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听到郭靖的话，抿了一口茶水后，语气平淡：“拯救大宋就是在拯救大宋百姓吗？是个不错的想法，只可惜，这朝廷太过腐败，就算为师出手将蒙古灭了，也还会有人忍受不了大宋的压榨，而起兵推翻大宋。总的来说，这大宋，气运已尽，合该改朝换新代。”

说到这，陈凡话语一顿，将目光看向郭靖，道：“小子，放弃吧！大宋将亡，新朝代也将诞生，这是大宋的命数，你改变不了，也阻止不了。而为师，也不会出手帮忙拯救一个昏庸腐败的朝廷！”

郭靖闻言，双眼布满了血丝，双拳紧紧握在一起，沉声道：“徒儿作为大宋的一份子，又怎可弃国，自己独活呢？”

听言，陈凡神情不变，淡声道：“你又不是军人，又何必如此呢？你可知道，届时你会死吗？”

郭靖听到这话，不禁抬起了头，目光坚毅的盯着陈凡，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徒儿堂堂七尺男儿，又如何能够弃国而不救？纵然万劫不复，生死道消，徒儿，亦无悔亦。这，是大宋百姓，每一个人的责任啊！”

坐于主位上的陈凡闻言，内心不由得起了一丝波澜，但语气还是很平淡的说道：“侠者大义，为国，为民！你，很不错！”

“为师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想好了再回答！”

郭靖闻言，自是点头应答。

陈凡见此，点了点头后，站起了身来，目光遥望天边，出声道：“你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而战，还是为了这大宋而战？”

郭靖听此，不禁陷入了沉思，久久不曾言语。

陈凡也不催促，就静静等待着郭靖的答案。

——

“师祖，师祖，母亲叫您去吃饭了！”

这时，郭靖还没有给出答复，一道稚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没一会，陈凡便看见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少女一进入客厅，便看见了正跪地不起，陷入沉思的郭靖。

还以为是陈凡在惩罚她的父亲，不由得不开心起来，小跑到陈凡的面前，嘟嚷着嘴，道：“师祖，你为什么要欺负我的父亲啊！师祖你是坏人，哼！”

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女，陈凡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柔的说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了，我就不欺负你父亲了怎么样，好不好呢？”

少女听言，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陈凡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

少女见陈凡点头后，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道：“师祖，我叫郭芙，芙蓉的芙哦！”

陈凡对其笑着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郭靖，道：“起来吧！待会为师带你去看看，看看这大宋，到底是怎么样的。看完过后，你再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说罢，便拉着郭芙，离开了客厅。

——

郭府，膳厅

陈凡坐于主位上，正与郭芙聊着天

“小丫头，你祖母她人呢？”

郭芙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眶不由得一红，声音有些抽泣的说道：“祖母她，祖母她在两年前，病逝了！”

闻言，陈凡恍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在多问什么。

——

也没过一会，黄蓉便将满满一大桌的饭菜拿到了饭桌上。

而后，黄蓉看向陈凡笑道：“师尊，您先请！”

陈凡也没有拒绝，拿起了碗筷，吃了起来。

咽下一口饭菜，陈凡笑着对黄蓉夸赞道：“丫头你的这门厨艺，还是这么好啊！哈哈哈。”

黄蓉闻言，笑了笑道：“师尊您缪赞了！”

听到黄蓉的话，陈凡也没有在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后，便继续吃起了饭菜。

黄蓉等人见此，也是动起了筷子。

——

饭后，陈凡带着郭靖离开了襄阳。

一处州府中～

与襄阳的繁荣不同，这里到处都是流民与乞丐，甚至有的地方，还可以看见那些被饿死的百姓。

他们，都是被战争波及，被朝廷压榨的人。

走到一个瘦弱老人身边，陈凡对其问道：“老人家，朝廷没有下发粮食来救济你们吗？”

老人听言，抬起了原本低着的头，叹了口气道：“唉，这朝廷都快被蒙古人打败了，又怎么会管我们这些难民呢？”

“再者，别说是打仗的时候了，就连没有打仗之时，朝廷也只会压榨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现在又要打仗了，朝廷就更加不会管我们这些难民了。唉，现在的朝廷都是奸臣当道，皇上昏庸啊！”

听到老人如此说，陈凡倒是感到有些好奇了，对其问道：“老人家，您在此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传到官差耳朵里，招来杀身之祸吗？”

老人闻言，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呵呵，反正也会被饿死，还不如一吐为快呢！”

听言，陈凡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给了老人一些碎银后，就又带着郭靖去问了其他难民。

不过，得到的答复，几乎是一般无二，几乎每个人的话，都与那老人说的一个意思。

可见，这大宋朝廷是多么的不得民心。

——

一处客栈包间中，陈凡将目光看向了已经满眼血红，内心愤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的郭靖，语气平淡的问道：“你可有何感想吗？”

郭靖闻言，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朝廷腐败，百姓苦不堪言！积怨及深，只怕有人带头，就会掀起暴乱！”

陈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又问道：“你现在还觉得，拯救大宋，就是在拯救百姓吗？”

郭靖听此，不由得回想到了刚刚的事情，站起身来，跪拜答道：“是徒儿错了，徒儿只看到了第一层，并没有看到第二层。原本徒儿以为，只要将蒙古打败，大宋就会重归平静，百姓也会安居乐业。但如今看来，却并不是如此！”

“师尊问过徒儿，徒儿是为了百姓而战，还是为了大宋而战。如今徒儿心里，有了答案。：徒儿，是为了这天下百姓而战！”

闻言，陈凡对其笑了笑道：“你现在醒悟，也还不算晚。”

“如今，你有以下两种选择。”

“其一：起兵推翻大宋，打败蒙古，而后自立新朝。励精图治，拯救百姓。”

“其二：不再阻止蒙古南下，让其灭了大宋，立新朝。而后对其进行约束。”

说到这，陈凡语气一顿，继而说道：“说出你的抉择吧！”

郭靖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靖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的对陈凡说道：“师尊，徒儿选择第一条！”

“徒儿要开创一个盛世！徒儿要让这天下百姓不再被压榨、不再流离失所、不再因为没有食物而活活饿死！”

……