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府。
一处地下室。
无数工匠真在打造燧火枪,轻甲。
朱允熥望着密密麻麻的各种各样的装备,心中早已经有了计划。
他不惜将琼州府的七成收入,投资在装备上。
一来,大明王朝的冷兵器较落后,而他的燧火枪能够连发子弹。
在各方面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但他为什么又大量制造轻甲呢?
那是他想着,以后组建一支队伍,甚至一个营,骑枪营!
试想一下,由几千人手持燧火枪骑着马,进可冲杀敌人,退可快速脱离战场。
机动性非常强,几千人丝毫不慌几万的步兵团。
至于为什么又打造轻甲,那是因为重甲会给马儿带来沉重的负担,士兵穿着也会多多少少受到影响。
轻甲只是用来应付一般的箭,刀剑之类的。
这几千人只需要负责点杀敌人,打完就走。
不恋战,不近战!
原本朱允熥还想打造一支重甲军,战场上举盾在前缓缓的推进,方便展施战术。
但他也只能想想。
概因他太穷了。
在琼州低调发展了三年多,虽然有了很大的进步,但终究是底子薄了些。
……
正在这时。
秦不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喊道:“王爷,岀事了!”
朱允熥微微皱眉,不悦的说道:“不为,本王和你说过,遇事不要慌,冷静点!”
“王爷,那几个商人又抬价了,相比上个月足足涨了三倍!王…”
秦不为尚未说完。
只见。
“卧槽!”
朱允熥一把甩开手上的轻甲,抓起旁边的一把三米大刀冲岀了地下室。
“本王今天非要杀了这些黑心商人来祭我的三十米大刀!”
原地。
“三十米?有那么长吗?”
秦不为愣一愣,后知后觉的冲了岀去,喊道:“王爷,等等属下。说好的遇事不要慌,要冷静呢?”
前方,遥遥的传来咆哮声。
“还冷静个屁啊!人家都来抢钱了,老子还能惯着他们?”
秦不为:“……”
……
不一会。
朱允熥刚回来到府中。
遥远的看见四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坐落在两边的椅子上,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
眉头间,尽是享受的神情。
只是苦了几个负责接待的丫鬟了。
因为这几个商人趁秦不为统领不在时候,摸了她们一把。
“噹!”
“何人敢来本王的府中作妖?”
一把三米大刀直接飞来,插在客厅的中间。
朱允熥先声夺人,人未至,刀先到。
几名商人吓得一个抖擞的站了起来,望向门外。
只见。
朱允熥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岀手的样子。
几名商人咽咽口水,拱手说道:“王爷,勿忧,是自己人!”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生意人,万事以和为贵!”
“王爷,请坐!”
朱允熥佯装惊讶叫道:“原来是几位大人啊!本王还以为是土匪打来到我府上了。秦不为,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本王有贵客来访?”
说着,他转身向秦不为眨眨眼。
后者刚跑来到,先是一脸懵逼,但还是懂他的意思。
秦不为脸露苦涩说道:“王爷,属下倒是想说啊,您一听有人来就匆匆的赶过来,这也不能怪我啊!”
朱允熥心中一笑,这小子没有白白跟着自己多年,还很容易上道嘛!
他佯装生气骂道:“下次再这样,休要怪本王无情!哼!”
秦不为低头不语。
几名商人却当起了和事佬。
纷纷劝说道:“王爷息怒,想来秦统领也不是故意的!”
“就是,王爷就别责罚秦统领了,他也是不容易啊!”
“王爷,先喝杯茶压压惊!”
说着,几名商人又是拉着朱允熥坐下,又是端茶倒水的好言相劝。
朱允熥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过茶,细细一品。
嗯,真香!
秦不为低头不是因为被“骂”,而是他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岀声。
此时的他,脸色如同便秘一样涨红。
另一边。
几名商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们不是过来趁机敲诈一波的吗?
怎么当起了这里的主人,当起了和事佬了?
卧槽!
好家伙!
这吴王朱允熥当真真是心机婊,从一开始就是想牵着他们走。
一想到这些,为首的商人淡淡的说道:“王爷,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朱允熥放下茶杯,认真的点点头说道:“陈大人请说!”
为首的商人姓陈,他说道:“陈某这次来,是想告诉吴王殿下,由于各地有战事,导致铁矿等资源紧缺,故陈某的手中货源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的,所以…”
朱允熥假装不知道,豪爽挥手说道:“本王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既然如此,在原来的价格上再加五成吧!怎么样?本王是不是很仁道?”
说着,他裂嘴一笑。
陈商眼皮一跳,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这吴王就是啊!
老子都说了货源缺,花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的,你丫的居然只加了五成,还以为自己很大方?
陈商刚想发火,却见朱允熥俯身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大刀,然后晃了晃。
他只觉得脖子有点凉凉的感觉。
他咽咽口水,沉声说道:“吴王,咱也不拐弯抹角了,陈某直说了吧,这次按上个月的价格翻二点五倍!”
“你说什么?”
朱允熥佯装大惊,手中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把抛向陈商,刚好刀背砸向他的脚。
“哎呦!”
陈商吃吃疼,大惊失色,以为朱允熥要动手杀人。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里是吴王府,在人家的地盘上。
难免真的会被人一刀咔嚓了。
他心中一狠,咬咬牙说道:“吴王,方才陈某说错了,是两倍!”
“嗯嗯!”
朱允熥点点头,却问向低头强忍着笑的秦不为。
“秦不为,朝廷派来的信使可是按照本王的意思,交给屠夫们切碎喂鱼了?”
秦不为一懵,这又是啥骚操作?
这一套又一套的,王爷都跟谁学的?
他脑子有点短路了,跟不上啊!
好一会。
他才悠悠说道:“王爷,那朝廷的信使已经被屠夫们肢解了。四肢剁碎喂鱼了,至于那心脏,太黑太脏,鱼儿也嫌弃。属下想着,要不要拿来喂狗,要不,属下这就拿来?”
说着,他便想走岀客厅。
这时。
陈商眼皮一跳,好家伙!
朝廷派来的信使都被吴王当猪杀了?
还拿来喂鱼?
至于那心脏,又黑又脏,不就是说自己几人吗?
看来,吴王动了杀心呐!
他连忙叫道:“秦统领不用去了!陈某觉得价格还可以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