐下喝一杯?”
谈话被打断,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杨千这突兀的敬酒是何意思。
坐在上位的那位四十多岁,身材稍胖之人率先反应过来,举杯回道:“这位兄弟客气,我等都是跑腿商人,最喜交友,既然兄弟有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在下曾言海,左边这位是华宁商号的田羽兄,右边这位是川中布行的吕达兄。”
被曾言海点名的二人也是玲珑之辈,连忙回道:“杨千兄弟客气,请坐!不知兄弟有何见教?”
杨千选了个空位坐下,笑着说道:“见教不敢当。只是郭北县城隍庙两月之前突然被翻新,且传出各种神鬼之说,而刚刚又听诸位仁兄提到各县城隍庙之事。说来不怕诸位笑话,在下平素里对这里鬼神之事颇为好奇,所以特来打听一二,不知几位能否满足一下小弟好奇心。”
三人听罢,明显松了一口气,刚刚都以为杨千是借口来找事的。
身材稍瘦小,身穿蓝色绸衣的田羽笑道:“原来是这回事。那杨兄弟真是问对人了,田某与曾兄和吕兄都是做生意之人,难免到处跑,所以有些事知道的也稍多一些。”
杨千挺了挺身子,说道:“在下洗耳恭听。”
“这事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田某前往州府进货,去的时候路过金华、郭北等地,尚无这城隍庙一说,可在州府呆了一个月回返的时候却发现各县城居然都出现了城隍,你说奇怪不奇怪?”
“按理说城隍早就已经沉寂不知多少年了,却又突然一夜之间冒出来,饶是田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说。”
“是极,是极!”吕达点着头说道。
“田某也是一个多月前离开了郭北一趟,等回来的时候就见府里人天天一早去拜城隍,虽觉得奇怪,但也未深究,今日听两位仁兄这一说,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主位上,曾言海举着酒杯轻茗,待二人言罢,才神秘说道:“你二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曾兄此话怎讲?”田达好奇的问道。
杨千也来了精神,这曾言海的举动摆明就是在说,我有大瓜,你们赶紧来围观。
“刚刚听吕兄说在州府呆了一个月,那你应是正好错过了后来发生在州府的一件事,那几乎轰动整个州府,几十万人,上到十岁老人,下到三岁稚童,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