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了!”
“阐教再起之势,当真不可挡吗?”
“这吴王李恪,竟是这般的雄才大略吗?”
平康坊内。
各国精粹汇聚,也有达官显贵、各国使者、豪商汇聚。
他们真讨论一件事,便是轨路。
轨路的出现,便在第一时间被他们知晓。
只是,初时,他们还不太在意那简陋,宛如小孩子玩具的东西。
直到一辆辆经过改装后的马车,在一两匹驽马的牵扯下,稳稳当当的向前行走。
或许,因为枕木,轨路材质,无法让马车策马扬鞭、急驰狂奔,却胜在稳定输出。
各方开始意识到了这简陋的轨路,真正的价值所在。
而随着轨路出现破损,赶车人随手从马车抽取几根准备好的木料,一阵重组拼接,马车继续路。
这下。
这简陋、易换、成本低廉、可快速铺设的轨路,战略价值再次跋升。
“寻常马车,便是加速赶路,不惜马力,百里也至少需要一天左右,这样以来,必须得更换驽马。”
“而这轨路马车,无法加速狂奔,但不需要面临路途的颠簸,不需要停步填埋坑洼。便是大雨天,也不需要面临那么多淤泥。”
“我估算了一下,轨路马车只需要半日便能赶路百里,马力消耗不大,还不需要更换驽马。”
“嘶,这样以来,节省了一半时间,驽马还能继续使用,起码节省数倍时间。”
“可能不止,因为路越长,耗时成倍增加,尤其是驾车,一路走走停停,途中遇到各种问题才是最耗时间的。”
能在平康坊消费得起,都是走南闯北,见识在当代属于顶尖的那一批人。
轨路的优势,被他们剖析的淋漓尽致,许多地方可能李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如果用来运送货物,岂不是?”
旁边的商贾讥讽道:“你在痴人说梦吗?这么长的轨路,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一千,两千,还是三千?”
“且不说你有没有那般大的财力,便是有,你若敢聚众,不需要几天,官府便定你个蓄意谋反将你拿下。”
“不错,这轨路别看节省时日尤多,可便是短短百里,听闻一日之内便出现了十余处断裂,马车不得不停步修复。”
“你算算,如果日日如此,年复一年累计起来,这样修复所需要的成本,是你我能够承受得住吗?”
“也就皇家才能建造这种,需要不断投入维护的轨路,用以运兵运粮,以便统治大唐。”
“看来,只要轨路在,大唐兵出迅猛,如天降神兵,谁人可当!””
“哈哈哈……贺,大唐万年,山河万代!”
大唐越繁荣,他们这些商贾做生意才会越安稳,如何能够不高兴。
一时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是快意。
此刻。
自西域来的各国使臣,神色更难看了。
大唐国力会不会衰减,他们不在乎。
他们在乎的是,这条轨路的出现,乃是由吴王、天策将军李恪掌控。
而李恪,可是当众广而告之大唐,他要西征,开疆扩土。
“听闻数百年前,中原的秦朝就是修建了这轨路,才将中原的七国灭亡,一统天下的。”
听到这句话,各国偷偷私会的使者,一时间更加愁容满面。
“这般轨路破坏容易,可修建也容易,如何能够解决?”
“最是可恶的是,中原那些世家不知道是着了魔一般,竟然那般的支持李恪!”
越想他们心里越不是滋味,他们国家地小人穷,大唐便是出一支大军说不定就能灭了他们国。
他们那什么来抵抗吴王李恪,难道真的要被其征服?
咚咚咚……!!!
就在他们喝着闷酒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好消息,好消息!”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推门而入,顾不略显狼狈的仪容,道:
“玄奘法师愿再去为我等说情,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快前往天策将军府。”
听到这话,在座的使者那里还坐得住,一个个豁然起身,撞得周围酒器餐盘一阵叮叮当当作响。
“哈哈,我国敬大唐为天朝国,敬玄奘法师为国师,国师果然不负我等!”
“不错不错,我等国力不弱,国中无几多财富,便是天策将军要征伐,也当是征伐大食啊!”
……
当使者们相聚乘坐马车,来到天策将军府外时,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而让他们惊讶的是,玄奘法师还没入门。
难不成,天策将军将玄奘法师拒之门外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整个长安,乃至大唐,或许也只有天策将军做得出来。
“玄奘法师,天策将军忙于事务,无法分心他顾,还请回吧!”
杨务廉无奈的看着玄奘,心里埋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把自己堵在这里进退不得。
杨务廉一心完成李恪的使命,根本不想和玄奘在这里耗。
玄奘合掌低声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亦知殿下事物繁重,愿守候在此,待殿下闲暇再做谏言!”
有道是主辱臣死。
杨务廉眼眸闪过一丝怒意,他才不在乎玄奘有多高的声望,对方这般堵门,他若是走了,以后还能在天策将军麾下混?
转念,杨务廉便计心头。
“法师,前些年我一时好奇,做了个小玩意,还请法师鉴赏!”
杨务廉从背后的背篓地步,拿出一个木制的光头和尚,和尚双手抱着一个小破碗,摇晃着就像是在鞠躬。
最为神奇的是,当杨务廉放了一枚开元通宝到破碗,这木和尚竟然开口说话了:“多谢布施!多谢布施!”
这般神奇的事物,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木石开口,没有法术痕迹,何等的神奇!
(杨务廉这事历史有记载,求鲜花、求鲜花、求鲜花,总要的事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