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来到下午三点。

何雨柱收拾得板正，领着徒弟马华坐了小汽车。

一路，他没有说话。

看着窗外老旧低矮的建筑，很难想象到几十年后这里就会成为一个国际级的繁华大都市。

一个国家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又可以重建一切。

个人力量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更加坚定了他苟着好好过小日子的信念。

人活一世，浮华掠影。

能沉下来，静静品尝幸福滋味才是真。

他的厨艺迟早能破俗出尘，到时候好好赚一笔，攒几个四合院，然后熬过那个动荡的时期。

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等步入后世，他也老了，安心地当个收租的老大爷，含饴弄孙，多好！

也许到时候还能和马华当个邻居，两个老头儿下棋遛鸟，晚年也算有个好朋友。

一旁，刚满19的马华打死也想不到，师父正琢磨着四五十年后的事儿呢。

脑海中恍惚着，小车停了。

眼前是一个二层花园小楼。

此时正值冬季，小院里没有什么花花草草，但收拾得分外干净。

小楼红墙白瓦，透露着这个时代特有的色调和朴素气息。

“这可是首钢的领导家。”

杨厂长和何雨柱还有许大茂一起站在门口，微微仰头看着扑面而来的“壕”气。

不过这个壕也是国家分配的而已。

并不是自由购买的。

“何雨柱，许大茂，今天我来和领导谈钢坯供应的事，现在各大轧钢厂都缺钢坯，咱们厂今年能不能拿先进，就看着钢坯能批下来多少了！”

在钢铁行业供应链中，轧钢厂处于炼钢厂下一级的位置。

一切炼钢原料汇总到炼铁炼钢厂后，炼钢厂炼出来的钢坯就等于轧钢厂的原材料，由他们加工成各种产品。

可以说，炼钢厂掌握着轧钢厂的命脉。

当下轧钢厂众多，大家技术都差不多，各个都想当先进，既然技术暂时突破不了，那就靠产量呗。

给每个轧钢厂分配多少钢坯，自然不是某个领导的一言堂。

但领导的建议，肯定会多多少少影响最终的结果。

在平衡供应的大前提下，轧钢厂争的就是这个“多多少少”，谁拿下了，自然就比别人多了。

“您放心！我一定给放得明明白白的！”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顺便斜眼看向何雨柱，“傻柱，你可要保证把饭做好喽，不然我老丈人不高兴，你可担待不起。”

“你才叫傻柱！”

“你爹叫傻柱！”

“你全家都是傻柱！”

“王八蛋你嘴放干净点！”

马华梗着脖子就骂。

静......

许大茂呆呆地看着马华，眼皮子直跳。

万万没想到！

厂里最大领导面前，马华也敢跳？

你特么不怕死吗？

何雨柱也愣了。

这徒弟也太给力了。

简直就是无所畏惧的炸药桶啊！

杨厂长直接傻了。

哪有员工敢在他面前跳脚的？

马华敢跳脚，恰恰说明何雨柱在他心里远比他这个厂长还重要。

这可就稀奇了。

杨厂长训斥了两人几句，转而笑道：“小伙子，我可是厂长，你怎么敢在我面前骂人呢？”

“他敢我就敢！”

马华微微缩缩脖子，嘀咕道：“他先不懂事儿的，在您面前骂我师父，我师父气量大，懒得和他计较，但总不能气量大的人就活该挨骂，我当徒弟的心里不忿！”

“什么年代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再说了，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就是个放电影儿的！”

卧槽？

何雨柱剑眉微挑。

这小子可以啊！

这混蛋话说得好有道理！

而且以前书应该年的不错！

“好了好了！”

杨厂长不打算掺合，也不打算了解，又稍稍训斥了马华和许大茂几句。

便带着他们进门。

许大茂恶狠狠地看了何雨柱和马华一眼。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在厂领导面前，要是何雨柱和他骂街无所谓。

起码表面两人平级。

但马华算哪门子人物？

学徒！

和他差着好几道呢！

......

今天，娄家只有娄父在家。

娄晓娥和母亲去探亲了，所以没吃到何雨柱做的饭。

娄父觉得何雨柱手艺只能算说得过去。

作为吃过见过的主儿，何雨柱的手艺在人家面前只能算不翻车了。

经过这一顿，何雨柱的厨艺经验值涨到4点。

距离升级还差6点。

六顿饭而已，只要勤快一点，比如现在回家再做一顿，再去聋老太太那做一顿，要不了两天就可以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