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是对徐丝丝和太子的不敬!但是这件事似乎没有什么能怪到白无忧和天音身的。
所以,这个暗亏只能自己吞下去了。
白无忧拉着天音,两人在湖面脚尖轻点,只几步,便是来到了岸边。两人刚停下在岸边,天音便是甩开了白无忧的手,满脸怒气。
她怎么让白无忧给带出来了?她计划的事情呢?她可是还计划着要好好教训一顿徐丝丝的。
虽然说,方才白无忧将玉镯扔下湖底的行为让她十分赞赏。
“怎么了?”白无忧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么快离开干什么?”天音十分不满白无忧离开的举动,道。
“难不成你还想好好教训一顿那个徐丝丝?”白无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闻言,天音点了点头,疑惑地看向白无忧。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教训她?天音的目光满是这个意思,盯得白无忧有些瘆得慌。
“这个啊,不是我不想教训她,难道你忽略了她身边,还有个太子?你相公我可只是个三皇子啊,惹不过人家的啊。”白无忧一口大白话说出来,天音沉默不语。
确实,虽然白无忧敢对太子说话毫不客气,但也总不能真的斗起来,光看名号看得出来了,人家是个太子,他可只是个三皇子呢。
白无忧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样说话了,说自己不如别人,而且爆出来一连串的大白话。
“那是我失算了。”天音扶额,叹了口气。
她差点忘了还有太子。因为从始至终,这位太子都表现得十分平静,而且到了最后似乎也不怎么想继续理会徐丝丝的事情了。因此也让天音有些忽略了。
“不过,”这时,白无忧却是忽然话锋一转,“你相公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吃了这个亏。”
吃亏?天音忽然想起徐丝丝和太子那副吃了哑巴亏的一脸便秘的模样。
其实这场事情,真正吃亏的是徐丝丝和太子,天音并没有吃什么亏。但白无忧这么说,想必是在说她被冤枉偷玉镯的事情了。
这场冤枉并没有成功,因此也算不得吃了什么亏,可白无忧却是将此事放在了心。天音不由得心一暖。
“你说,我吃了什么亏?”天音笑着问道。
“她们冤枉你啊。”白无忧接着道:“今晚,音心等着看好戏吧,你相公我整的戏。”
冤枉这个事情,其实早已被白无忧轻易化解了,但看样子,白无忧似乎是要为此做出一番大事了。
天音“嗯”了一声,两人一时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这些日子,白无忧一直颇为关照她,有什么事情都会首先站出来帮忙。虽然表面对白无忧的态度还是冷冷清清的,但心已经开始融了。
这是天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不过如果换做其他女孩子恐怕早被追到手了吧。
这其,还有几次白无忧不惜冒着极大风险陪着自己赌,为自己办事。往往到了最后,能得到天音的一句夸奖,白无忧会开心得跟什么似的。他喜欢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天音面前。
这次也是一样。明明天音不是十分放在心的一件事,白无忧却认为是她吃了亏,主动要为她抗回来。
天音如果拦着他的话,白无忧反而会不高兴,有时候甚至认为是天音嫌弃他,不认同他的实力。如此几次后,天音也不敢再这样做的,也任着他了。反正他能信誓旦旦地在天音面前保证的事情,都不会失败。
天音想了想,嘴角绽开一抹好看的笑容。
“想什么呢。”白无忧捏了捏天音的脸。
“没什么,走吧。”天音笑道。
时间过得久了,自己竟然也不会再对“你相公我”这个词语产生抗拒的情感了,当做是白无忧的一个兴趣。
两人又在街随便逛了逛,天音给琉璃买了几件小饰品和零食,便是在白无忧的护送下回了国师府。送完天音回到国师府,白无忧才回了皇宫。
将买的东西送给琉璃后,琉璃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坐在门槛前傻乎乎地笑了一个时辰。天音则是继续参悟起那本占卜书来。
这一修炼,便是一个下午。
傍晚,天音缓缓睁开眼睛。门槛处琉璃已经离开了,门外已是昏昏沉沉的夜色了。
按理说,琉璃离开的时候应该会带门的啊,为什么门是大开着的?
天音翻身下榻,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玄气,这时,门外却是传来一阵叫声。
“小姐!小姐!”是琉璃的声音!天音走出门,见琉璃跑得累,便是让其走进屋内。这时,天音却是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怎么回事?”天音理了理衣衫,淡然问道。
只见琉璃满脸都是兴奋,还在喘着气,道:“小姐,徐二小姐的院子,着,着火了!”
这话听起来倒更像是一件悲事,但放在了琉璃这里,却是让人高兴。重点在于,起火的,是徐丝丝的院子。
刚好着了徐丝丝的院子!
一听琉璃的话,天音便是明了了:白无忧说要让她看的好戏,无疑是目下这出徐丝丝院子着火的戏了。
先不去管白无忧是怎么点着这火的,他向来都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办好事。
“那小姐我们要去看看吗?”琉璃见天音似乎在想些什么,不由得问道。
“去,当然要去看看。这可是徐丝丝的院子着了火,我们不去看看,可错过了一出好戏了。”天音目光盯着远处正越来越大的火光,嘴角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是。”琉璃十有觉得这火起得跟天音有关系了,心不免一阵喝彩。
天音将衣服褪下,换了身衣服,转身带门,便是道:“走。”
琉璃跟在天音身后,走向徐丝丝的院子。
天音尚未靠近徐丝丝的院子便见到那个方位火光冲天,照彻长夜。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原本宁静祥和的国师府被这火灾闹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