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屋。
又用碗盛了一小碗鸡汤,一小碗鸡肉和土豆,又揪了半个馒头一起放在篮筐里。
出门。
秦淮茹已经回家了,正在门边往外看。
“这回还不是给咱们送的?”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满怀期盼地问道。
问完,干脆自己从桌边站起来走到门边探头看。
秦淮茹失望地摇头。“不是!看方向是去后院,应该是给聋老太太送!”
贾张氏咬牙道:“那个老不死的能吃多少?”
“那筐里还有白面馒头?”
“真是个没良心的,也不管咱们家棒梗!”
“那个死老太太吃不吃能怎么?”
旁边,棒梗一言不发,眼神凶狠地看着何雨柱背影。
曾几何时,傻柱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
现在何雨柱拿着鸡往外送,就等于拿着他的东西往外送。
竟然敢拿着他的东西往外送?
经过他同意了吗?
棒梗抿抿轻薄的嘴唇,拳头捏得死死的。
“唉,那是人家的东西。”
秦淮茹无奈地叹口气,“人家要给谁,咱们管不着。”
“那是我的东西!”
棒梗声音怨恨,瞪着眼睛,“他怎么变了?那东西以前应该是我的!”
秦淮茹大惊失色。
这是非常扭曲的价值观。
别人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他的?
“对!以后看见他不用搭理他!”
贾张氏拉着棒梗的肩膀,“不过棒梗,咱们也不能便宜了他,光他吃不给咱们吃,凭什么,你领着槐花和小当,去他家吃!我就不信他敢把你撵出来!”
“好!槐花,小当,走!”
棒梗拉着两个妹妹要走。
“站住!”
秦淮茹不悦地说道:“妈,您怎么能这么教孩子?”
以前和傻柱关系好。
大家嘻嘻哈哈怎么都好。
现在何雨柱明显不搭理她。
再去人家吃简直太不要脸了。
再说了,她正在施展心术,要冷着何雨柱,拿捏他呢!
孩子一去不就破功了?
“怎么?”
贾张氏声音尖利,“你要把我大孙子饿坏了吗?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不吃他的等着我孙子被饿死?”
“妈,饿不死的......”
“你别和我说这些,棒梗,去,他不缺这一口!”
贾张氏懒得搭理儿媳妇,推了棒梗一把。
棒梗领着两个妹妹飞快出门。
“棒......”
秦淮茹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她也想看看何雨柱的反应。
对她不搭理,对孩子应该不会吧.......
“咣当!”
棒梗粗暴地推开何雨柱的房门。
进门就是桌子。
桌子摆着半砂锅炖鸡。
还有一盘子土豆炖鸡。
盘子边的小竹帘,是三个半比巴掌还大的白面馒头。
何雨柱手艺还行,整个房间都是一股诱人的香味。
这香味,既有鸡油鸡肉独特的鲜香,更有白面馒头甜甜的麦香。
闻一口,三个孩子的胃都快炸了。
“哎呀!”
何雨水吓了一跳。
她摆好了碗筷,正等着哥哥回来一起吃。
父母离异时她年幼无知。
是哥哥一手把她带大的。
对哥哥,她有深刻的依赖,也有很深的敬畏。
别看平时态度随便,但规矩十分讲究。
“你们来啦!”
何雨水嘴角露出笑容,“是不是闻到香味儿了?”
棒梗没搭理她。
冲两个妹妹道:“开吃!”
嗖嗖嗖!
三个孩子冲过来,就站在桌边。
一人抓了一个大馒头,直接用手抓起盘子里的土豆炖鸡大吃起来。
狼吞虎咽之中,很快衣襟衣袖油迹斑斑。
何雨水无比惊讶地看着。
这是干什么?
没经过主人同意直接开吃?
筷子都不用的?
一盘炒鸡这就没了?
砂锅里鸡汤也没了?
她理解孩子们饥饿缺油水。
也知道两家向来亲如一家。
但这一刻,她有些不舒服。
不是因为鸡被吃光了。
不是因为自己没吃这口好吃的。
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一个好女人,会教育出这种孩子吗?
不说远的。
她小时候也缺吃的,但哥哥从来不允许她乱要别人东西。
哥哥辍学去干苦力,去拾荒,所有苦难都自己受着,也让她吃饱穿暖。
她秦淮茹呢?
看我哥哥好欺负?
女人开窍也就一瞬间,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三个孩子喝光最后一口鸡汤。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