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下午走远些，想法子捡点枪支弹药吧。”

莫涤：在商城大楼，有军械库。

沈烨乐道：“那敢情好啊，宙斯盾组织财大气粗，东西都是高精尖吧！”

莫涤：可惜军械库在十层，少不了变异体，还有些隐患。

“还好是十层，到时候过去瞅一眼，不行了另做打算。”

沈烨不怀疑枪支的威力，爆头击杀行尸的效率实在要高过冷兵器太多。

弹药如果充足，沈烨甚至可以架枪扫射，单个给的点数不多，冲量来补。

类似的理念，换用炮弹之类的范围性杀伤武器，点数一拿就是上万。

莫涤觉到沈烨的兴奋，提醒道：我想说，我的苏醒，不排除人为因素。

唐蜜、沈烨一听就紧张了起来，“怎么说？”

莫涤：虽然我没有看到培养器里的零部件状况，但我出培养器的时候嗅到了疑似火药的味道，可能是子弹底火触发。

“这么一来，对方很有可能是故意做的，目的何在？”

沈烨大胆假设道：“他想靠变异体保护顶楼的基因药剂！”

唐蜜不置可否，想了会儿，又问：“莫涤是良性突变，他们连莫涤都唤醒了，是不是考虑不周啊？”

莫涤道：要是能更多的获知我的情况，事会好解释多。

沈烨摇头道：“可能的情况还是比较多了，例如莫涤的具体情况他们不了解，无意唤醒，这是一；二么……莫涤在他们考虑当中，放莫涤出来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我们的视野范围太小了，根本没法子察觉。”

“三的话还好，就是莫涤压根儿不受对方重视，是不是将莫涤这个良性突变人放出来，无关痛痒。”

莫涤道：我更倾向第二个，在我印象中，为了做到稳定的良性突变，他们付出了不下二十个实验体的失败。

唐蜜抓起莫涤的手，哀叹道：“我还记得骚乱以前，有个叫什么‘基因研究会’的组织在学校甄选合适的人当志愿者，不出意外……被选中者要面临的事也就是你曾历经过的了。”

莫涤想起突变期的辛苦，动容道：我是幸运的一个，我记得有个姓‘川’的黄发男子，给试验折磨的不成人形，据说还被转移到了加帕。

加帕军事基地，为数不多为人公知的大型军事基地。

实验体被送到军事基地，大概还是面临无休止的实验，莫涤的确要比“川”姓男幸运。

沈烨等完全不知道宙斯盾的实验进度到了什么地步，莫涤真遭到有意获释，问题算是严重了。

奈何遭瘟的系统成就任务安排了药剂获取，钯元素方舟反应堆是沈烨拒绝不了的东西。

发电机、蓄电池能给他们带来日常用电，然烧油的终归是烧油的，和反应堆没得可比性。

日子能长久去过，商城顶的药剂会像个炸弹一样存在着。

他们没法猜测可能的发展方向。

莫涤随手扎起一片藕送到嘴里，或者说，莫涤用她的节肢的尖端扎起了藕片送到嘴里。

沈烨伸手去触了一下莫涤的节肢，笑问：“我记得你说你擅长攀爬，是吗？”

莫涤：嗯，算药剂的一个好处吧。

“有没有可能，你绕过九层，爬上军械库外界的位置，通过切开玻璃进到内部？”

沈烨随即补充：“只要你能固定绳索，我有办法将军械取出来。”

莫涤解释道：军械库位处靠内，外边有钢化玻璃，里边是合金材质的墙壁，切割困难……此前还要保证变异体不干扰，我觉得实现不了。

沈烨苦思冥想，pass掉数十个计划，当他把主意打到磨洋工上的时候，一个阴损的计划浮出脑海。

假设莫涤可以破开玻璃，绕过九层直达十层军械库的位置，他们完全有可能在破口处建立一个小型垂挂平台。

有足够资源，即有资本做长期投资，吸引变异体到十层，利用窗口破口，阴死变异体。

高层建筑的玻璃层都有足够的厚度强度，更不用说宙斯盾组织这种进行重大研究任务的实验室。

也许玻璃刀没办法割裂玻璃窗，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资源，靠锯片都能生生给玻璃窗锯开。

