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看起来很生气的望着破烂侯,不悦的道:“破烂侯,一年前,你坐在路边没钱吃饭,饿到路都走不动了,我看你可怜,给了你5毛钱。”
“可想不到你现在竟然……你顶我价是吧?行,谁怕谁啊,那就顶吧!我出一块三!”
破烂侯摇了摇头:“小子,你狠,是你的了。”
韩春明脸露出慌张表情:“不是,一块三你不加了?你再加一毛钱,那就是你的了。”
破烂侯果断的说:“最多一块钱,多一分都不要!”
韩春明:“可是,我……”
他望向小孩他妈:“大婶,商量一下,我刚才只是跟他斗气,我……唉!要不您一块钱卖给他?”
“那不行,你出了一块三毛钱,你就得买下来。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不讲信用吧?”
“我……唉,斗什么气啊!”
韩春明“嫌弃”的看了手的刀币一眼,犹豫的说:“一块三……一块三啊!那,行吧,我认了!”
韩春明“不情不愿”的付了钱。
这枚齐六刀,属于他的了!
没抢赢韩春明,破烂侯也没在意,似笑非笑的看了韩春明一眼,就继续去收他的破烂。
“有破烂的卖。有洋瓶子烂罐子我买!”
韩春明却推着自行车,和破烂侯并肩走着。
破烂侯看着神色古怪的韩春明,以教训晚辈的语气说:“小子,古玩这一行,最忌的就是冲动。后悔了吧?吃一堑,长一智。”
韩春明却不说话,神色还是保持着古怪,似乎是在憋着?
“小子,一年前,你不是给了我5毛钱,而是花了5毛钱,买了我几本书。那5毛线,花得值吧?”
“忒值了!但这事不能对等啊。您当时都饿得有气无力了,腹空,黄金都不是金!我花5毛钱换您的书,您不亏。”
“怎么着?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修贤成善,我是等价交换?”
“正是!”
“你小子,能说会道……等等!”
破烂侯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韩春明,“你说买我的书忒值了,刚才又在那大婶面前说我忘恩负义?难不成,你刚才是在演戏?”
韩春明“哈哈”笑了出来,对破烂侯竖起了大拇指:“这么快就想通了,果然是老前辈!”
“哈!”破烂侯笑了一声,说:“好小子!好手段!”
“你怕被大婶看出你对刀币志在必得,就演了那一出,让她认为你是因为跟我斗气,才出价一块三。”
“她最后怕你不要,肯定不敢再往抬价。然后你就顺势把刀币收下了。”
韩春明得意的道:“正是这样!谢谢您的帮忙!”
破烂侯:“哟,你还得意呢?得意个屁!我说你傻不傻!你就算出一块一,我也不会跟你争。如果大婶说不卖,你直接走人,她肯定会卖给你。”
韩春明的神态还是很得意:“这您就不懂了吧!我演戏,主要是演给您看的,那大婶,只是顺带的。”
“什么意思?”破烂侯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如果被您发现,我对这刀币志在必得,您那么精明,说不定会亲自手掌眼。到时候,别说一块三了,说不到您会把价格给我抬到十三块钱去!”
“嘿!你是说,我打眼了?齐国的刀币,你侯爷我会打眼?我最便宜收的一枚,两毛钱,最贵的也才8毛。小子诶,你还嫩了点!”
韩春明收起得意的神态,把帆布包里的刀币拿出来,双手捧着,递给破烂侯:“请您掌眼。”
破烂侯双手接过刀币,当他仔细的擦去刀币面的泥土时,看到刀身隐约有六个字:齐建邦长法化。
这……
几十年来,他见过的齐国刀币,少说也有一二十枚,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六个字的!
他抬起头,以请教的态度问韩春明:“还有六字刀币?”
刀币和其它文物不同。
像陶瓷、玉器、书画,以及各种雕刻艺术品、文房四宝、漆器、铜器、佛像等物,历朝历代都有人收藏。
大家都知道这类藏品的收藏价值,研究得也透彻。
可刀币不一样,最早出土的刀币在1918年,东山省荣成市石岛镇车脚河村。
1918年到1976年这几十年,华夏经历连绵战乱,接着又遇到一场大动乱。
正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出现在乱世的刀币,并没有被重视。
这些年,收藏家们对刀币的研究不多,不知道六字刀币的珍稀与价值。甚至大部分收藏家,根本不知道六字刀币的存在!
破烂侯虽然有刀币藏品,但对刀币的了解,不如韩春明。
他虽然不知道有六字的刀币,但如果注意到刀币的字有六个,他一定不会让韩春明以这么低的价格捡漏。
韩春明:“对,齐国六字刀币,存世量相当稀少!”
破烂侯双手托着刀币,还给韩春明,无奈的笑着说:“好小子!我服!今儿我学到了一招!”
破烂侯也是个妙人,虽然被韩春明的演技坑了一把,但也没影响心情,继续走街窜巷收破烂。
韩春明则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用系统评定齐六刀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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