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哥说完这句话,众人都觉得当年的事情太过于蹊跷。
当时老曹只说了句死了,所有人都没怎么怀疑。
可是尸体都没有见到。
又怎能如此武断地确定人死了呢?
娄胖子想到这里,眼睛里面闪过精光,贼兮兮地偷瞄了众人一眼。
转头就往外面跑!
一个大肚子像装满水的气球,下晃荡。
刚出去一秒,又跑了回来。
一把抱起门边的半人高的古筝,不见了踪影。
其余几人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
“娄胖子!那是我徒弟!你别跟我抢!”
玉婉芬高声嚷嚷,气得直跺脚。
随后也拿起一把古筝,追了去。
炳哥听到这二人的动静,会心一笑。
朝旁边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打了个手语。
大致意思就是咱们也去吧。
瘦老头阿巴阿巴地回了一句。
在角落处拿起一把二胡递给炳哥,自己也拿起一根洞箫别在腰间。
随后牵着炳哥走了出去。
……
西湖旁,杨柳岸边,晓风微拂。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手持鱼竿在在岸垂钓。
此时的他微闭双眼,消瘦的脸颊,向两边凹陷。
好似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在他旁边另一个戴黑框眼睛的老头则像小孩一样,拿着一根木棍在挑着地的泥土。
把草地挖出一个又一个小坑。
这两个老头看似奇奇怪怪,可是古筝界一直流传着他们的传说。
那穿中山装的老头,是华夏四大古筝流派中豫派古筝的奠基人——曹西扶!
而另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则是古筝一代宗师曹证。
“西扶,你当年撒的慌快瞒不住了!”
曹证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只要他还碰音乐,迟早会被发现的。”
曹西扶睁开双眼,双眸炯炯有神,嘴唇嚅动,回了一句。
“那你当年撒谎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让大家把自己的绝活交给他,这不挺好的吗?”
曹证嗤笑一声,眼神十分不屑地瞄了曹西扶一眼。
显然对于以前的事情,他现在还有些忿忿。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只有这浩瀚的天地可以教,我们这些老家伙,还不配!”
曹西扶说完,轻轻一抬手,收起那根本没有钩的鱼竿。
“走了!一年转眼就过去了,也该去看看我的直觉到底是对还是错!”
曹西扶扛着鱼竿,拧着空桶子。
夕阳落在湖面,波光粼粼,好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余晖将他离去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成天拧着根破竹竿来钓鱼,鱼钩都舍不得买!你以为你是姜太公啊?”
曹证扔掉了手中的小木棍,撇着嘴说了一句。
拍掉手的泥土,跟了来。
……
此时的秦牧还在山间那座小木屋前。
搬来他自己做的小木凳。
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
倦鸟归林。
山林里面时不时刮来一阵清凉的微风。
树叶随风摇曳,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仿佛一副写意的泼墨山水画。
在这大山里,秦牧享受着心灵的安宁。
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担心。
饿了,土地有菜!
渴了,山里有泉!
若是实在寂寞难耐就拿出古筝演奏一曲。
引得山涧鸟兽齐聚。
他便同这些鸟兽说那么几句话。
反正它们也不会告诉别人。
如果孤独带给平常人的感受是顾影自怜,是黑夜里渴求被认同被理解的心。
那对秦牧来说,孤独就是独立苍茫,淡看潮起潮落。
他的孤独没有那么痛,也没有那么伤。
只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淡然。
为世人所不解。
夕阳渐渐下沉,最后一缕余晖已经掉进了大山里面。
“叮……恭喜宿主,神级音乐系统解锁新曲目《东篱》”
秦牧听到系统的提示,淡然一笑。
并没有表现得很惊喜。
自从他穿越一年前过来,系统不仅给了他许多神级技巧。
同时也在他心境变化的时候,生产出曲子。
这些曲子或忧伤或喜悦。
但是都像一本日记一样记录了他每一天的心境变化。
每一次他演奏起这些曲子。
就像和昨天的自己说话。
所以他一点都不会感到孤独,内心反而充实无比。
天色渐暗。
没有灯的大山,却一点都不恐怖。
漫天的星河,璀璨夺目。
树林间的萤火虫发出的点点绿光交相辉映。
一切都美得好似梦境一般。
秦牧打了个呵欠。
提着板凳走回屋里。
吱哑一声,关了木门。
外面蛐蛐的叫声不断,却一点不觉得聒噪。
反而让这静谧的夜,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
可秦牧却不知道,因为他无意间演奏的两首曲子。
已经让外面的世界,产生了不小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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