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翘简直羞愤欲死:“你不用这样的.......”
虽然纸片人老公名字是她取的,亲密恋人的关系是她选的,奖励也是她自己要的,但是,才一个多月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真的有点太快了啊!
而且,她试图解释:“我,我昨天真的只是喝醉了.......”
才做了那么羞耻的梦。
虽然不知道做梦和游戏有什么联系,但是,她真的不是胆大包天,想要对纸片人老公图谋不轨。
就算那些草莓印和她有关系,那也只是她把他当成了萝卜啃了几口而已!
她是清白的!!!
席寒时眼睫轻颤,哑声应了一声:“我知道。”
盛翘:“........”
你这表情根本就不像是知道!!!!
**
系统的维护结束了,盛翘点开中期任务详细地看了一下,然后选择了全力支持。
毕竟纸片人老公的腿和眼睛好得快点,她也开心。
唯一让她有些纠结的是资金的问题。
虽然完成任务之后,系统也给了她很多奖励叠加,比如充值金额翻倍之类的,但是花钱如流水的盛翘根本感觉不到这个奖励的好处!
更别提商业处方这个时时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高悬她头顶的逼氪道具了,简直无时无刻都不在提醒她该充钱了好吗!
盛翘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钱包迟早要完。
忧心忡忡的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摊开的画纸盖在脸上,止不住地叹气。
等进入游戏看到长期任务进入最后一个地图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坐了起来:
【系统,地图绘制只剩下最后一个地点了吗?】
【是的哦,您可以选择现在查看最后一个任务地点呢】
盛翘依言点进了任务要求,等看到任务地点的时候有些惊讶:“小屋?”
.......
“要回去吗?”
男人闻言,侧眸:“这周日?”
“嗯,”长期任务的时间比较宽松,加上这次的任务地点比较熟悉,所以盛翘难得这么放松,“等你结束收购案,我们就回去,怎么样?”
席寒时“嗯”了一声,又道:“我要收购盛世,翘翘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这有什么呀,”盛翘捧脸,毫不吝惜地夸奖道,“我老公这么厉害,盛世变成你的囊中之物是迟早的事。”
根本一点也不难猜好吗?
席寒时低眸,声音很轻:“你的。”
盛翘:“嗯?”
席寒时垂下眼睫,声音更轻:“没什么。”
她没放在心上,只是戳了他几下:“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记得和我说。”
她手掌托这脸晃啊晃:“我有幸运加成,说不定咻的一下,就能帮你解决问题啦。”
席寒时忍不住弯唇。
盛翘这话说的当然不是假话,在接到任务之后,她就把商业处方买好了。
中期项目的最后一个环节也很简单,达到三十五万的充值金额,并且解锁一个幸运礼物。
幸运礼物是精美礼品盒可以开出来的稀有礼物之一,嗯,开出来的概率大概相当于温暖烛光的百分之一,但是盛翘很有信心。
历史已经证明:
只要她氪得足够多,就没有抽不到的礼物!
但是现实证明她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一点。
她没有选择一次性解锁氪金条,而是在开支平衡的情况下,购买礼包达到每日的充值数额。
然后购买礼物盒。
从氪金获得的礼品盒里,她开出来了钱包,开出来了手表,开出来了袖扣.......
唯独没有幸运礼物。
别说幸运礼物了,连稀有礼物都少得可怜。
盛翘:“........”
虽然她知道玄不改非,氪不改命向来是游戏界的铁律,但是她都开了快一千个了,这垃圾游戏的掉率再低,也不至于让她非到这种地步吧!好歹她也是氪了几十万的人啊!
氪金大户盛翘悲愤了,忍不住打字控诉这垃圾游戏,然后就受到了贴吧用户的亲切问候。
“还早吧,榜一可是氪了三百万(吃瓜)”
“几十万确实不少了,但是和真正的氪金大户比还是有差距,不坑你坑谁?”
“掉率再低一点,下一个氪金百万的夫人就要诞生了(睿智)”
盛翘:“........”
行叭,她忍。
深吸一口气的人再度选择了一键三十连,边拆礼物盒还边掰着指头算,如果这波开不出来,她要再多氪多少才能开出那个见鬼的幸运礼物。
嗯,不多,大概也就十个亿吧。
盛翘:QAQ
席寒时本来是想提醒她记得喝牛奶的,听到她在床上打滚,微顿,声音微低:“困了?”
“没有。”
她明天有早戏,按照道理应该早点睡。
但是她被这垃圾游戏气到了,所以快十一点了还在这里开礼物盒。
她哼哼唧唧地趴下来,戳他:“老公,要不你给我放首《好运来》吧。”
她怀疑自己真的该转转运了。
席寒时依言选了一首开始播放,然后低声道:“这个声音可以吗?”
“嗯。”
盛翘本来是想继续开礼物盒的,但是看到电脑屏幕前的纸片人老公,又忍不住有点沮丧地小声道:“是不是我的运气真的不太好?”
席寒时眼睫轻颤,声音微低:“为什么这么说?”
盛翘张嘴想列举抓娃娃的例子,却又闭了嘴。
她想到了小时候。
她的养父母本来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也不允许她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到了热闹的节日就四处去玩耍。
所以每次一到节假日,盛翘就特别羡慕那些被父母带着去商场,然后抓回一堆娃娃的小朋友。
有一次养父母要出差,她第一次没听养父母的话,自己打开门偷偷地跑到席寒时家里,让他带她去抓娃娃。
席寒时没答应。
那个时候他刚好在上钢琴课。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本来已经快弹完一首曲子了,听到窗户传来的动静,手指一顿,抬眸望过来。
见是她,少年那双深邃沉静的瞳孔里浮现出一缕无奈。
站起来的人向老师道了声抱歉,然后走到窗边,伸手护住她的头,然后推开窗户。
那个时候席寒时比她高了差不多半个头,顺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问她:“怎么了?”
她小声问他有没有时间,她想去抓娃娃。
席寒时转头看了眼老师。
盛翘现在还记得那个老师看到她时的表情,戴着黑框眼镜的高挑女人扫了她一眼,就蹙眉用A语道:
“我想你还是继续上课比较好。”
她当时还听不懂她说的话,茫然地看向席寒时。
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下周这个时候她可以来找他,他带她去抓娃娃。
她没去。
因为没过多久,她就被养父母送回了福利院。
在她送了席寒时那对翡翠袖扣之后。
盛翘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不是因为她长大了之后,存了一堆硬币一个人去玩抓娃娃机,却没能抓起一个喜欢的布娃娃。
更因为她期盼了一周的抓娃娃,没过多久,就和那个只存在了几年的养父母家庭一样,变成了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后来她回到了福利院。
天天扒在栏杆边上,想养父母什么时候会回来接她。
或者,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席寒时。
后来她不再想了,反而开始时常想,如果她没有被养父母领养就好了。
如果不是被领养再送回去,她在福利院就不会受到那么多挖苦和嘲笑。
但如果没有养父母,她不会遇到席寒时,不会有一个关于抓娃娃的梦。
那个梦是席寒时给她的,是他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用她装乖,她听话懂事,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那些鼓励和温柔,都是他给她的。
他们重逢之后,席寒时曾经问过她。
有没有去抓过娃娃。
她回答的是,她抓到了很多,而不是,她一个也没抓到过。
盛翘知道,他送她的娃娃她曾经拥有过。
只是很可惜,只是很短暂的拥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