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何雨柱引着煤炉，塞了些蜂窝煤进去，开始烧水。

水开了以后，烫鸡拔毛。

然后开膛破肚，血水焯干净。

葱切段，姜蒜拍碎。

半只炖汤，半只炖土豆。

没多久，整个中院就飘起一股诱人的香味儿。

在这个年代，何雨柱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一般都是一大家子人住一起。

咱们国家计划生育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个是五三年到六一年的：节制生育的提出阶段。

第二个是六二年到六九年的：提倡计划生育的试点阶段。

第三个和第四个都离这个时候太远了。

现在，还只是提出阶段而已。

谁家还没有好几个孩子？

像秦淮茹那种生了三个的还算少的呢。

何雨柱自己领着三十七块五的高工资，带着个十七八岁的妹妹，如果不是他总是帮衬秦淮茹，那兄妹两人小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大院里逐渐又热闹起来。

住在这的人绝大部分都在轧钢厂班。

这个点儿是下班的时间。

住在中院的人和路过中院的人，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何雨柱的房间。

那半开的房间里，源源不断地朝着外面飘着香气。

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

闻到这味道，胃都难受了。

有人享受地抻着脖子多闻闻。

更多人则是满嘴咒骂着快步回家。

“哥！！！”

一声清脆的呼唤从院门口传来。

何雨水穿着小花袄，开开心心地跑过来。

兄妹没有隔夜仇。

本来还想着回来装一装再原谅哥哥。

谁知道闻到鸡肉香味儿就缴械投降了。

何雨柱抬头，笑笑。

妹妹灿若春光的笑容，散发着花季少女的纯真与光芒。

打心眼里说，他希望这个妹妹可以天天开开心心的。

“哼！不理你！”

何雨水一边抱起何雨柱的脏衣盆一边嘟着嘴。

“呵呵，那你出去吧，等下吃饭了我也不喊你了。”

何雨柱声音中带着点笑意说道。

“才不呢！”

何雨水没心没肺，彻底憋不住了，丢掉脏衣盆跑到哥哥旁边，笑嘻嘻道：“哥！开工资啦？”

“嗯。”

何雨柱吭了声。

“借我五块钱呗？”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

何雨柱手下意识就往兜里掏。

妹妹嘛，十七八岁一姑娘，到了爱美的年纪，买点好看衣服啊，头花啊什么的也对。

再加这么大的姑娘嘴正馋着，去外面吃点好的也正常。

更何况，要是谈了个对象，出去吃饭什么的，他不想让妹妹花别人钱。

有哥在，就是有个房顶，遮风挡雨没问题。

“给。”

何雨柱掏出五块钱递过去。

马又收回来。

何雨水抓了个空，嘟嘟道：“怎么后悔啦？”

“啪嗒。”

何雨柱盖砂锅的盖子，回身道：“想买什么，抽时间一起去，我给你买，不用你掏钱。”

给妹妹花点钱无所谓的。

谁让是血缘关系呢？

但如果妹妹拿钱去当圣母，抱歉，哥没那么有钱！

果不其然！

何雨水叹口气，“哥，我能买什么呀，主要是那个...那个秦姐太可怜了，在外面洗衣服呢，一边洗一边哭。”

“你想啊，五块钱对于你没什么，对于她家可就是一大笔钱了呢，哥......”

“所以呢？”

何雨柱打断，然后静静地看着妹妹。

“所以...所以我们就帮帮呗......”

何雨水理所当然地说道。

她不理解哥哥现在是怎么了，这种问题怎么都会问出来。

以前不都是他教的做人要善良吗？

旁边，何雨柱摇摇头，叹口气。

这妹妹变成这样，前身傻柱的教育功不可没。

看来要重新教育教育了。

“雨水，坐。”

何雨柱领着妹妹坐在桌边。

“雨水，哥今年27了，该不该结婚了？”

“哥！你要娶秦姐了吗？”何雨水兴奋地问道。

“你给我滚！”

何雨柱手指快速敲击桌面。

忍了好几下才没敲妹妹头。

这特么还是亲妹妹吗？

明知道那是个无底洞还把哥哥往里推？

“雨水，之前也有人给我介绍过对象，你知道为什么不成吗？”

“因为你傻？”何雨水小心翼翼地说道。

“哒！”

脑门挨了一个脑崩儿。

“哥！你打我！”

“你再说我还打！”

何雨柱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