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本官的太多秘密，不论是玉娘那个小贱蹄子，还是娇珊那个臭妮子，从任何一个层面来说，你的寿命也就到今天为止了。你也该感谢本官，在你死之前，还让你做一个明白鬼，这是本官对你最后的仁慈了，你可还有什么遗言？一并说了吧。”

王苟施舍般的看向刘麻子，在他眼里，刘麻子现在就是一条死狗了，一条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狗。

“王苟，你不配当这个县令，你是个畜生，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大虞皇帝用了你这个毒瘤，是汴京的灾难，是国之不幸，亦是皇帝瞎了眼！”

刘麻子掌心溢出血迹，眼中全是对王苟的恨意，以及对自己那些惨死的兄弟们的愧疚。

“说完了？说完了就上路吧，每逢佳节，本官都会为你烧些纸钱的，你就安心去。”

王苟勾唇，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着刘麻子的胸口刺去。

匕首在月光下露出点点寒芒，直直朝着刘麻子的心口扎去。

“嘭！”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木门被大力踹飞，撞在墙上，顿时裂成两半，扬起阵阵尘灰。

王苟脸色巨变，身形快速闪动，堪堪避过扑面而来的木门。

“谁！”

王苟怒斥。

“谁？当然是你小爷我。”

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肆二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王苟皱眉，十分震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肆二痞笑着。

“王县令好雅致，半夜三更的，跟踪良家少男，在月黑风高的时候，拿着匕首是想给刘麻子剃剃胡子还是修修指甲？”

“你一开始便知道了？”

王苟顿时了然，冷笑一声，被人现场抓包，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你们是故意将本官引到这儿来的。”

王苟说的及其肯定，几乎没有一丝疑问。

“怎么能说引到这儿来的呢？”

肆二挑眉。

“一开始就是你自己跟着我过来的，怎么能将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呢？你这样做的可不厚道。”

王苟看着肆二身后的莫修染，忽然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本官的？”

莫修染淡笑。

“谁知道呢？”

具体时间他确实不知道，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很早以前。

“你们没有证据，也抓不了我。”

王苟格外的冷静，看了一眼刘麻子，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我没杀人，构不成犯罪，我说我是兴趣使然，想散散步，恰巧走到这儿也未尝不可。”

“确实可以。”

莫修染笑道。

“我们没有证据，也拦不了你，毕竟地方父母官也算是半个朝廷命官，同为为朝廷做事的我，也不能只手遮天，背着圣上将你处置了。”

王苟倒是不曾想过莫修染会这般回答自己，肥胖的脸颊上的肉挤成一堆，格外难看。

“也确实是可惜了，你们该等我杀了刘麻子之后，再进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能逮住我，告我一状。”

“刘麻子暂时死不得。”

莫修染脸上的笑意依旧。

“他还有用，自然是不会让你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