不可能会使用工具的变异体，其结果将是摔下楼，成为一具可怜兮兮的尸体。

计划说给莫涤、唐蜜，得到二人的赞成。

只莫涤补充道：不排除有变异体可以直接攀爬光滑的玻璃表面，甚至……我无法想象，是不是宙斯盾组织将一些实验体加入了特殊基因。

唐蜜随口问：“比方说壁虎？”

壁虎的瓣状吸盘，科技仿效不来的东西。

前有种种行尸，后有莫涤为例，沈烨不怀疑基因科技的强大。

一时答对不上来，沈烨双手合十，玩笑道：“祈祷上帝还能祝福我们这个被遗弃的世界！”

“但愿吧。”

可能是沈烨的举动激起了唐蜜的共鸣，她一臂高举，轻声道：“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玛卡·巴卡，阿巴，雅卡……伊卡，阿卡，噢……”

沈烨愣了一下，挑眉问：“你唱的什么歌？”

“三角土地神之歌，M9527星的一个神明，西方人称呼他为‘玛卡·巴卡’”

“正神么？感觉祈祷歌怪有节奏的。”

唐蜜温笑道：“神明当不得真，靠它得一个念想罢了！”

生灵涂炭的世界，沈烨觉得合适的时候给自身一个念想是好事。

人为活着而活着的时候，信念胜过一切。

神的存在，不正是给人寄托？

……

夜幕降临，大楼死寂如常。

“我说，差不多点儿睡吧，你们小姐妹事儿还挺多的。”

看过时间，沈烨随手将百达翡丽扔在沙发上，直挺挺躺平缓解困意。

“等会儿。”

唐蜜与莫涤不知窸窸窣窣在干嘛，听唐蜜惊呼：“好大一对儿，超Q弹有木有？”

随即“啪”的一声，好像是肩带打在肩头的声音。

沈烨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看到莫涤试穿一件运动款的露腰露背背心儿，舔了舔唇。

一时，沈烨心底好像有个魔鬼在撺掇：“蜘蛛娘，上辈子你还羡慕盘丝洞的三藏，这不是在眼跟前儿了？考虑吧！”

沈烨的良心面愤愤道：“你的脸哪儿去了？还蜘蛛娘？我都替你恶心……”

“脸有个屁用？什么世道儿还扯没的——有什么是比枕边人更值得相信的？”

良心面谴责道：“莫涤脱离魔窟才几天？她命苦，拿你当救世主看待，你这么对待你的信徒？”

魔鬼面狡赖道：“我怎么对待她了？不就是想好好疼她吗？”

“痛她？是弄疼她吧，厚颜无耻之徒！”

魔鬼面不顾良心还在，诱惑着沈烨：“蜘蛛娘啊蜘蛛娘，大长腿啊大长腿……扛在肩上不嫌累，不嫌累！”

沈烨魔怔了似的走过去，满眼都是莫涤身前绿团儿，直到唐蜜问：“阿烨，你没事吧？

沈烨惊醒，看了眼唐蜜，看了眼绿团儿，最后看到莫涤坦然的表情。

“哈哈……我觉得我想吃宵夜了，你们要不要？”

唐蜜摇头道：“我已经刷过牙，还是不吃了。”

莫涤拿过纸笔，写道：我不饿，烨哥你自己吃吧。

“嗯，你们聊着，睡的时候关灯就是。”

沈烨忙溜出房，到邻屋取了一个便捷鲍鱼浇饭，看到架子上摞的肉肠，顺手取了一根加粗版的。

日子过得有点艰苦。

但沈烨觉得，人么，谁还不是凑合着来。

宵夜有这两样，也就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